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左荔雖然心裏還是有些擔心,但是還是被顧飛沉這類似於表白的話給安撫了。

接下來左荔就像個小跟屁蟲一樣,顧飛沉走到哪裏就跟在哪裏。

總之是一點也不希望離他太遠。

兩人一起做了一頓早餐,甜蜜的吃掉之後,左荔就想要和顧飛沉一起裝飾一下家裏。

“我們讓家裏有一點過年的氣氛吧,這是我和顧先生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

“好的。”

兩人就一起裝飾家裏,還出去購置了年貨,可以說很是開心。

左荔感覺到了他們兩人是在熱戀,這種感覺讓左荔很是愉悅。

隻是她沒想到,有的時候狗血就是那麽突如其來地往她身上潑地。

原因是外麵突然來了一個人,是個女人。

那個女人戴著白色的圍巾,樣子看起來很是清秀。

不僅如此,她的手上還有一個行李箱。

在她的身後,還停著一輛車。

左荔和顧飛沉一起出去的,當時就感覺到身旁顧飛沉,似乎有些不對,因為對方腳步頓住了。

左荔抬頭看去,就看到在這院子中燈光之下,顧飛沉的表情很是陰鬱。

左荔幾乎從來沒有見過顧飛沉這樣恐怖的表情!

這樣的顧飛沉,讓左荔充滿了陌生。

“顧先生……”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想要去拉顧飛塵的手。

顧飛沉卻猛地往前大步走去,正好錯過了左荔的手。

左荔的手一頓,有些不知所措。

而那原本在院子中的女子,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那女子看到顧飛沉時,表情古怪,但是看眼神分明就是很驚喜。

她揮手,衝著顧飛沉打招呼,聲音甜蜜:

“顧哥哥,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顧飛沉站定在這女人的幾步遠的位置,聲音冰冷:“你為什麽會在這裏,你不應該在國內!我不是告訴過你,這輩子都別讓我再見到你嗎?!”

說著,顧飛沉語氣低沉極了,仿佛壓抑著什麽情緒。

左荔走近,聽到女子那句顧哥哥,產生了極強的不適感。

而且離得近了,左荔就發現這女子的臉很不協調。

這不就是前世網上看多了的整容後遺症嗎?

麵癱。

大概是還在恢複期。

原來這種不協調感是因為整容!

左荔沒記錯的話,這種整容技術現在國內幾乎不行吧!

蔣琴琴表情僵硬,眼眶泛紅:“顧哥哥,你不要這麽無情。我們這麽多年沒見,再見麵你就不能對我態度好一些?我今天特意趕來這裏,就是想要來找你。顧哥哥你之前去哪裏了?”

她說著,眼眸似是極其輕蔑地掃視了左荔一眼。

這眼神如刀,令左荔渾身很不自在。

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而是沉默地站在原地。

在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具體身份時,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

左荔又看了顧飛沉一眼,顧飛沉沒看她,此時他的頭低著,因為在院子的燈光下,燈光在他臉上打下很大一片陰翳,讓人看不清楚他此時的表情。

但以左荔這段時間對他的了解,現在顧飛沉心情很糟糕。

這是一種糟糕到此前左荔從來沒有見過的狀態。

她咬了咬唇,總覺得接下來她可能會知道什麽事。

“滾!”顧飛沉聲音不大,聲音更是平靜,“滾出陽光市,滾出這個國家!”

“顧哥哥,你……”

顧飛沉上前,逼近蔣琴琴:“你知道我的脾氣,你最好別再讓我說第二遍。我之前說過,有我在的地方,你別出現。你是想再看看我的手段嗎?”

蔣琴琴沒有想到,顧飛沉這麽多年了,還是這麽冷酷無情。

她眼中閃過了恨色,難道他這一輩子就隻會愛蔣緋,那他這個新婚妻子又是怎麽回事?

蔣琴琴的臉最近做了修複,還很僵,但眼神的銳利能夠看出她的心情有些糟糕。

但她卻用楚楚可憐的語氣道:“為什麽我不能來這裏,是因為她嗎?”

蔣琴琴護理得極好的手指指著左荔。

“因為你的新婚太太,所以我不能來這裏?你是不是害怕看到我這張臉後,覺得愧疚?”

“閉嘴!蔣琴琴,你是不是找死?”顧飛沉語氣危險,聲音略微提高。

但到了此時,他都還努力地保持著冷靜。

“你現在給我滾!否則我真的想……”

“想什麽?”蔣琴琴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那張豔麗奪目的臉上滿是扭曲,

“為什麽不能見到我,姐夫?因為我這張臉越來越像姐姐了嗎?”

這一句“姐夫”在左荔腦海中仿若一道雷,劈得左荔焦糊了。

還有那句“我這張臉越來越像姐姐了”,簡直是細思極恐。

所以剛才顧飛沉身上那麽濃鬱的情緒,就是因為這張臉?

一時之間,左荔心思紛雜。

這聲姐夫,難不成這女人是反派們親生母親的妹妹?

左荔之前一直沒有關於這反派們親媽的任何消息,以至於此時從蔣琴琴口中的一聲“姐夫”讓左荔覺得有些突然。

她沒有想到,在這即將過年的時間,在做了那個夢之後,在現實生活中,她就這麽輕易地,掀開了反派們親媽,那神秘麵紗的一角。

這令她猝不及防的同時,又忍不住的悲傷。

她並不想在這樣高興的日子,見到這蔣琴琴。

也不想在這時候,知道有關反派們親媽的消息。

左荔一直覺得背脊發寒,那之前因為之前的親密而湧動的所有甜蜜。

在這一瞬如同潮水般徹底地褪去,留下的滿是苦澀。

在這一刻,左荔甚至連好奇心都沒有多少。

她依舊站在原地,倔強地注視著顧飛沉。

她想要從他那裏得到一個解釋。

顧飛沉卻根本沒注意到,隻是冰冷地注視著蔣琴琴,並不因為她這張臉有任何的波動。

“你不配這麽叫我,你最好現在就走。”

“是嗎?那我說我有關於姐姐的消息,你會和我一起走嗎?”

蔣琴琴這聲音壓得極低,並沒有故意讓左荔聽到。

然而,顧飛沉卻麵色大變,瞳孔緊縮,緊緊地盯著蔣琴琴。

他的眼中已經有了怒,倏地嗤笑一聲,“蔣琴琴,同一招你用了幾十次了吧?你覺得我顧飛沉就是任由你戲耍的男人嗎?”

蔣琴琴卻老神在在,並不害怕顧飛沉的態度,隻是露出得意又諷刺的笑容:

“是呀,我用這一招幾十次了。但是每一次顧哥哥你都要上當,這一次肯定也不例外。”

顧飛沉眼中冷意更甚,他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蔣琴琴。

那眼中的有瞬間的殺意。

蔣琴琴忍不住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