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小助理說，你是之前答應了《生活體驗館》的錄製，所以才沒有時間去演唱會的？”洛昇開口詢問著。
“嗯。”鍾染有些歉疚，抿著唇仰頭看著洛昇，開口解釋著，“不好意思啊洛老師，我走不開，不想浪費票，就讓小助理替我去了。”
鍾染對洛昇表達著歉意，不過她倒是也沒擔心洛昇會生氣，畢竟洛昇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生氣了，也不可能順路帶著小助理回來。
而且，洛昇也不會因為她不去參加演唱會而生氣吧。
“嗯。”洛昇神色淡淡，明顯已經不把這件事當回事了，不過問題還是要問的，“我還聽說，你讓吳思義給你錄製演唱會現場的視頻了？”
“啊，是。我還沒見過洛老師現場呢，不想錯過之後再有遺憾。”鍾染有問必答，十分好脾氣的解釋著。
“那吳思義在演唱會現場喊得應援口號也是為你喊的了？所以你其實心裏一直把握當成偶像？”洛昇的嗓音越發低沉，帶著不容易察覺的啞意，目光從始至終的落在鍾染的身上。
“啊，是。小助理去看演唱會之前我交代過的，我一直是洛老師的粉——”
鍾染低著頭隻顧著說，隻知道回答，不知道思考，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已經像開火車一樣的跑出去好遠了。
“等等啊，我——”鍾染愣在原地，還微微張著嘴，後知後覺，“洛老師，我剛才說什麽了？”
“說吳思義替你應援，說你是我的粉絲。”洛昇毫不含糊的有問必答。
“我——”鍾染想說自己什麽時候讓吳思義替自己應援了？
但是話到嘴邊才發覺這句話不對勁，什麽叫吳思義替她應援？所以小助理在演唱會上做什麽了？
“那個，洛老師，我問一下啊，小思義在演唱會上做什麽奇葩的事了麽？”鍾染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東西。
“沒有做什麽奇葩的事。”洛昇神色正常，一字一句的擊潰著鍾染的情緒，“就是在我演唱會上應援的很投入，你的助理雖然平時傻傻的呆呆的，但是在應援的事上你可以好好誇誇她。”
洛昇難得臉皮厚的大言不慚。
鍾染手裏還拉著以洛昇為原型做的玩偶，聽到洛昇這樣說，手上的力氣都不自覺的大了些。而且，鍾染竟然感覺洛昇有一種在戲謔她的錯覺。
難不成，洛昇說的這事是假的？
想來也不可能是真的，她是洛昇粉絲的這件事小助理肯定不知道啊。
“怎麽，以為我騙你？”見鍾染神色有疑，洛昇便更加得寸進尺，“你讓你的小助理給你錄製演唱會視頻，怎麽，沒聽到現場的聲音麽？”
“我，我還沒來得及看。”鍾染有點尷尬，是那種小心思被戳破了偏偏當事人還緊追著不放不知道想要幹什麽的慌亂感，“我現在就回去看，洛老師早點休息啊。”
說著，鍾染便要起身，準備溜之大吉。
可她才有了想要起身離開的心思，下一秒就被洛昇從後麵拽住了帽子拉了回來。
“走什麽，你既然想看就不用麻煩了，正好我這也有，而且視角更明顯，聲音收錄的也很好。”洛昇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機解鎖，找到了視頻遞到了鍾染麵前。
是一個剪輯的版本，視頻播放之後就聽見現場粉絲的應援聲音。隨著鼓點而喊出的“洛昇”兩個字慷鏘有力，十分恢弘。
不過這樣的場麵倒也不是貫穿始終的，因為鍾染剛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激動感時，就聽到了一句兩句的淩駕於其他聲音之上的應援之聲。
“洛老師，我姐喜歡你，我姐超級喜歡你。”
“看看可憐的孩子吧，我姐真的超級不容易。”
鍾染懷疑小思義是不是帶了麥，不然怎麽這兩句聲音那麽清晰可辯。
不過，鍾染是不要承認的。洛昇欺負她是一回事，但是讓洛昇知道自己喜歡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洛昇這個性冷淡，要是知道自己是他的粉絲，以他的性子，難免不會對自己更冷淡。畢竟偶像和粉絲之間要保持距離。
所以，鍾染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洛老師，你想錯了，小思義嘴裏說的姐不是我。”鍾染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出去打算關了視頻。但是她傻，盲摸沒水準直接變成後台播放。
鍾染尷尬的笑著，隻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手機調了靜音。
“哦？是麽？”洛昇明顯對鍾染嘴裏的話不相信。
“是啊，當然了，小思義有一個遠方表姐，特別喜歡你，之前還托我幫忙管你要個簽名照呢。”鍾染編起故事來毫不嘴軟。
“你確定她的表姐要的是我的簽名照？可是為什麽我不記得有這個事呢？”洛昇神色愜意，好像今天情緒特別好，特別有耐心的和鍾染起杠。
“是，你不記得這個事也對，因為我沒敢麻煩洛老師。”鍾染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
“一張簽名照的事，有什麽麻煩的？”洛昇麵上一副清冷無所謂的模樣，其實眼睛像是蓄了暖光一樣，難得柔和，“簽在哪裏？你的手機殼上？”
“手機殼上？不，不方便吧。”鍾染眼疾手快的趕在洛昇去拿她的手機之前，先一步的把手機放在了口袋裏。
“不方便？也行，那就——”洛昇上下左右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一個位置上，“那就簽在這吧。”
鍾染顧此失彼，手機被她放到口袋裏，但是懷裏的玩偶這會兒竟然被洛昇拿到了手裏。
然後洛昇不知道從哪裏拿到的簽字筆二話不說的直接簽在了玩偶可以背在身上的肩帶上。
“諾，簽完了。”簽了自己名字的洛昇感覺神清氣爽，大度的將玩偶還給鍾染，“你的小助理的那位遠房表姐要是喜歡，你就把這個送給她吧。”
“……”鍾染已經十分肯定洛昇就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喜歡這個玩偶還故意簽在上麵，究竟是安了什麽心。
不過，好在遠房表姐的梗是自己編出來的。到時候給沒給，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行，那就謝謝洛老師了。”鍾染皮笑肉不笑的倒著謝。
“不用謝。”洛昇一邊扣上簽字筆的筆帽，一邊開口，十分清冷，撩人在欲罷不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