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雅有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之後便是一聲長長的歎息:“還能怎麽辦,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令自己動心的男人,總不能這麽輕易放棄吧!”
文慧瞬間便懂了,堂姐這是真打算主動出擊。
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微微上揚,輕聲提議:“這樣的話,堂姐你就得找借口將人約出來,隻有主動才能出奇跡。”
她興奮地打開文舒雅的衣櫃,找出一條杏色小碎花布拉吉長裙,對著她來回比畫。
“姐你明天要不要去找未來姐夫,到時候就穿這條裙子。
我堂姐長得這麽美麗大方,隻要是個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白副團長再怎麽正人君子,他也是個男人,說不定真會拜倒在堂姐你的布拉吉下。”
文舒雅被堂妹這直白的話,弄得有些羞赧。
一把搶過裙子塞了回去,“小慧,別亂說,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姐我說真的呢,你還別不信,這可……”
文舒雅著急地將人往門外推,“時間很晚了,快回去睡覺”,完全不給文慧說完的機會,“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她靠在牆上,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
“不能再想了,睡覺。”
因為怕兩人的動靜太大被隔壁的媽媽發現,白悠悠被沈遲哄著進入了空間。
全身無力使不上一點勁的她,隻想奮力地掙脫男人的桎梏,結果一點用都沒有反而被沈遲越抱得很緊。
白悠悠一時氣結,想也沒想往男人身上踹去。
好在沈遲敏銳快速躲避開。
抓住寶貝媳婦踢出來的小腳,大拇指在她的腳踝上摩挲,“媳婦,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呢!”
白悠悠沒好氣地瞪他,“哪有那又怎樣?說叫你這麽不要臉。”
明明說好一次,結果沒完沒了,而且還是在空間的菜園裏。
要是被那頭蠢虎給看到,她還要不要做人了,雖然她本質上隻能算半人半妖。
但被撞見的話還是會很尷尬的,好在那頭蠢虎忙著在森林裏撒歡,根本沒時間過來。
沈遲哄著她,清洗幹淨。
兩人從空間出來回到屋內,期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有人滿是饜足,有人滿身疲憊,但一點也不影響他們睡覺。
白悠悠從手術室出來,脫下身上的手術服,認真整理著自己的衣領。
就在這時,身後的吳曉萌見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草莓,好似看到什麽很驚奇的東西,不由發出嘖嘖的戲謔聲:“悠悠,沒想到你們家沈團長平日看起來一副禁欲到不行的模樣,私下居然這麽野。”
她指著白悠悠的脖子,“瞧瞧這都一片草莓園了。”
白悠悠嗔她一眼,“我說小吳同誌,你眼睛是什麽時候瞎的,那裏就能看出來他禁欲了。
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家夥在我麵前是什麽鬼樣子。”
這點作為白悠悠好朋友的她,可最有發言權。
見她貌似並不想提起這方麵的事,吳曉萌便也沒再說。
“悠悠聽說醫院附近那家國營飯店,最近推出了夏季解暑綠豆粥,中午我們一起去試試唄。
正好我的香皂快用完了,趁著中午吃飯我打算去百貨商店買一塊。”
天天吃食堂來來回回也就那幾種口味,確實吃得有些膩了,換換別的口味也行。
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距離下班還有不到十分鍾。
“行,那我們先回辦公室。”
吳曉萌聽她答應,一蹦一跳跟在她後麵。
國營飯店,白皓宇和文舒雅一前一後走進來,點完單後兩人便保持著沉默麵對麵坐著。
大概是因為緊張,他們完全沒注意角落那桌坐著兩張熟悉的麵孔。
白悠悠也沒想自己出來吃個飯,也能這麽湊巧的撞見哥哥和文舒雅同誌在一塊兒,兩人貌似還有話要說的樣子。
吳曉萌也看見了白皓宇,正打算揮手將人叫過來,便被她眼疾手快地捂住。
“噓,別說話,看他們的架勢一定有事要談,我們靜靜看著就好。”
被捂住嘴的吳曉萌乖乖眨眼,白悠悠放開她,兩人就這樣滿臉八卦的看著。
這邊,白皓宇也不知道這女同誌找他要說什麽。
上次他將人送到醫院,之後文舒雅也請他吃了飯。
白皓宇以為之後兩人應該不會有見麵的機會,哪知今天這文同誌突然去找自己,還說有事情找他聊。
正好他今天休假又是飯點,總不能餓著肚子聊,索性帶著人來了飯店打算一邊吃一邊聊。
可從坐下開始,對麵的女同誌卻一直沒有說,白皓宇這也是除了妹妹外,頭次單獨跟異性吃飯,他還真不知道說什麽。
哪怕他對麵前的女同誌貌似有些好感,可人家又不一定會看得上他。
氣氛僵持著也不是個事,最後還是白皓宇主動打破僵局。
“文舒雅同誌,飯菜沒那麽快上來,你找我有什麽事可以直接說。”
他盡量將語氣放緩,生怕嚇到對麵的女同誌。
文舒雅緊張得手裏全是汗,在內心不斷地給自己打氣,終於在曆經一番天人交戰後。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與白皓宇對視上。
文舒雅輕咬著下唇,最終緩緩開口:“白皓宇同誌,其實……我一直很感謝你上次的幫助。”
白皓宇有些不解,上次幫忙送她去醫院的事,不是已經謝過了,怎麽現在又舊事重提。
文舒雅見他看著自己目光中帶著疑惑,幹脆一鼓作氣,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但我想說的不僅僅是感謝,我……我喜歡你,想和你進一步了解彼此,不知道……你願意嗎?”
說完她臉頰上泛起了兩朵紅雲,目光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見他遲遲沒有反應,想到堂妹說他有喜歡的人,眼中的光又逐漸變得暗淡。
“你…不同意也沒關係的,就當我從來沒說過。”
白皓宇整個人都還處於震驚中,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住,他瞳孔微微放大,嘴唇微張,卻半天沒能吐出一個字。
周圍的嘈雜聲似乎都消失了,隻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在耳邊回響。
“她說,想和自己進一步,她也喜歡自己。”
他看向文舒雅,那張平日裏有些冷豔的臉龐,此刻因緊張而泛紅,眼中閃爍著既期待又忐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