“放開她。”

說話的人是傅斯年。

早在夜市上看到葉蓁蓁時,他就注意到了這人,直到那個小孩將藥下到葉蓁蓁的涼茶中——

將孩子交給侯大娘和李肆後,帶著侯朝生迅速就將那孩子給逮住了。

至於他——

一路尾隨,現場將他逮了個正著。

男人被桎梏,有一瞬間的慌神,“你是誰?鬆手。”

“給人下藥,你還挺有理兒了,去派出所吧。”

一提到派出所男人便慌了,“別,大哥,我拿錢辦事兒罷了,別把我送進派出所。”

“拿誰的錢?辦什麽事兒?趕緊交代了,指不定還能放你一馬,否則……”

男人也不蠢,隻道:“哼,老子在這一帶混了十多年,這話我說了無數次,後果怎樣我比你清楚,你當我傻嗎?”

見男人不招,傅斯年當場威脅道:“你知道你迷暈的誰的閨女嗎?是軍區師長的女兒,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若你老實交代了,我還能替你說兩句,否則,我也有的是辦法,逼你開口。”

軍區師長的女兒?

男人不可置信,“怎麽可能,那女人說她是孤女我才動手的,你別嚇唬人,我才不會上當。”

“是不是嚇唬人,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沒一會兒,侯朝生帶著兩位民警找了過來。

“朝生。”

聽到傅斯年的聲音,侯朝生連忙朝巷子裏拐了進去,“怎麽樣了?”

“有人指使,蓁蓁被藥迷暈了,要趕緊送醫院,隻怕還要再通知裴師長一家人。”

民警趕緊道:“這人我們先壓到派出所去,若問出什麽結果,我們會立刻去醫生告知你們的。”

與民警分開後,葉蓁蓁就被傅斯年送去了醫院。

-

迷藥的分量倒是下的不重,經過醫生的處理,僅一個多小時人就醒了過來。

隻是待她醒來時,VIP高級單間裏堆了一大屋子的人。

“這是……,怎麽了?”

李萍連忙上前,“哎呀,蓁蓁,你可算是醒了。”

“我怎麽了?”葉蓁蓁隻覺得腦子不太清醒,腦袋也特別重,“我頭……,暈的很。”

“我們分開時,你被人下了藥,眨眼的工夫你就暈過去了,幸好侯哥和傅哥在,將那兩人給抓到了。”李萍解釋著,顯然是因為她醒了而鬆了口氣。

“我被人下藥了?什麽時候?我記得我……。”

想起與李萍分開前她說的那句話。

‘這小孩有些眼生,我在這一帶沒見過這個小孩。’

“是那個小孩嗎?撞我那一樣,該不會是把藥下到涼茶裏了吧。”葉蓁蓁懊惱,“我就說那瓶口太大了,下次要喝還是得用自己的杯子。”

至少有蓋,人家難下藥。

說完,葉蓁蓁疑惑的看向房間裏的其他人。

“不是,裴師長,您怎麽來了,總不至於給我下藥的人,是什麽很有身份的人吧,否則怎麽能將您給請動了啊。”

已經知道真相的李萍有些激動的說,“你說有沒有可能,有身份的那個人……是你啊。”

“啊。”

見葉蓁蓁還懵逼著,再也忍不住的林婉婉紅著眼眶上前,“蓁蓁,你是我們家丟失的女兒,我是你的媽媽。”

“我是你爸。”

“我們是你的大哥和二哥。”

“哈。”葉蓁蓁不可置信,“你們弄錯了吧。”

“不是,沒有弄錯,我們已經驗過DNA了,確定了你就是我們家的女兒。”林婉婉說完,葉蓁蓁立馬反應過來,看向傅斯年質問道:“你那天就是拔了我的頭發,現在承認了嗎?”

“承認。”

證據確鑿,再不承認就沒有意義了。

但這事兒於她來說也沒有壞處就是。

-

可葉蓁蓁懵啊,咋被人下了藥之後,就這麽找到了親生父母了啊。

若是不認識的人,葉蓁蓁倒真能自然而然的與之聊天,可一下子關係親密成這樣,葉蓁蓁還真有些不太適應。

一畏縮,就顯的有些尷尬了。

林婉婉瞧了就很傷心了,“蓁蓁,你不願意認我們嗎?”

“肯定願意啊,誰會不想要家人,隻是這事兒也太突然了,而且那DNA萬一被人動了手腳不準怎麽辦,要不……,咱們再驗一次?”

葉蓁蓁解釋道:“也別怪我不相信,我和你們長的兩模兩樣的,瞧著不像是一家人啊,你們瞧瞧那蕭紅豔,一看就是葉阿姨的孩子,就是硬說他們是一家人我都不會信。咱們這……。”

見葉蓁蓁隻是憂心這個,裴家人舒了口氣。

“你若不放心再驗一次也行,再驗一次倒也更正式一些。”裴榮誠道。

“是啊,不過我們家人好像都是隔代遺傳,我們兄弟倆也不像爸媽,我們像爺爺、叔叔輩兒的,你也跟我們家小姑年輕時長的特別像,否則也不會這麽久才敢確認你的身份了。”

裴師長這次沒用自己的頭發,用的林婉婉的,然後又拔了一根葉蓁蓁的,一並交給了傅斯年,由他親自交給檢驗科再次檢驗。

-

認親的事情暫時就這樣了,那她被迷暈的事情呢?

葉蓁蓁問,“是誰給我下的藥啊,不過我就得罪了那麽幾個人,不是淩家,就是葉家,但下藥這種肮髒手段,淩家人沒逼到絕境是幹不出來的,所以在這幾個人裏,我更願意相信是蕭紅豔。”

畢竟她是有親眼看到蕭紅豔給淩國華下藥的。

然而——

這次她猜錯了。

“我也以為是蕭紅豔,但不是她,是淩燕華。”

葉蓁蓁不相信,“你們說是她,是有什麽依據嗎?淩燕華從小在家屬院長大,她若想折磨我手段多的是,還不容易讓人發現是她做的,下藥這種事情太卑劣了,我覺得不是她。”

主要是她感覺淩燕華沒有這個腦子。

當然了,一個人到絕境也不是真做不出來這些事兒。

李萍不了解這些插不上話,但裴榮林猶豫了一會兒後,說道:“其實蓁蓁說的是有道理的,家屬院長大的孩子手段多的是,不被人發現更是最基本的,但這事兒一查就透露是淩燕華做的,其實我也覺得有些可疑了。”

“那你們的意思是?”裴師長問。

“再查一下吧,我反正覺得這事兒大概率是蕭紅豔做的,栽贓嫁禍這套簡直是她的獨門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