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荔和顧貝貝直接去的約定的吃飯地點——景德樓。

這是一家紅木修築的建築,古色古香中,露出了在曆史長河之中留下的一些印記,

似乎酒樓的老板為了保證它的時代感,甚至都沒有翻修一下。

從外麵看的時候,多少是有些破舊的,

但是左荔發現外麵停著不少的車。

要知道,這個時代不是普通人就能夠買車的。

就算是有錢可能也都買不到。

因為汽車是需要一定的身份才有購買資格的。

這個規定,一直往後好多年。

這個地方,很明顯就是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會來的。

也隻會招待這樣的人。

這些階級在暗處,實際上是一直存在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畢竟有些人,也值得這樣的待遇。

比如一些科學家,一些對國家曾經做出過貢獻的人。

或許普通人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存在,因為他身處的地段很偏,周圍都沒有什麽人。

左荔和顧貝貝到了之後,就往這裏麵走去,在門口的時候被一個服務生,或許在這裏叫門童給攔了下來。

“請問兩位今天有定位置嗎?今天我們的位置差不多都沒了,如果兩位沒有定位的話,可能會稍等一下。”

他的態度很好,哪怕攔下了兩人,也不會讓人覺得被針對了。

左荔道:“有,顧先生訂的位置。”

聽到顧先生,立刻就讓門童麵色微微一變。

“請問是顧飛沉先生嗎?”左荔立刻點了點頭,緊接著就發現這人的態度立刻變化了起來。

如果說之前還是正常的,那麽此時就有點熱情了。

“請問您是顧先生的……”

“我是他的太太,這是她的女兒。”

那門童看到左荔和這顧貝貝之間的年齡差時,有點疑問,卻什麽都沒有說,而是道:

“原來是顧太太和顧小姐,顧先生在二樓定了雅間。

此時,顧先生還沒有來,我帶兩位過去。這邊請。”

左荔看到他的態度,再一次明白了顧家在整個京城的地位。

從這個景德樓的排麵來看,就知道這裏並不是普通人能來的。

那也就說明,這裏的門童已經見多了各種達官貴人。

而如今對方還對左荔和顧貝貝這麽熱情,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了顧家在整個京城的地位。

左荔幾人剛上二樓知,就和幾個人不期而遇。

這當頭一人,正是不久之前左荔才見過的蔣琴琴。

在她的身邊,陪著一個油頭粉麵的男子。

這男子臉十分的白,但眼睛下麵掛了兩個黑眼圈,再加上身體有些瘦弱,整個人看上去就虛得不得了。

但是蔣琴琴卻挽著她的手臂,一副十分恩愛的模樣。

在兩人身後,還跟著幾個男男女女。

很明顯,這一群人是以這個青年為首的。

而這個青年,很有可能身份地位更高一些。

那蔣琴琴看到左荔之後,就立刻變了臉色。

“你怎麽在這裏?”

左荔看著蔣琴琴這氣急敗壞的樣子,挑了挑眉。

如今她的臉還隱隱作痛呢,而看蔣琴琴臉上,似乎上了很厚的妝容,所以現在看不出什麽巴掌痕跡了。

左荔可是記仇的,所以挑了挑眉,道:“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你都能在這裏,我就不能在這裏嗎?”

那門童看到左荔和對方爭執了起來,默默地退到了一邊,沒有出聲製止,也並沒有加入其中。

想來也是見過這樣的場景的。

好在也沒有人去注意他什麽的。

“左荔,你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這裏是你的身份,門口進來的嗎?

你一個鄉下村姑,怎麽配進這種地方?和你待在同一空間之中,我都覺得自己掉價了。”

蔣琴琴好不客氣的諷刺左荔,然而,她卻沒有注意到他挽著了這個青年,在看到左荔之後,雙眼都發直了。

那黑眼圈之上,一雙眯眯眼中透露出了十分令人作嘔的欲望。

左荔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但是她身旁的顧貝貝卻注意到了。

立刻,顧貝貝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力戾氣?

