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白悠悠也不知道寶寶們要取啥名字好。

忽地她好似想到什麽,”老公,爸媽不是要來嗎?不如寶寶的大名由爸媽來取,我們先取小名怎麽樣?“

沈遲覺得這個想法很好,“媳婦,既然讓爸媽起名,嶽父嶽母那邊也不能落下,我看一邊負責一個最為穩妥。”

白悠悠沒想到這男人會想到這點,於是便同意了下來。

六點一到沈遲離開病房出去。

先是給遠在七裏村的嶽父他們打去了電話,並說明悠悠、孩子們目前的情況。

白爸爸有些不敢置信,“女婿你說啥,我家乖女生了一對龍鳳胎,可真是太厲害了。”

“讓我取名?可我這文化也比不上你們,不怕我取的名字不好嗎?”白爸爸有些忐忑。

沈遲一點不擔心,主動將兒子的取名機會給了嶽父。

“沒事的爸,您盡管取名就是。”

得到機會的白爸爸沒聊多久,樂嗬嗬地掛斷電話回家查字典去了。

白爸爸滿麵春風的樣子,村裏的人想到張紅英去城裏照顧白悠悠的事,哪裏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有人打趣道:“我說他世家叔,你家閨女是不是生了?”

白世家也沒有隱瞞,不出一個小時全村的人就知道白悠悠生了對龍鳳胎的事。

沈遲這邊打完電話後,便去了食堂。

雖說吳曉萌那丫頭主動讓出自己的廚房給他們做飯,但他一個大男人去,確實不怎麽方便。

索性他多花了點錢,借用了一下食堂的廚房。

半個小時後,沈遲提著親手做的瘦肉粥和買的大包子往回走。

病房內張紅英已經睡醒了,隔壁床住進來一位神色憔悴,眼裏沒有一絲光亮的孕婦,身後跟著的是一位穿著不俗的婦人。

白悠悠知道媽媽是個健談的,沒出半個小時便把隔壁床的大概情況弄清楚了。

隔壁床的那位孕媽叫文慧,是附近愛國鋼鐵廠長家的千金,那貴婦人是她的母親。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白悠悠不得不得感歎世界是真的小。

別問她是怎麽知道的,她隱約記得在原著中有這樣一段。

一個叫文慧的女人,殘忍地將老公、婆婆,還有小三一家殺害,分屍煮熟喂狗。

這件殺人案件在原文中轟動全國,警車將文慧逮捕,而她對自己的是罪名供認不諱。

文慧和老公的相識非常狗血,在白悠悠看來就是富家小姐被鳳凰男下套,最後落得個悲慘的結局。

她以為見義勇為的窮小子,實際是個善於算計的鳳凰男。

文慧被堵是他提前便算計好的,隻有文慧自己不知道而已。

她是下嫁,原本父母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可奈何文慧自己願意。

父母拗不過女兒,為了她能好好地生活,於是文父給付心曜在車間安排了個不大不小的管理職位。

剛開始結婚,兩人確實也過了一段時間的甜蜜時光。

知道她懷孕,老公和婆婆都很非常開心,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鋼鐵廠家屬院的鄰裏街坊,那個不說文慧的老公和婆婆事事對她百依百順,基本上是有求必應。

可付心曜本就是因為文家的關係才得到的工作機會,他自己又沒啥真憑實學,很多人都不服他的管理。

這樣其實也沒什麽,付心曜這個人向來是個眼高手低的主。

哪裏受得了別人在背後說那些閑話,之所以隱忍不發,是因為沒找到合適的理由。

付心曜長期在外麵鬼混玩,過的女人也不少。

本以為自己取了媳婦就等收手,可日子沒過多久,他又開始想念起外麵女人的來。

跟付心曜的那個女人有些小聰明,聽說他娶了個有錢的媳婦,自己也變成了鋼鐵廠的車間管理後。

這女人的心思也不再局限於,做付心曜見不得光的小三。

在文慧懷孕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也如願懷上付心曜的孩子,而且她爭氣肚子裏是個男孩。

剛好文慧又被檢查出肚子是個女兒。

文慧的名字如同她的人一樣,是個斯斯文文的女人,平生做過最出格的事,也就是不顧父母的反對嫁給付心曜。

她對於付心曜來說,很多時候我古板無趣的,在伺候男人方麵更是同那小三沒辦法比。

男人嘛!

很多時候都是下半身動物,在這女人的溫柔小意,努力伺候下,心自然就偏向了小三這邊。

付心曜母親本就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農村婦,哪裏懂兒子的工作是怎麽來的,她隻知道自家兒子在廠裏是領導。

得知兒子外麵那小三懷的是個兒子,一點不覺得對不起家裏的兒媳婦,反而覺得自己兒子就是厲害。

加上兒媳婦又是個肚子不爭氣的,這態度的轉變叫一個徹底。

天天罵文慧是賤人,懷的也是個賠錢貨,不給她飯吃,還要她挺著大肚子幹活。

婆婆還經常在她耳邊說些有的沒的,文慧總會控製不住崩潰了。

文慧歇斯底裏地大哭大鬧,質問他為什麽,而付心曜根本不屑理會她。

由於婆婆和老公平日裏表麵功夫做得太好,文慧說的話根本就沒人會信。

無可奈何的她,隻能忍著心裏的委屈,想收拾東西去婆家躲躲清閑。

付心曜很自信,他根本不怕文慧把遭遇同父母說,揚言那樣丟的隻會是她父母的人。

文慧真的信了,默默在婆家忍受這一切。

要不是預產期快到了,而她的婆婆,又以老家侄女也即將生產回去照顧,文慧根本沒機會出來。

白悠悠心裏歎氣,這文慧的命是真的不好。

文慧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將來那個渣男付心曜,會帶著自己的小三登堂入室。

而她在生完女兒不到一個月,加上患有產後抑鬱的緣故最終受不住刺激,將付心曜一家殺害。

而文慧的父母也因此大受打擊,要不是因為文慧的女兒,老兩口最後一點念想估計都會破滅。

白悠悠有些唏噓,她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件事的當事人,抬頭看向壁床的文慧。

文慧見她看過來,盡管神色有些憔悴,還是對著她禮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