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是扮豬吃老虎,我哪裏能真的管得了她?她有主意著呢。你現在看到的這麵,是她故意讓你看到的,想讓你為她撐腰呢。”說這些話的時候,明瑞竟然話裏帶著些委屈。

不過這話他也沒有說錯,鍾染雖然做事穩妥,但那是她願意去做。但凡什麽事觸及到鍾染的底線,那就是明瑞也難擺平鍾染。

明瑞話落,孟周看了眼鍾染那,含笑說了一句“挺好的。”

直接將明瑞的醋壇子打翻了。

鍾染也不反駁,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衝著明瑞吐了吐舌頭,然後拿起高腳杯一飲而盡。

她的酒量挺不錯的,很多都是之前剛出道的時候練就的。女藝人在娛樂圈挺難的,不光要喝酒,還要學會逃酒。不過好在鍾染得了優秀的基因,能喝。

“慢一點,小心上頭容易醉。”孟周倒是沒有義正言辭的糾正鍾染喝酒的方法,隻是溫和的建議著。

鍾染是個穩妥的,果然在下一杯的時候喝酒的動作正常的慢了下來。

“還不錯。”孟周給鍾染倒了酒之後,持起自己的高腳杯小酌之後開口評價了一句。

“孟老師,你也喝酒了?”鍾染關切的詢問了一句。

“**在眼前,總是情不自禁。”孟周淺笑著,目光掃過鍾染,向旁邊掠過明瑞,隨口說了一句。

這話在鍾染的耳中,孟周說的就是那瓶紅酒;但這話落在心思混亂的某人耳中,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明瑞還沉浸在剛才和孟周對視的視線裏,那句“**在眼前”的**真的是酒麽?

或者有沒有可能說的是人?

“不過倒是給你和明瑞添麻煩了。”孟周繼續說道,開口和鍾染解釋了一句,“晚上聚餐沒讓助理跟著,我自己開車來的。但這會兒喝了酒,就隻能蹭車回去了。”

鍾染不知道孟周的酒量,但孟周說這話的時候,她總感覺帶了一些的耍賴在裏麵。

“不就是蹭車嘛,這都不是問題。瑞哥能者多勞,肩負司機的職業也肯定是舉手之勞的,一點也不麻煩。”鍾染大大方方的開著玩笑,話落之後還看向明瑞,故意氣道,“是吧,瑞哥?”

被提及到的明瑞瞬間抬起了頭,眼睛看著鍾染,嘴唇微啟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一句話都沒有。

畢竟他現在能說些什麽,什麽也說不出來。

今天這個場景和上次發生那樣的事——似曾相識。

明瑞既緊張著,又有些悸動。而且除了這兩之後你給情緒之外,明瑞還有些心虛,心虛到眼神總是想往旁邊的另一位當事人身上瞥去。

然後,明瑞就對上了孟周的眼睛。

一個人給別人的感覺很多時候都在眼睛上,孟周不僅僅人舒朗,就連眼神也是溫潤的。明瑞看著,不由自主的想看更多。

但是身邊還有鍾染這麽個“寶貝閨女”,為了不影響,不帶壞自己的閨女,明瑞理智的收斂住了。

隻不過沒有滿足自己私欲的男人到底有些更年期。明瑞越心虛,嘴上裝的越嚴謹,這會兒也是,開口的瞬間就是一本正經,義正言辭,“你要是喝多了,我就縮短你一個月的零食錢。”

雖然明瑞對鍾染嘴上嚴厲,但其實兩人的關係是特別好的。明瑞就是個嘴毒的,他隻是嘴上不慣著鍾染,但其實私底下還是縱容著鍾染每個月有多少錢用來吃垃圾高甜食品,比如麻辣燙,肯德基,小甜點——

鍾染是個吃貨啊,《暖暖如初》馬上要殺青,鍾染的下一部戲是一個古裝劇,為了上鏡好看,肯定要減肥的。

她每天運動量已經很大了,還要控製飲食,這樣下來餓的就快。所以一想到明瑞要縮減自己的碳水,鍾染當即閉了嘴,一臉糾結的看著他。

孟周全程側著頭,看著麵前的這兩個人過招。最後親眼見到鍾染因為被明瑞捏了小辮子而落敗。

“她喝多了,你要縮減她一個月的零食錢;那我要是喝多了,你也會縮減我的零用錢?”

喝了酒的孟周和平時有些不一樣。平時是溫潤如水,如今卻像是加了蜂蜜的糖水,一點點甜,恰到好處。

鍾染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她隻顧著孟周打敗明瑞,卻忽視了孟周這句話的別意。

倒是明瑞,本就忽上忽下,胡思亂想的心情,在孟周問了這句話的時候,越演越烈。

“我不會縮減你的零用錢。”明瑞輕咳一聲,開口回複了一句。

這本是個曖昧、溫馨的話題,在這些話之後,還可以說出更多讓人心猿意馬的言語。

但怪就怪天時地利人不和。

“憑什麽,你偏心了,明瑞,你怎麽能光罰我,不罰孟老師呢?”許是喝了酒麻痹了神經,鍾染突然橫插一嘴,直接將那些曖昧的氣氛打得細碎細碎的。

明瑞側頭將目光落在鍾染的身上,那一瞬間,他簡直被鍾染弄得無語了。

“嗬嗬,你說我為什麽光罰你?”明瑞冷笑兩聲,“我倒是想罰他,關鍵我他的錢歸我管嗎?”

後半句的話感覺是明瑞咬牙啟齒說出來的。

“是哦。”鍾染捂著嘴哈哈笑著,心情格外的好。

孟周也不錯,眉眼一直彎著,還有心情開玩笑。

“要不,我把錢給你保管?”孟周半真半假的說道。

說者是不是有心不知道,但是聽者肯定是要被折磨瘋了。

一個鍾染的戰鬥力就和明瑞不相上下了,再加上一個孟周,明瑞簡直沒有一點抵抗力了。尤其現在孟周還變成了喝了酒的孟周,明瑞就差束手就擒了。

今天是什麽日子,明瑞真的很想問問,為什麽要讓鍾染和孟周兩個人湊在一起。一個是寶貝閨女,一個是——

明瑞側頭看了一眼孟周,想了想還是抿了唇湊了過去,低聲開口道,“別鬧了,我要被你玩死了。”

這句話說完,明瑞最後一點的抵抗力也消失不見了。

可對方好像玩上癮了一般,明瑞從來沒有過這種時候。既要求著饒,又要心虛的不讓小屁孩鍾染聽到這些話。

像極了做了壞事的渣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