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能坐等顧少凡來救啊,她再次拿起棒槌,跳下腳踏車。
雙手舉著棒槌,對著一群地痞流氓,自個一個勁的往後退,“你們給我滾啊,要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範建華雙手抱在懷裏,頭上的紗布都已經發黃,還做出人五人六的樣。
“你要是乖乖從了我,就省的一頓皮肉之苦,要是你不乖,那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你做我的女人。”
範建華說完,油膩的舔了一下嘴唇。
左青青心裏直泛惡心,現在範建華在她眼裏,甚至都不如一隻癩皮狗。
她焦急的看著前方的河壩。
左根生見左青青這般抗拒,他便做起了和事佬:“青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給你兩床被子陪嫁,範建華這麽好,你非要強幹嘛呢。”
“是啊,咱兩父母都同意咱兩,你之前不是還為我哭死哭活的嗎?”範建華肥膩膩的臉上,爬滿了****二字。
“你們難道不知道這邊會有人經過嗎?”
左青青就跟繃緊的琴弦,隻想一棒槌砸死眼前兩個齷蹉的男人。
“少凡哥,我在這邊。”左青青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河壩就大喊。
原本範建華還想著調戲一番,被左青青這麽一喊,才意識到河壩下麵有埋伏。
“他娘的,臭娘們,給我綁走。”
範建華麵露凶殘,跟著幾個地痞流氓一起,準備直接給左青青給綁走。
左青青嚇得拔腿就跑,心裏大罵顧少凡,他奶奶的,不是說好的接應自己的嘛,怎麽到了臨死關頭,人還不出現呢。
她被氣的不輕,好在沒跑兩步,顧少凡帶著人直接從河壩那邊衝上來。
範建華轉頭一看,烏泱泱的一大群精壯青年,身上穿著統一礦服。
左根生一轉頭,嚇得兩腿發軟,沒差點直接摔在田裏。
“事情我辦到了啊,我還有事,先走了。”左根生就跟個螃蟹似得,一邊橫著跑,一邊不忘跟範建華打招呼。
本來這件事,就是他們左家出的餿主意,但是眼下,他是一點虧都不想吃,更不想挨拳頭。
幾個地痞流氓見左根生這個當爹的都跑路了,幾人頓時也就慌了神。
“快跑,咱們幾個幹不過他們。”其中一個小痞子,扯著嗓子大喊。
範建華見手底下的人全部跑光,氣得直跺腳,“一個個慫蛋。”
麵對帶走路帶風,逐漸逼近的顧少凡,他隻好拔腿就跑。
左青青趁勢撿起地上兩個大石頭,直接朝範建華砸去,範建華就跟被趕的野狗似得,被石頭砸的嗷嗷直叫。
趕跑了範建華一幫畜生,左青青覺得這樣被動絕對不行。
今天是顧少凡帶著礦工提前埋伏,他們礦工要上工,跟那些地痞流氓不一樣,地痞流氓可以一整年都不幹活。
遇到這種不三不四的事情,別說來上三天五天,哪怕是連續半年他們都是願意。
但是礦工可沒有那個時間跟他們這麽耗著。
“沒事吧?”顧少凡冷冽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拿著棒槌,奶凶奶凶的左青青。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左青青這副模樣就想笑,不過他還是強忍著笑意。
“回去吧。”
“不要回去。”左青青那雙杏眼滴流滴流的轉著。
顧少凡一看,就知道左青青在憋什麽壞點子。
要想賺錢養家,這條路是必經之地,長期靠人護著完全不是個事情。
“晚上吃過晚上,八點的樣子,你們下山來我家一趟。”左青青雙手叉著腰。
跟他們領導似得對著十幾個精壯小夥,下達命令。
當然,這幾個精壯小夥肯定不鳥她,一個個翻了一個白眼,就要回大烏山幹活。
“你們一個個別跑啊,還沒有答應我呢。”左青青連忙上前扯住一個帶頭跑的小夥子。
不說別的,這些小夥子還真帥,長得有棱有角,關鍵每個都是精神抖擻,英氣逼人。
左青青心裏感歎,這個年代的女人吃的還真好。
她那不安分的小眼神,早就被顧少凡盡收眼底,“咳、咳……”
左青青連忙給小夥子的胳膊丟開,“答應我嘛,我也不想天天麻煩你們,我就是想斷了那領頭人的一條腿。”
此話一出,顧少凡還有眾多礦工,驚愕的望著左青青。
見眼前這個女嬌娃,個頭不高,沒想到性格居然跟她身材一樣火辣,勁爆。
“嗯,知道了。”顧少凡冷冷的應了一句,便對著眾多弟兄道:“我們先回去幹活。”
左青青目光不舍的送走一群大帥哥。
思緒很快從男人身上,回到自己身上,想著今晚要怎樣收拾左根生和範建華。
她蹬著腳踏車往家裏趕,正好撞見要去河裏洗衣服的王寡婦。
左青青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直接拉了手刹,跳下了車。
她匆忙的從河壩的陡坡上,跑到王寡婦洗衣服的河岸旁。
王寡婦找好合適的洗衣位置,才蹲下身子,
被突如其來的“嬸子”嚇得猛地站了起來。
“嚇死我了,大白天的嚇死人不償命。”王寡婦一個勁的拍著鼓脹的胸脯。
“嘿嘿,對不起啊,就是坡太陡,下來的有點急。”左青青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
不過她還是露出又甜又傻的笑。
看到左青青這個樣子,王寡婦瞬間也沒了氣了。
“不去忙著跟少凡成親,來找我幹嘛?”她蹲下身子,用清澈的河水,洗漱了一下洗衣的石板。
成親?
這話說得,搞得跟真的似得。
“嬸子這是哪裏聽來的,我還等著嬸子給我介紹呢,我跟你講,我可喜歡嬸子了。”
左青青甩出的甜言蜜語,對於王寡婦來說,都有點齁得慌。
“有屁快放,跟你爸一個德行。”
左青青也猜到,大概也就是昨天她跟顧少凡的事情,已經在村裏發酵了。
發吧,發吧,最好是快快長大,反正她的臉皮夠厚。
“我想給你兩塊錢,請你幫我一個事情。”左青青從書中了解,王寡婦最缺的就是錢,隻要男人給錢,無論老少,她都是願意睡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