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台風消息的第二天,這天氣也越發的悶熱起來。

前一天有很多人也許還沒有感覺,但今天明顯能感覺到不對勁。

白悠悠熱的連連用扇子扇著風,她又是孕婦火氣還比一般人大,半點沒感覺涼快,反而越扇風越暴躁。

直到她打盆水掐了冰訣,坐在邊上,再扇子扇風才感覺好些,要不是怕自己進入空間後,等會台風來臨不知道,她早就跑了進去。

外頭大多數人在家裏頭都已經待不住了,實在沒辦法的她們,隻能坐在樹下邊納涼邊聊天,,

“唉,俺說這天氣怎滴會熱成這樣呢,一點也不像要刮台風的樣子,反而像那啥火山要出來。”

另外一個嬸子糾正道:“是火山噴發。”

對,俺們就是這個意思。”

“我也覺得不像台風要來,你看天上的雲那麽好看,那幾朵像不像是鴨子毛。”說罷指著半空地說的那叫一個大聲。

幾位嫂子和孩子們一起看去,“別說還真像。”

幾人低頭湊在一起小聲交談,“聽說,這消息是沈營長發現的,你說他是怎麽發現問題的,看著這天完全沒啥異像,你們說他不會是為了立功故意這麽說的吧?”

秦瑤和另外幾位軍嫂出來,就聽到幾人的故意編排,心裏有些不舒服。

沈營長是怎樣的人大家她都有目共睹,這幾人的丈夫平時本就和沈營長他們不對付,可大事上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實在是太不知道好歹。

白悠悠耳力極好,雖在房間沒有出去,她們的話卻一字不落地落入耳中。

起身來到窗邊,看著天邊出現並逐漸增厚成為較密的卷層雲,白悠悠知道台風已經開始向這邊接近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將家裏值錢的東西收入空間,又象征性地裝了些東西,然後提著東西出門。

秦瑤她們見她出來手裏還提著袋子,心裏便有了計較。

“嫂子們台風快接近這邊了,大家快收拾下輕便和值錢的東西去提前準備好的避難所吧!”

院子裏剛想出門的陳心聽到白悠悠的話,立馬跑回屋裏開始收拾。

秦瑤她們也著急地往家趕。

隻有剛才說話的那幾位嫂子,依舊沒有動,坐在樹下閑聊著。

“喲,這不是沈營長媳婦嗎?我們原本以為你隻是個醫生,原來還是會看天氣呢,可真是厲害。”話裏滿是嘲諷的意味。

對於這種茅房裏打燈籠——照屎(找死)的行為白悠悠完全不予理會。

反正該說的她都說過了,至於信不信,全憑她們自己。

提著自己的布袋子、小皮鞋,等秦瑤她收拾好,帶著小王晨往臨時改建的避難所而去。

之後陸陸續續的也有其他人往半山腰的避難點趕。

白皓宇和沈遲以及手底下幾位軍人,著急地往這邊趕,台風已經離得很近了。

他們的任務就是通知大家趕快撤退到避難點去。

沈遲心裏著急,就怕自家媳婦睡著不知道台風過來的事。

陳心帶著一兒一女出門剛好看到,沈遲往家趕,出聲叫住他,“沈營長是要去找悠悠嗎?她已經上避難點去了,沒在家裏。”

聽到白悠悠沒在家,沈遲當下安心不少,看著她帶著一兒一女還那些東西,伸手將小的那個抱起來,隨手接過她手裏的蛇皮袋。

“嫂子我幫你拿,這樣你走的快些。”

就這樣,陳心加快腳步跟在沈遲身後一起往避難點。

剛才那幾位嫂子見大家都在往山上趕了,這回也回過味來,著急忙荒的朝著家裏跑。

台風的速度快得讓人咋舌,仿佛自天際猛然掙脫了鎖鏈的猛獸,肆虐而來。

等那幾位嫂子手忙腳亂地收拾完,匆匆踏出家門時,外麵狂風已開始如怒吼,好似要席卷一切的阻礙。

樹木劇烈搖晃,枝葉紛飛,仿佛是大自然最狂野的舞蹈。

她們剛跨出門檻,一股強勁的風力便猛地推搡過來,幾乎將她們掀翻在地,她們扶著門框勉強站起身。

天空被厚重的烏雲遮蔽,閃電如同利刃劃破夜空,每一次亮起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鳴。

電光火石間,整個世界被映照得忽明忽暗,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心悸的不安。

天空飄起了雨絲,很快雨水一點點急速下落,拍打在幾人臉上,也加懼著幾人的驚慌失措。

好在這時,白皓宇帶著幾名戰隊趕到,“嫂子們別怕,有我們在呢!絕對不會讓你們出事的。”

他一邊高聲呼喊,穩定著眾人的情緒,一邊與戰友們迅速形成一道人牆,將幾位嚇得六神無主嫂子緊緊護在中間。

雨珠如密集的箭矢,無情地擊打在他們堅實的脊背上,卻絲毫未能減緩他們前進的步伐。

閃電再次劃破天際,照亮了他們堅毅的臉龐,汗水與雨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視線,但他們卻堅定著心中的信念。

那就是,一定要把戰友的家屬們安全送達。

幾人默契配合,有的在前開路,用身體為後方抵擋狂風的侵襲;有的則負責殿後,確保無人掉隊。

一個叫海花的嫂子,手裏帶著很多東西,大家都讓她丟掉一些,可她依舊堅持。

那名保護她的年輕軍人拗不過,隻能一邊保護著她,一手幫忙拿著東西。

本是沒啥事的,但她拿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些,一不小心手滑,手中的包裹全掉在了地上。

她喃喃自語,蹲在身快速的撿著,可此時的雨水已經漫過了腳踝,水裏的東西根本看不清。

那名士兵沒辦法,隻能受著她的指責,蹲下身幫忙撿東西。

白皓宇眉頭皺得死緊,“這個梅文化家的媳婦真讓人無語。”

趕忙將他和那名士兵對調,拽著海花的後衣領便往前跑。

意識到自己被人拽著走,海花還未看清是誰便喋喋不休的罵起來。

饒是好脾氣的白皓宇,也有些忍無可忍,“看看你自己剛才撿東西的位置,如果不是我們你早淹死了。”

她扭頭看了一眼,剛才站的那個地方有一棵等人高的小樹,此時就剩一節枝頭露在外麵。

另外幾位嫂子,也覺得她高低有些不知好歹,有些嫌棄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