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自然傳到了團長和政委那,軍屬院軍嫂們的政治工作,可一直都是他在負責。
這個陳心做出這樣的事,他怎麽可能不處理。
當天下午,劉副營長便被政委叫去談話,直接點名批評他媳婦陳心故意挑撥是非,侮辱她人。
劉能根本不知道這事,聽到自家媳婦又處處惹事,真是氣得不行。
他向來不服沈遲當營長,可奈何自己能力比不過人家,便隻能屈居於一個副營長。
哪成想他的妹妹居然會喜歡上他的死對頭,當初他打死都不同意妹妹追求沈遲,現在人家都結婚了。
家裏這不省心的婆娘,還能鬧出一樣的笑話。
劉能那叫一個氣,當即木著臉從政委辦公室離開,準備回家找人算賬。
軍屬院就這麽大點地方,等白悠悠和沈遲回來時,家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
有真心上門交好的鄰裏,手提著自家種的蔬菜,臉上掛著關切的笑容,小聲說著今天聽到的事。
也有平日裏就愛搬弄是非的幾位軍嫂,她們交頭接耳,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看熱鬧的興奮,也不乏對陳心行為的暗暗譏諷。
見兩人來著車回來,車上又裝了這麽多東西,紛紛給兩人讓路。
有幾個家裏男人同沈遲關係好的嬸子,上前主動上前幫忙,來來回回好幾趟,弄得白悠悠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等將所有的東西都搬進去後,一群人這才有空,將剛才拿過來的東西給白悠悠。
為首的是一個大概25歲的女人,打扮得有些土氣,一看就知道從村裏出來的,麵對白悠悠時她說話有些緊張。
“沈營長媳婦你好,我是3營營長王鐵生的家屬秦瑤,初次見麵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說完一把將菜塞進白悠悠懷裏。
其餘的幾個嫂子早就習慣,她這個樣子,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幾人把自己的東西送上,那些過來湊熱鬧的見這幾人都給了,也不情願地把自己的菜送給白悠悠。
白悠悠也不管她們是真心還是假意,收了人家東西總不好什麽都不回禮。
“各位嫂子們謝謝大家送的菜,我今天剛到也沒準備什麽好東西,我這裏有些自己做的果幹,希望大家不要嫌棄。”
軍嫂們詫異到不行,這水果那麽貴,這沈營長媳婦居然還能拿來做果幹,還真夠奢侈的。
沈遲聽到媳婦的話,二話不說穩步走出屋門,手中提著的蛇皮袋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搖晃,袋口微敞,隱約可見裏麵是滿滿的一袋子果幹。
他走到白悠悠身旁,將袋子放到她麵前。
平日在大夥麵前不苟言笑的他,今天卻難得同大家說上幾句,“這是悠悠平日裏親手製作的果幹,味道特別好,大家別客氣,都來嚐嚐看。”
說著,他把口袋拉開些,一股清新自然的果香瞬間彌漫開來,在場的軍嫂們紛紛聞到了這股水果的氣息,臉上全是驚喜的表情。
沈遲拿出一個小碗,開始逐一將果幹分發給大家。
等到人手一份,又提著袋子回去。
剛才她們可都聞到了味,這會大家都迫不及待,拿起一小塊開始品嚐。
這不吃不知道,一吃她們都有種停不下來的衝動,要不是每人就這麽一小碗,她們都恨不得吃個飽。
“沈營長媳婦你這果幹也做得太好吃了,真不錯,有空能教教我們嗎?”
白悠悠毫不猶豫點頭,“沒什麽問題,不過大家想學的要趁早,估計過幾天我就得去上班了。”
聽到上班,大家一時間都好奇,她是做什麽工作的。
平時那幾個喜歡挑事的,一聽這話便開始陰陽怪氣起來,“我說沈營長媳婦,你這一來沈營長就給你在部隊安排上工作,可真夠厲害的。”
原本沒往這方麵的其她人聽到這話,心裏也莫名有些不舒服。
她們有的人都來好幾年,一直沒被安排工作,這沈營長媳婦一來就能安排上工作,這叫她們心裏怎麽平衡。
軍嫂們的神情各異,有的低頭不語,手中緊握著那幾塊果幹,卻似失去了先前的香甜;
有的則眼神閃爍,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澀。
空氣裏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情緒,仿佛連微風都帶著幾分沉重。
最前排的一位軍嫂,名叫李梅,她抬頭望向白悠悠,眼中既有羨慕也有不解,手中的果幹被她無意識地捏得有些變形。
“沈營長媳婦,我們這些人,有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還在這院裏等著機會,你一來就能有工作安排,這……這世道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她的話語裏藏著幾分苦澀還有對此事的批判,聲音雖輕,卻足以讓在場的人聽清。
一時間,因為那挑事張珍的挑撥,白悠悠算是被架在火上烤。
那幾個主動同她交好的軍嫂,也不知該怎麽幫她說好話。
白悠悠心下有些小感動,不過這點小事她自己就能解決。
早上沒出聲是因為不清楚情況,這會兒,人都登鼻子上臉了,她如何還會不為所動。
當即解釋起來,“哦,是麽,我怎麽不知道我的工作名額是沈遲幫忙的,那他的能力可真是厲害,居然還能跨體係安排。
嫂子們大概是誤會了,我可從來都沒說過,我的工作是沈遲安排的。”
她清了清嗓子,鄭重的道:“各位嫂子,我白悠悠是一名醫生,之前在老家便在當地的人民醫院上班。
這次我同沈遲隨軍,我的就業推薦書也從當地調到了這邊,所以我並沒占大家名額的意思。”
聽完白悠悠的話,大家鬆了口氣的同時,皆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她。
“娘咧,看不出來這沈營長媳婦還是個醫生,這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實力可真不賴。”
“我就說嘛,人家沈營長也不是這種人。”
不到片刻,眾人的風向就變了。
白悠悠心裏嘲諷,有些人還真是……不過那和她都沒啥關係。
這些人她能處得來就處,處不來的維持表麵關係就行。
要不是以後要生活在這裏,她連表麵都懶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