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故意的。”鄭雨彤指著白小蓮,後知後覺道,“你是故意激我的。”
但是這會兒無論鄭鄭雨彤說什麽,都是在做無用功了。因為大家不知道白小蓮是如何故意激將鄭雨彤的,但是鄭雨彤把白小蓮推倒的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前輩,雖然您比我們出道早,但也不該這樣隨便的欺負人吧。”在人證在場下,聽著鄭雨彤如今還嘴硬,推卸責任,有義憤填膺的女藝人聽不下去了,開口和鄭雨彤杠上。
“我欺負她?”鄭雨彤伸出手指著白小蓮驚訝的反問著。
“不是麽?難道您真的敢說自己沒有仗著是前輩的身份,隨便的欺負我們這些新人麽?”那人又說了一句,一點都不退讓,絲毫沒有新人的那種敢怒不敢言的狀態。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和鍾染參加《生活體驗館》、和白小蓮同在《檸檬一顆糖》劇組的女二號佟芸。
佟芸算是一個還較為陌生的麵孔,她是第五期新來的踢館嘉賓,前不久由她出演的《我要我們在一起》反響不錯,票房大賣,風頭正在勁頭上。
“前輩這樣不把我們當回事,是真的覺得我們都是軟柿子一樣可以任人可捏麽?”佟芸的話不留情麵。
“你,我——”
鄭雨彤被逼的無言,支支吾吾,嘴唇開開合合竟染沒有說出一句連貫的反駁的話來。
一是她心虛,二是鄭雨彤對佟芸這個人略有所聞。一個初出茅廬就參演電影女主,資源好到爆的人,身後的背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鄭雨彤如今落難,自然是不會再給自己找麻煩,得罪這麽一位。
而佟芸見鄭雨彤默不作聲,頓時也失了興趣,“鄭前輩這是心虛了麽?既然心虛了,那前輩還是好好考慮考慮。不過如果我是前輩的話,應該是沒有前輩這麽想得開。”
佟芸還一番冷嘲熱諷,懶懶的走到鄭雨彤旁邊,突然頓住腳步,裝作不經意的開口,“大家也別圍著了,錄製馬上開始了,咱們別礙眼,再耽誤鄭前輩辦自己的要緊事。”
這是**裸的嘲笑了,佟芸的話說的並不隱晦,除了鄭雨彤其他人都掩著嘴憋笑。
時間不早了,大家湊夠了熱鬧還有要緊事要忙,根本沒有功夫陪著鄭雨彤。字佟芸走後,沒多久大家也散了個幹淨。
走廊裏隻剩下白小蓮和鄭雨彤兩個人。
鄭雨彤才吃了虧,肯定會留個心眼。說多錯多,她無意糾纏,當白小蓮是個空氣,眼神都不給一個當即要走。
但白小蓮又何嚐能輕易放過她,“前輩是還想著什麽不切實際的心思麽?難不成是真的想學鍾染,信了她那句謠言會有不攻自破的一天?先不提鍾染的運氣是不是前輩能比得上的,單說黑料的真實性,鄭前輩覺得你和鍾染的黑料,誰的更讓人願意相信呢?”
“你什麽意思?”鄭雨彤當即側了頭,敏感又懷疑的看著白小蓮。
白小蓮輕笑兩聲,用她那張青春無害的臉開口反問道,“我什麽意思,前輩真的不知道麽?我以為鍾染的黑料是真是假,前輩是最清楚的呢。畢竟,那緋聞可是導得一出好戲呢。”
一出好戲?緋聞?
這句話出來的時候,鄭雨彤瞳孔急縮,眼睛眯了起來,整個人一副防備的姿態。
白小蓮怎麽會知道?她怎麽能知道?
鄭雨彤心裏徹底沒了底氣,像是無底洞一般,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月發布敢露怯,“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是真的聽不懂,還是裝作聽不懂都沒有關係,隻要前輩心裏明白就好。”白小蓮“大方”的笑笑,不在意鄭雨彤裝傻。
“你到底想幹什麽,在我麵前說這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話的話是什麽意思?”鄭雨彤警惕的離白小蓮遠了距離,疑惑的質問道,“是想替你的好姐妹找我算賬?鍾染呢,她為什麽不自己來,她不是很厲害的麽。”
“前輩想多了,我沒事替鍾染出什麽頭呢?您對她‘好,’,我喜聞樂見呢,又怎麽會因為鍾染的事,對您不滿呢。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對鍾染的‘教育’呢。”白小蓮模棱兩可的說著。
鄭雨彤徹底被說懵,看著白小蓮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你,你和鍾染不是——”
“不是好朋友麽?前輩是想問我這句話麽?”白小蓮笑出了聲,掩嘴嗤笑著,看著鄭雨彤的眼神好像多了些憐憫,“我實在沒想到啊,鄭前輩竟然這麽單純呢。”
“什麽意思?”鄭雨彤反問道。
“什麽意思?前輩在娛樂圈這麽多年了,難道不知道人和人之間沒有純粹的感情麽?”
“可慈善晚會那晚,鍾染為了去拉你崴腳的事——”鄭雨彤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白小蓮隻是笑,“那是她自找的,不過說起那天晚上的事,我還真的有些生氣呢。所以想問問鄭前輩,現在這樣的狀態是什麽樣的感受呢?
冷嘲熱諷的滋味如何,幸災樂禍。水上澆油感覺不錯吧。”
慈善晚會那晚,白小蓮計謀沒得逞,自己摔倒之後上了熱搜,被人嘲笑本就是夠丟人的事了,偏偏鄭雨彤沒有眼力,在台下對她冷嘲熱諷。
白小蓮能忍鄭雨彤這麽久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但是吃的虧,受的辱她是一定都要拿回來的。
而鄭雨彤,縱然腦袋再是一根筋,也正視起白小蓮對她的敵意。
“前輩一定要在一會兒的直播裏要好好表現啊。聽說《劇中人》的導演換成了您的熟人呢?您頂著小錢蕾的名號出道,如今正主出現,我想錢蕾前輩一定會對你格外‘青眼有加’吧。”
白小蓮拍了拍鄭雨彤的肩膀,擦肩而過時壓低了聲音開口,坐等看熱鬧的表情。
鄭雨彤心下一涼,知道自己真的栽跟頭了。
走廊恢複安靜,從始至終,鍾染一直在化妝間穩坐,對於白小蓮和鄭雨彤之前的對線一點興趣都沒有。
因為不用去聽,她也能猜到白小蓮說的什麽,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