她看著這個青年,抿了抿唇,在心中冷哼了一聲。

——什麽東西,居然也敢對她的後媽產生惡心的想法,不收拾這人,她就不叫顧貝貝。

不過顧貝貝此時什麽話都沒有說,她默默地站在左荔的身旁。

在這個時候,她隻需要扮演一個乖巧的女兒就行了。

至於有些事情的話,私底下做就行。

“蔣琴琴,請注意你的說辭,你這話的意思是這景德樓不好了,把我放了進來。”

“當然是他們的錯,也不考慮下我們這些顧客的感受……”

蔣琴琴嘴巴一張,說了這句話,就住了嘴,隨即狠狠地瞪著左荔,

他知道剛才左荔是在為她挖坑,而她就這麽傻傻的跳了進去,

然而,左荔卻隻是輕笑了一聲,看向了旁邊默不作聲的門童,

“你聽到了嗎?你有時間就跟你們家老板反應一下。

就說蔣小姐對你們景德樓很不滿意,居然把我給放了進來。”

左荔向前兩步,“的確,我的出身沒有你好,見過的世麵也沒有你多,

但是我知道什麽叫做尊重,這裏既然放了我進來,那麽就是我能夠進來,

而且我除了是你口中的村姑,也還有別的身份。你覺得以我那個身份,我不能進來這裏嗎??”

左荔並沒有在這裏提起顧飛沉,她不想要顧飛沉也淪為別人的話題。

然而,這句話卻也刺激到了蔣琴琴

蔣琴琴明白左荔的意思!

她突然又想到了之前自己親媽,因為左荔還打了自己一巴掌。

這雙重嫉妒加各種恨,讓蔣琴琴什麽也顧不得上。

她上前一步,就要甩左荔一巴掌。

左荔早就已經猜到了蔣琴琴的動作,剛要閃退,卻沒想到蔣琴琴身邊的男人,將蔣琴琴往後一甩,就一巴掌就揮不出去,反而讓蔣琴琴的手掌落在了旁邊的欄杆上。

蔣琴琴瞬間樂嗬了一聲。

她捂住自己吃疼的手,隨即看向了這個青年。

“塗飛,你在做什麽?”

名叫塗飛的青年對看著蔣琴琴,嫌惡道:“蔣琴琴也是大家閨秀出身,怎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

訓斥了蔣琴琴一句之後,這塗飛看向了左荔,又換上了另外一副虛偽微笑的表情,

“這位小姐不知道是哪裏的人,我為什麽沒有見過?”

塗飛見過的美人,已經夠多了,

他的女朋友,差不多都是娛樂圈裏麵的人,或者是身份尊貴的千金小姐。

這些人也都算是優質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左荔的時候,他的心猛地跳動了兩下。

那一刻,有一道聲音在說。

——那就是一定要得到麵前的女人!

這種衝動,他也並非沒有過,但是今天卻極為強烈起來。

“不知道可不可以告知一下住址,有時間一起吃個飯什麽的。”

左荔這時候才將目光看向塗飛,然後也就注意到了塗飛此時的眼神,她瞬間就覺得惡心。

“對不起,我們不熟,不能一起吃飯。”

說完,她就想拉著顧貝貝離開。

卻沒想到,塗飛居然直接抓住了左荔的手臂。

“唉,這位小姐,你忙著走,做什麽我們認識一下吧,我叫塗飛,知道嗎?就是那個塗家。”

左荔卻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不要對我動手動腳,而且我不知道塗家。”

塗飛聽到這話,立刻眼神就變了。

塗家都不知道,原來真的是和蔣琴琴說的一樣,是鄉下來的土妞。

塗飛完全忽略了左荔說的之前那句話,有別的身份。

他覺得以塗家在京城的身份,根本就不用怕什麽多少人。

“原來小姐連塗家都不知道呀,看來真的是外地的人。怎麽樣一起吃個飯?我正好要去吃飯。”

左荔已經能夠看出塗飛麵上的輕蔑,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她真的是服了,怎麽好好的來吃個飯都能遇到這樣的人?

她冷了臉道:“我並不認識你,為什麽要和你吃飯?而且你覺得我都站到這裏,還吃不上飯嗎?”

