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在房間裏待多久,頭發擦幹後,沈遲開車送她回了宿舍。
明天還有硬仗要打,得好好留著精力對應接下來的事。
次日一早,沈遲來到當地警局,經過商議後,最終決定讓他帶著兩名支援警力去醫院,餘下的人在公社附近一帶進行調查。
上午9點半,白悠悠給哥哥針灸完,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窗簾,以及門後的幾人,如平常一般離開。
可他們看守了一整天,沒有半點收獲,不過對於警察叔叔來說,這份職業本來需要相當大的忍耐力,以及毅力。
有的時候為了抓捕敵人,他們不惜等待幾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短短的一天根本算不上什麽。
當天晚上沈遲和另外兩名警察叔叔分工,決定每人看守一個晚上,白天再讓那名守夜的人員,裝作病人躺在隔壁床。
後麵幾天都是這麽過的,至於醫方,沈遲單獨找陳德商量。
之後,陳德親自為他們做掩護,將人安排在,白皓宇所在的病房。
白悠悠提著飯菜進來,依次遞給沈遲他們幾人,見男人皺眉沉思,白悠悠關心道:“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嗎?”
沈遲點頭又搖頭,“我們這邊沒有什麽進展,不過局裏的其他兄弟倒是有不少的收獲。
他們對抓獲的人進行審訊,發現和老白中毒的事件沒有半點關係。”
當地警察局本是為了白皓宇中毒一案進行調查,結果出乎他們的意料。
當地廣場電台的著名主持人林園紅,居然是霓虹國派來的敵特分子。
拔出蘿卜帶出泥,經過招供,警方接連著在北區附近,也就是之前黑市所以的據點抓住了這人的同夥。
又調查出,他們這群人不僅私下販賣人口、器官,還涉嫌違法交易D品。
一這件事被上報給上級廳,還給他們掙了不少業績。
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公社,會潛藏著這麽多的敵特分子。
連帶著別的公社,也開始偷偷調查,還有貼公告的,凡是發現敵特舉報有功者,獎勵現金若幹。
有些人為了能拿到錢,真有不少舉報的,被舉報的人裏大多數都是平常百姓,但也不妨有個別是犯過事的,甚至有些長期被追捕的逃犯。
而沈遲這邊依舊一無所獲,白悠悠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記憶力出現了問題。
要不是她真真切切地記得,哥哥當時因為中毒痛苦的樣子,都差點以為是自己做的夢。
檢查完哥哥的腿部情況,在床頭給他倒了杯水,偷偷加入了一點稀釋過的靈液,看著他喝完才安心的離開。
幾人以為今天依舊會一無所獲時,卻帶給了他們驚喜。
等白悠悠離開大約十五分鍾後,一個穿著白大褂,身高大概在一米七的男人,戴著口罩走來。
他來到白皓宇麵前,非常鎮定地從口袋裏掏出兩顆用袋子裝著的藥丸,放在桌子上。
“這是白醫生今天開的藥,她剛才忘記給你,叫我給帶過來。”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就在這時身後忽地衝過來兩人,一把就將男人按在了地上。
“不許動警察。”
男人有些懵逼,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無緣無故就被抓了起來。
他開始奮力地掙紮,“抓錯人了,我不是罪犯,你們快點放開我。”
然而,兩名警察絲毫沒理會他的話,掏出兩個銀色鐲子將人扣住。
他們可是在醫院日以繼夜的看守了好些天,現在終於把人抓到,可不會這麽輕易就讓人給跑了。
兩位警察叔叔警告開口:“老實點,不許動,人證、物證都在這裏容不得你反抗,有什麽話還是留到警察局再說。”
沈遲和白悠悠聽到動靜,從外麵衝了進來,白悠悠看著被抓的人眼眸微眯,走過去快速扯下他的口罩。
那張平平無奇的臉,赫然倒映在她的瞳孔裏。
當看清楚那張臉時,白悠悠瞳孔猛然一縮,驚訝不已,“許平師兄,怎麽會是你,你為什麽要害我哥。”
麵對白悠悠的質問許平有些支支吾吾,“白師妹,對不起…”他不敢說自己因為心愛女人的幾句哭泣,從而跑過來給她哥哥下藥。
許平一直認為那隻是普通的瀉藥,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被江雨薇利用得徹底。
因為信任江雨薇,也就並沒去查證藥的真實性,所以說他雖有不好意思,可一點害怕都沒有。
見此,白悠悠一句話沒說,親眼看著他被警察叔叔押著帶出去。
沈遲看了一眼**看書的白皓宇,轉頭對白悠悠輕聲囑咐道:“悠悠別擔心,看許平的模樣,說不定這裏麵有別的隱情。”
“我們離開後,你哥這邊就辛苦你還有伯母了。”
他見那人從被抓開始,一直都是懵逼的表情,以他的多年經驗斷定,這人應該隻是個背鍋的。
不過該審問的還是得審問。
轉身跟上兩名警察的步伐,一起陪同著許平離開,這件事他必須在場。
不僅是為了給白皓宇他們一個交代,也是為了給上級領導一個滿意的答複。
這一幕醫院很多人都看到了,紛紛在討論這許醫生不知道犯了什麽罪,居然被警察當眾給抓了。
江雨薇從一間病房出來,剛好遠遠地看到被兩名警察押著的許平。
她下意識不敢同他們對上視線,原本邁出病房的腳立馬收了回去,盡量靠牆站著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路過時沈遲的視線,凜冽地掃了那間病房一眼,沒發現什麽異常這才重新目視前方。
等人離開後,門口的江雨薇嚇得出了身冷汗,整個後背都濕透了。
她沒想到自己做得這麽隱蔽,還是被人給發現了。
或許是湊巧呢,警察來醫院辦案,許平剛好被誤抓了也說不定。
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覺得沒有可信度。
但她還是在心裏這樣安慰著自己,試圖通過這用方法,讓砰砰亂跳的心安靜下來。
調節了很久,江雨薇終於吐出口氣,平複了下來。
麵部也恢複了,略微帶笑的模樣,打開門踩著自己的高跟鞋,噔噔的走了出去。
病房裏的人,看著江醫師這奇奇怪怪的舉動,滿是疑惑。
全然不知道她在幹什麽,一位患者撓了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躺下索性不去想。
反正也同他沒多大的關係,就當醫生的日常抽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