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證行醫,借行醫騙錢?”

魏正豪冷冷一笑,斜視旁邊的人,“王知青,有些話最好別亂說,什麽行不行醫,沒出人命誰會去計較。”

“魏所,我沒開玩笑,真是有人無證行醫。”

王晴兒露出委屈之色,“再說此事發生在我們玉華村,我身為玉華村的知青,怎麽會不知道村裏的情況。

魏所要是不相信我的話,那就算了,當作我沒說過。

難道真的是出人命才管嗎?”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蔣隊長挑了挑眉頭,看向趙曉星,“你小子也知道此事,看來你們是準備找這位行醫的人麻煩?”

“我沒去過玉華村。”

趙曉星坦誠相告,“不過有一位女知青,確實是沒有行醫證,給病人開了藥方,要是追究起責任來,也算是正常之事。”

“什麽無證行醫,你情我願的事情。”

魏正豪嗤之以鼻,“隻要病人家屬沒有意見,我們去操心這種事情幹什麽。

現在的老百姓能找到人看病就不錯了。

我們要是多管閑事,不僅討不了好,還會招來麻煩。”

說著話向王晴兒望過去,似笑非笑地道:“王知青的意思,是想要我們出手收拾這位女知青?”

“魏所,無證行醫本來就不妥對吧。”

王晴兒嫣然一笑,“至於病人的家屬願不願意,咱們管不著,隻要拿到對方開的藥方,就可以追究責任。

魏所,我說得對嗎?”

“王知青,看來你聽不懂我們的話呢。”

魏正豪翻了個白眼。

如果對方不是自來京城,又吃了人家吃豆腐,他們早就甩袖離去了。

“魏所言重了。”

王晴兒懶懶地靠在桌子旁邊,一舉一動帶著幾分嬌媚,“不瞞兩位,我確實是想收拾沈平安。

想借這次機會,找她麻煩。

不知魏所和蔣隊長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膽子不小嘛!”

蔣愛國勾唇冷笑,“沒想到我和愛國都成為別人手裏的棋子,而且這位執棋人,還是一位女混混,真是夠丟我們魏家的老臉。”

“姓王的,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一把蔥了?”

蔣愛國神色一冷,眼睛中迸出一股寒光。

身上同時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信不信老子把你給玩殘了,再丟進大山深處,讓你生不如死?”

“對不起,魏所,蔣隊長,你們誤會了,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王晴兒驚了一下,不敢再賣弄。

一副誠惶誠恐,語氣中不知不覺帶上幾分委屈,“我知道高攀不起兩位,怎麽可能敢拿你們當棋子利用,不過我承認,我確實是想借兩位的身份狐假虎威一把。

收拾那位姓沈的女人,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你也配?”

蔣愛國滿臉鄙視,“如果不是看在趙曉星這小子的麵子,老子定不會放過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

直接丟進黑礦裏去給那些礦工輪著玩。”

“對不起,我錯了!”

深怕自己被收拾,王晴兒恨不得跪在對方麵前。

飛快解開自己衣衫上方的兩個扣子。

站在兩人麵前深鞠躬道歉,“是我太無知了,請魏所和蔣隊長別見怪。

以後請魏所和蔣隊長多多指教!”

“呦呦喂!”

蔣愛國故意怪叫起來,畢竟那隱約露出來的風光,還是蠻吸引人的。

他用眼角掃過趙曉星,勾了勾嘴角,“沒想到王知青還是蠻識趣的嘛。

你小子是什麽想法,好說出來給我們聽聽。”

“愛國哥開玩笑了。”

趙曉星心中罵娘。

臉上仍然笑嗬嗬回應,“王知青有自己選擇,她要走自己的路子,我當然是支持。

再說,大家開心就好。

何必鬧得不愉快。”

直接擺出一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態度。

“這話說得不錯。”

蔣愛國點了點頭,帶著侵略似的目光盯著王晴兒。

怎麽看都像是狼盯上獵物的感覺。

笑得不懷好意,“現在兄弟心裏就是不爽,不開心。

畢竟第一次享受到被人不放在眼裏的滋味,特別還是個女人,怎麽叫老子咽下這口氣。”

“蔣隊長,我知道錯了。”

王晴兒低下頭認錯,可憐兮兮的茶味更濃了。

輕輕哭泣起來,“我在知青院受欺負,她們一個個都欺負我,搶走我錢財和糧食,我在要裏呆不下去了。

實在是沒辦法隻好來鎮上,身無分文,沒地方居住,還受到那些小混混的調戲,幸好遇見曉星哥……”

一邊哭哭啼啼,一邊賣慘,把自己設定為被世人欺負的小白花……

三個男人就看著她表演。

畢竟他們都是人精,自然分辨出來什麽是事實,什麽是表演。

“瞧瞧,這就是說得比唱還好聽。”

蔣愛國毫不客氣地譏諷起來,“你能做到所有人欺負你,也算是絕了,這手段這派頭,那是多麽讓人神憎鬼厭。

這種顛倒是非黑白的手段,太低級了。

你不會覺得自己說什麽,我們就相信什麽吧。”

直接扯開她的遮羞布,一針見血,直接揭露她賣慘的意圖。

“我,我……”

王晴兒臉色慘白,沒料到對方不為所動。

她瞬間麻爪了。

不禁向趙曉星投去求助的目光。

趙曉星皺起了眉頭,他已經打算想拋棄這顆棋子。

想到她的身份說不定什麽時候自己就能用上。

“魏所,蔣隊長。”

趙曉星舉起杯子,露出歉意的笑容,“晴兒小心眼,想找這位姓沈的女知青的麻煩。

晴兒正好聽見她敢給病人開藥方,想借機收拾她一頓。”

“這樣說來就是私人恩怨嘛。”

蔣隊長滿臉不屑,“以你小子的能力,難道還收拾不了一個下鄉女知青?

你帶著她來找我們哥倆玩著耍啊!”

“蔣隊長開玩笑了,我這是想請兩位幫忙。”

趙曉星笑道:“我要是帶人去村子裏鬧事,不管有理沒理,在別人看來都是我們無理。

去別人村去欺負人,傳出去也不怎麽好聽。

哪怕是我們不在乎這點名聲,在別人村裏也不敢鬧得太過分,這樣教訓跟沒教訓沒什麽區別。

我們隻能拜托魏所和蔣隊長出馬。

你們一身官服出場,村子裏的人見到你們出麵,不問緣由都會向著你們。

隻要用‘無證行醫會害人性命’這個罪名,村子裏的人也不敢過問。

我們想是借兩位的身份嚇唬人而已。

若有得罪,請兩位哥哥見諒,小弟在這裏向兩位哥哥請罪了。”

“你小子下巴輕輕,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魏所輕哼了一聲,仍然不為所動,“你真以為知青就是那麽好得罪的?你知道對方來自什麽地方嗎?你知道對方的家庭狀況嗎?

她敢替人開藥方,可見這位女知青肯定有人,你敢去找她的麻煩。

最後倒黴的人還不一定是誰呢。”

“魏所請放心。”

王晴兒聽懂他的意思。

信誓旦旦地保證,“姓沈女人,被家裏人拋棄,她下鄉到村裏,她家裏人就沒理過她。

日子過不下去了,她才選擇嫁給村子的傻子。

像她這種人,誰會幫她出頭?

如果不是怕村裏人同情她,不讓我收拾她,也不會趁這個機會請兩位幫忙。”

“你逗我們玩啊!”

蔣愛國壓根不相信,嗤笑道:“她有這種本事會是被家裏人拋棄?

我們要是信了你這鬼話,倒黴的人肯定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