塗飛卻根本就不管,立刻變了臉色。

那張看上去虛弱的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眼神,

又向前想要拉左荔的手,“能和本少爺吃飯是你的福氣過來,老實點兒。”

旁邊的蔣琴琴很想要提醒,塗飛左荔的身份,但是看到塗飛對左荔動手動腳的時候,她又閉了嘴。

她想,如果塗飛真的對左荔做了什麽的話,那麽顧飛沉一定不會要左荔的吧,

那時候,她就有機會了。

想到這裏,她麵上立刻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對於塗飛自然也不喜歡,隻是對方家裏也和娛樂圈有點關係,最近她想要得到的一個劇本對方有關,所以才會短暫的和她以來女朋友相處,

對於塗飛,了也嫌棄的很,

某些方麵不行就算了,脾氣還大,她蔣琴琴又不是什麽低賤的人,怎麽會有閑情來伺候這麽個東西。

她在旁邊抱拳看戲。

見對方還是不依不饒,左荔立刻惱怒抬起手,就將塗飛的手給打開了。

“你有病嗎,我好好的吃個飯,在這裏動手動腳,我管你是什麽人,別忘了現在是法製社會,你想要動手動腳,你不怕我報警嗎?”

“報警你就去報警,你覺得到時候警察,是幫我還是幫你呢?”

左荔簡直是要氣笑了,這人是沒有腦子嗎,以為她真的沒有什麽後台嗎?

別忘了,她能走進這裏某種程度上,就代表她有著後台。

她看向了塗飛身後的那些男男女女,都正看戲的眼神看著這一幕,

既不參與也不製止,“能和本少爺吃飯,就是你的福氣,你給老子過來。別逼著老子用強,臭娘們快過來,老子能看上你就是你的福氣。”

左荔見對方用強,護住旁邊的顧貝貝往旁邊退去,結果很快就退到了欄杆。

她看著步步緊逼的塗飛。咬咬牙,決定等會兒若對方真想動手的話,就直接踹他的下三路。

“是嗎,是你的福氣,那我這福氣,你配不配給呢?”

這道聲音一響起,塗飛麵色頓時變得慘白,她本身就白,此時麵色更是慘無人色。

而旁邊的左荔一麵色卻露出了一絲喜色,她往樓梯那裏一看,就看到了正慢慢上樓梯的顧飛沉。

顧飛沉一步一步踏著階梯走了上來,然後走到了左荔的身旁,當著僵在原地的塗飛的麵將左荔摟進了懷中。

“這位不知名的公子,你想對我顧飛沉的太太做什麽?”

塗飛後退了好幾步,甚至差點坐到了地上。踉蹌著站穩之後,看向顧飛沉。

腦子裏想起了三個字,顧閻王。

這顧飛沉的大名,整個京圈誰沒有聽過,他以前也聽過,雖然也知道顧飛沉的厲害,但因為一直沒有見過,所以心裏,其實沒有什麽太大的感受。

直到此時他站在顧飛沉的麵前。感受到了那種隆重的壓迫感,再想到顧飛沉背後的顧家。

塗飛這時候總有一種想要時光倒流回到,自己調戲顧飛沉的太太之前。

“顧顧顧叔叔,我不知道這位是嬸嬸,還請顧叔叔不要見怪。”

顧飛沉在京圈備份挺高的,因為顧老爺子的備份就高,所以青年年齡也差不多二十七八,卻要叫顧飛沉一聲叔叔,叫左荔這個比她小好幾歲的人一聲嬸嬸。

左荔這時候心裏平靜了下來,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之後,聽到對方的稱呼之後,險些笑出了聲。

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麽。

顧飛沉冷眼盯著這青年,“塗少爺,好生猖狂,剛才我似乎聽到你連警察都不放在眼裏,怎麽這個京城還是這個國家姓塗?”

這句話就太過嚴重了,塗飛險些直接嚇暈過去。

若是家裏的長輩們知道這句話的話,他怕是會被打死。

“顧叔叔,我不是這個意思。”

然後見顧飛沉表情冷淡,無動於衷,那雙眼睛情緒淡淡的,卻總給塗飛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他直接雙膝跪地,看向了左荔。

“嬸嬸,嬸嬸,我剛才都是和嬸嬸開玩笑的,還請嬸嬸不要見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左荔都驚了一下,這人怎麽動不動就直接下跪?

不過她是那麽好的脾氣的人嗎?

她淡淡地看著塗飛,“我可沒有資格去原諒塗少爺。

塗少爺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看上我是我的福氣。那你別給我下跪,這不是折了我的福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