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是一位小孩,因為早產虛弱,加上從娘胎裏麵帶出來的哮喘病身體非常的虛弱。
孩子才一歲多,華闕不敢用成人的藥劑來給孩子,來找李棠看能不能有什麽辦法可以讓孩子的病情緩解。
李棠看著上麵寫的症狀緊皺眉頭。
“平日裏都給孩子吃什麽東西了,這麽小的年紀就開始發作了,家裏的長輩難道不知道哮喘要注意什麽嗎!”
孩子才一歲多,居然已經開始發病了,按照遺傳的概率也應該是十二歲之前,現在才幾個月就開始發病了。
華闕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的氣憤。
“那位夫人不知道哮喘會遺傳就算了,居然在這麽冷的日子裏就讓夫君帶著孩子出去,孩子手冷,加上被奶娘帶出去吸入了毛絮才導致哮喘提前發作。”
李棠作為醫者,她不會放棄病人,況且這個孩子還這麽的小。
按照正常的比例給孩子喝藥肯定是不行,還那麽的小,所以需要改變一下劑量還有藥方。
李棠思索了一會,直接開始寫藥方。
黃芪、白術等乃玉屏風散,可強衛固表,提升防禦機能。此法是降低發作頻率的有效手段之一。白僵蠶、蟬蛻、地龍、全蠍均屬蟲類藥。其祛風化痰、活血通絡之功。
缺少了一些勁大的藥,增加了溫和的藥,確實不錯。
華闕接過藥方不住的點頭,“確實是這樣,裏麵很多都是這個季節沒有的草藥,幸虧你有種植,現在都可以買到。”
事關人命,華闕急匆匆的走了,和回來的張牧之撞上。
張牧之看著又一次出現在自己家裏的華闕心情不是一般的糟糕,李棠看見張牧之沒覺得什麽,去廚房把東西東西端出來。
“做好了,你洗洗手吃飯吧,這些菜都是我今天到菜市場搶來的最新鮮的一批,你快嚐嚐,味道肯定不錯。”
張牧之沒什麽胃口,但是麵前的菜冷笑一聲。
“你每天做這麽多是為了什麽,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麽要留在這裏惺惺作態,嗎留在我身邊究竟是為了什麽,我現在什麽都沒有。”
李棠找不到為什麽張牧之突然冒出這樣的話,端起的飯碗頓了一下。
“你怎麽了。”
張牧之也知道自己說的太衝了,可既然說了,索性直接說開,“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麽還要留在這裏,你是想得到什麽?”
那天聽完李棠說不喜歡自己,張牧之心底就是一沉。
和李棠相處了這麽久,她不喜歡自己,所以為什麽要留在他身邊,是有人指使還是為了什麽。
多年的經曆讓他無法相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卻一直都在身邊對自己好,這不可能,沒人不愛禮儀。
所以李棠究竟是為了得到什麽,張牧之看著她,“我不是淮南王的孩子,我是一個嬤嬤的兒子,我患有殘疾,無權無勢,所以你不喜歡我為什麽對我好。”
李棠火氣也上來了。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你說這麽多,是不是想逼我離開,好給杜小姐騰位置,那你直接把我休了,何必自甘墮落的作踐自己。”
李棠從來不認為時間是有人就低人一等,雖然在封建社會,地位決定一切,可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也可以過的好。
所以張牧之剛才說那麽多是為了什麽?
“我對你好是因為我覺得你值得,不是所有的好都是需要目的的,你如果看我不順眼不如把我休妻算了!你這個臭脾氣我還懶得伺候你了呢!”
張牧之聽到那句“值得”二字的時候呆住了。
可後麵的休妻極其的詞兒,張牧之直接氣結,他站起身看著李棠吐出“不可理喻”四個字轉身離開。
李彈也生氣,好心當成驢肝肺,她給自己盛了一大碗的米飯就著肉開始吃起來。
多吃點!餓死他!
李棠倒是沒有太擔心紮洪牧之的去處,反正他兜裏麵有錢,張牧之每個月抄書都會有一筆不菲的收入。
幹完滿滿一大碗的米飯,李棠的氣順暢了許多,開始躺在**輾轉反側,不一會就開始有些小小的糾結。
她說話是不是太過了,張牧之本身急速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他那天應該是聽到自己說不喜歡他的話了,所以開始懷疑。
這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那麽她說了什麽話呢。
說他自甘墮落,作踐自己?還是讓他休妻,給杜汝韻騰位?
李棠拿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有些理虧,“我怎麽把那些話說出來啊,讓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扔哪裏了。”
她說出的那些話,無疑就是在說他想要換老婆所以找到的理由,這好像是有一點過分,而且人家好像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
現在想想,張牧之說的話好像都是事實。
按照他說的,她有不喜歡人家,還留在人家身邊費心費力的,確實很可疑的哈。
李棠趴在被窩裏,歎氣無數次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張牧之住在了客棧,望著黑漆漆的一切,他沒點燈,合衣躺在**,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他已經開始習慣身邊有個人睡覺了。
想起李棠說的值得,張牧之在黑暗中笑出聲。
他值得嗎?上一世不知道手裏沾染了多少的鮮血才走出來的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一世上天給他重活的機會,那些人他都打算讓他們還回來。
說起來林琅上輩子能有那麽高的長久和他也脫不了幹係,他給杜汝韻的,杜汝韻全部都給了林琅。
琳琅資質平平,但運氣格外的好,好像天之驕子一般,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切,但是他要千辛萬苦。
甚至他的親生母親對林琅也是一等一的好。
這些都是他沒有享受過的,他甚至不記得親生母親的樣子,所以他想看看他搶走林琅的東西他會是什麽反應。
在山穀的時候,他做的事情都是上一世林琅做過的事情,他雖然沒去,但這段佳肴在後期被不少人議論。
好一個佳偶天成,那他就看看,他做了這些,林琅會怎麽樣,會傷心難過嗎?
這些都沒有,林琅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好像隻要他在,無數的運氣都會添加在他的身上,而他呢,張牧之想起幾月後的鄉試,到時候會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