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不知怎麽這位病人。被安排到了同哥哥一個病房,說來也算是一種緣分。

那患者家屬見到是之前那位小醫生,立馬起來打招呼,“白醫生又來看你大哥了,我這邊有蘋果要不要來一個。”說著起身去拿桌上的水果就要遞給她。

白悠悠連忙擺手,“不用了嬸子,您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見她真不要那嬸子又繼續和張紅英嘮嗑起來,“我說張姐你的福氣是真不錯喲,一個當軍官的兒子、還有個當醫生的女兒,這可都是國家的鐵飯碗。

我家要是能出一個,估計做夢都得笑醒。”

張紅英最驕傲的就是她的一雙兒女,聽到這人誇自己,笑得那叫一個合不攏嘴。

“哎喲,誰說不是呢!我們家悠悠打小成績就好,村裏人總說女兒讀書沒用,但我家悠悠爭氣呀,讀書從小就厲害。

什麽書她都看,還非得要專研透徹去,這不,這邊有機會能得到這份工作。”

白悠悠聽著媽媽又在誇自己,不由失笑,來到白皓宇麵前查看他的腿部情況。

白皓宇的腿部恢複得比想象中還要好,看來就算減少了靈液的用量,他自己的恢複能力也比一般人要快很多。

巡視完哥哥這邊,白悠悠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又推開了下一間病房的門。

病房內,一位年邁的老人正半倚在床頭,眼神中帶著幾分虛弱卻又不失慈祥。

白悠悠快步上前,輕聲細語地問道:“李大爺,今天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說著,她已經嫻熟地拿起聽診器,輕柔地放在老人的胸口,動作間透露出一種超乎年齡的沉穩與細心。

檢查完,老人家沒什麽問題,白悠悠接著囑咐了一番,這才離開。

一個小時過的很快,白悠悠巡視完回到辦公室,剛好到下班的點。

換下白大褂,拿上自己的小手包,步伐輕快地下樓往百貨商店去。

一進門,白悠悠便看中了一身淺藍色的大棉襖,脖領子還是帶絨的那種。

這身穿上去一看就很暖和。

店員把衣服取下來,“這位同誌你的眼光真好,這可是剛從滬市運過來的行銷貨。

我們店裏一共也就兩套,昨天賣掉一套這是最後一套了。”

白悠悠上手摸了摸,觸感是真的不錯。她心中暗自盤算著,這棉襖雖貴,但質量上乘,且是滬市的新款,穿在身上定能抵禦冬日嚴寒,給便宜師傅穿也合適。

她輕輕翻開衣物的標簽,隻見上麵用鋼筆工整地寫著“售價:十八元五角”。

在那個物資匱乏、工資普遍不高的七十年代,這幾乎是她半個月的薪水。

不過這點錢對她來說還是有的,不說空間裏的那些財寶,光是這些年賺的錢也夠花。

她從手包裏掏出幾張紙幣,仔細數了又數,確保無誤後,遞給了店員。

店員接過錢,臉上洋溢著笑容,仿佛也為這樁交易感到高興。

又逛了一會兒,給便宜師傅挑了雙合適的鞋子,在供銷社買了些糕點,這才提著東西往國營飯店去。

國營飯店是有兩個包間,不過一般也很少有人會用到。

在前台詢問了包間號,在前台的指示下一路走了過去。

推開門,裏麵坐了有三個人,這三人她還都認識。

便宜師傅的孫子陳景韞、許平和江雨薇。

都是一個醫院工作的,許平也聽說了前些日子醫鬧的事,在江雨薇的一番添油加醋後,許平成功被帶偏。

認為他的江師妹是那個好意幫忙的人,而白悠悠則是成了那不知道感恩,反而還倒打一耙的壞人。

所以一看到她,許平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白了她一眼,繼續和江雨薇交談著。

白悠悠也不理會,對於這兩人反正她喜歡不起來,不理會直接無視就好了。

陳景韞見氣氛尷尬,他主動釋放出善意,“白師妹來我這邊吧!等會我爺爺他們就過來了。”

白悠悠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麵對陳景韞的善意,她微笑著坐了過去。

“那就謝謝陳師兄了。”

兩人也就見過一麵,自然沒有什麽話說,一時間氣氛就這樣尷尬住了。

好在,沒多久便宜師傅,便帶著黎老還有另外兩位師兄進來了。

見到白悠悠已經到了,陳德樂嗬嗬地招呼幾人坐下。

“小孫、小王你們就座另外一邊,我和黎老頭坐你們小師妹邊上。”

陳德向白悠悠介紹道:“小徒弟這是你二師兄名叫子其,現在是京都大學醫學院的教授,另外一位則大師兄王家浩,現在是冀省陸軍戰地醫院,胸外科的主任。”

白悠悠看著這兩位,將近比她大了快一輪師兄,禮貌頷首。

“孫師兄、王師兄你們好,我叫白悠悠是師傅新收的徒弟。”

兩位師兄聞言,臉上均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眼神中帶著幾分欣賞與好奇。

大師兄王家浩率先開口,聲音沉穩有力:“白師妹你好,聽師傅說師妹不僅年紀輕輕,而且醫術了得,今日一見師妹還如此謙遜有禮,真是難得。”

他邊說邊從口袋裏掏出一本泛黃的書冊,遞向白悠悠,“這是我這些年行醫的一些心得筆記,或許對你有所助益,還望師妹不要嫌棄。”

二師兄子其則是笑眯眯的,以一種兄長般的親切語氣說道:“師妹,以後在學術上有什麽不懂的地方,盡管來問我和大師兄,我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說你醫術高超,我也想學習學習呢。”

“師兄這就折煞我了,悠悠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日後有諸多不解之處,定當向二位師兄請教。”白悠悠話語間帶著誠懇。

不由讓麵前的兩位師兄,對她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人到齊也認得差不多了,白悠悠出去外麵沏了一壺茶,倒了一杯端在陳德麵前。

“師傅請喝徒弟茶。”

等喝完徒弟敬的茶,陳德從口袋裏掏出一隻新的鋼筆,“小徒弟,這是老頭子送給你的見麵禮。

醫者,筆耕不輟,方能不斷進步。

願這支筆能陪伴你,記錄下每一次救死扶傷的瞬間,也記錄下你醫術日益精進的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