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棠有些慌張,她眼神飄忽不定,“相公你說什麽啊,我是李棠啊,咱倆都在一起三年了。”

“你不是,李棠和你不一樣。”

張牧之低頭看著李棠,“那個女人是什麽樣的人,她懦弱,古板,也不會醫術,你靈動,會醫術,善良,有頭腦。”

“我還有這麽多的優點呢嗬嗬。”李棠沒想到自己在張牧之的眼裏還不差。

張牧之嗯了一聲沒有反駁,對上李棠詫異的目光他彎腰直視李棠的眼睛,“所以我的娘子,你到底是誰?”

張牧之拂過李棠的臉頰,輕輕的說,“我是重生來的,這件事情我隻對你說過,我隻相信你一個人。”

李棠抬眼望去,張牧之的眼神裏都是真摯,她心下一顫。

“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李棠狠下心說了出來,既然張牧之對她那樣的信任,那麽她再欺瞞也不好。

“我的世界和你們這裏不一樣,發達了很多,我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來到那個世界,我在那個世界有父母,他們很愛我。”

李棠慢慢的給張牧之簡述自己的故事。

“我的那個時代人人平等,女孩子也會受到良好的教育,沒有男尊女卑,我從小就對醫術感興趣,我的父母也支持我……”

李棠說這些的時候眼睛裏麵好像有光一樣。

張牧之在李棠的講述裏麵大概知道李棠那個世界很先進,不是他這裏能比擬的,她在昂世界很快樂。

想到這些,張牧之覺得自己握著的手都開始不真切了起來。

他覺得李棠隨時都可能消失,他打斷了李棠的話,“那你還會回去嗎?你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李棠暫停了對以前的回憶,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來到這裏,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我來這裏就當了你的娘子,我感覺我可能是來挽救你的,讓你別黑化。”

“黑化?什麽意思。”張牧之不知道黑化二字的意思。

“就是讓你的結局變得美好,別濫殺無辜,別對這個世界充滿了黑暗,你上一世不就是這樣的嗎。”

張牧之理解了,“嗯。”

李棠真的沒想到張牧之居然是重生,緩過來了之後她好奇的瞅著張牧之,“你是什麽時候重生的啊。”

張牧之,“你來的前一個月。”

李棠“那你咋知道是我重生了。”

“因為上一世那個時間你已經死了。”張牧之緊緊的握著李棠的手,“而且你噶生了很大的變化,從前的你聽著王氏的話,而且胡攪蠻纏,為人刻薄。”

張牧之說的很客觀,李棠點點頭,“也是,我和她一點也不一樣。”

“對,一點也不一樣。”張牧之帶著笑意,“那你一直幫助我是為什麽?是因為覺得隻要幫助了我就可以回家嗎?”

“當然不是。”李棠搖頭反駁。

“我根本就知道幫助你到底能不能回家,我想幫助你,我覺得你的一輩子不應該是這樣的,你那麽的努力,我想讓你得到你想要的,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

李棠很認真的回答張牧之的話,說完臉囧到了一起。

“可是你現在不喜歡杜汝韻了,你早點說你是重生啊,說了我幹嘛還促和那麽兩個啊。”李棠超級的苦惱。

張牧之是重生,那鐵定是不可能喜歡杜汝韻了,誰喜歡未來會殺死自己的人啊,況且還死過一次了。

總不能為愛重蹈覆轍吧。

張牧之不是那樣的人,李棠很堅信。

張牧之整理了一下李棠耳邊的碎發,“我不喜歡她,我已經喜歡上了其他的女子,你願意幫我嗎?”

在張牧之炙熱的目光中蒙,李棠瞬間就知道張牧之說的是誰。

心跳無意識的加快, 李棠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一點排斥的情緒,她楞了一下,摸著自己的心口。

她媽媽曾經告訴過他,喜歡一個男孩子就是和他在一起會開心,他不好過的時候會難過,會替他著想。

她好像全部都占有了。

她喜歡張牧之,有了這個認知,李棠不敢直視張牧之的眼神,更不敢給他回答,“我先出去看看桃娘的飯菜做的怎麽樣了。”

張牧之沒攔李棠,慢慢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張牧之在飯桌上說想帶著李棠去瀘州玩一圈,李棠答應了,瀘州出了名的山清水秀,她也想去看看。

反正成績還沒有出來,剛好兩人一起去散散心。

第二天一早,李棠被張牧之叫醒,看著張牧之穿戴完畢她有些懵,“幹嘛?”

“去瀘州,昨天說好的你忘記了?”張牧之最喜歡看的就是李棠剛睡醒的樣子,頭頂帶著呆毛,可愛極了。

“可是東西還沒有收拾,這麽早呢。”李棠看著外麵的天也才剛亮,不是很想起床,賴皮的想躺下。

可惜張牧之已經預判了她的預判,直接把人撈起來揣在懷裏。

“既然娘子不想自己穿衣服,那為夫就幫你了,在下樂意至極。”張牧之手已經伸向李棠的睡衣腰間的帶子。

李棠清醒了。

“這種小事幹嘛要勞煩相公啊,我自己一人也是可以的啊,不用勞煩了,給我一刻鍾我就可以。”

李棠滑溜的下來,快速的去換衣裳。

張牧之惋惜的感受著李棠剛才在自己懷裏的餘溫和感覺,很軟。

李棠沒想到張滿足昨天就已經約好了馬車,她坐馬車上,手裏除了早飯什麽都沒有,“相公,咱們什麽都不拿換洗衣服怎麽辦?”

“買新的。”

張牧之淡淡的說著,把從家裏帶出來的小毛毯給她,“我拿了這個,你繼續睡,到了我喊你。”

“哦。”李棠也沒多問,鋪著自己的小毯子就睡下了。

李棠睡覺挺不老實的,張牧之一直都知道,不出半個時辰,李棠就已經換了很幾個姿勢,直到找到了一個柔軟的靠枕才不在動彈。

看著睡在自己腿上的李棠,張牧之笑著把人往自己這邊帶了一點。

“這可是你自己要來的。”張牧之彎腰近距離看著李棠的臉,越發的吹彈可破,白嫩細膩,睫毛彎彎長長,嘴唇好像一個小櫻桃。

張牧之的喉結動了一下,眼裏都是壓著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