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妃站在他身邊也看見了張牧之的卷子,她細言細語的說道,“王爺,既然王爺喜歡,咱們和那個孩子有緣,不如就認作幹親也是好的。”

這樣的人才到時候在京城少不了會有一群人惦記,倒不如先下手為強。

淮南王有些意動,“也不是不行。”

“對啊,那孩子和王爺您那麽的像,雖然有些誤會,但是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況且他也算是為琅兒渡劫了不是。”

淮南王妃給淮南王捏肩,“他的文采過段時間的科舉怕也是好名詞,到時候朝中多少人會盯著他,那些狼豺虎豹,咱們也可以護著。”

倒不是淮南王妃喜歡張牧之,她的兩個女兒都受恩過李棠,況且如果張牧之成為了淮南王妃的人,那對他們也是一大助力。

她的女兒的靠山也堅固些。

“這件事情等他到京城的時候再說吧。”淮南王喝口茶淡淡的說道。

他還打算再看看張牧之的表現。

這樣的文采,確實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引起軒然大波。

向知府看著張牧之的試卷不住的點頭,“本官就說他是一顆金子,這不就發光了,幸好當時秋獵的時候本官和他沒什麽矛盾,現在更要拉進關係了。”

向知府翻看著張牧之的試卷的時候,門外突然走進一位女子。

“爹爹,你好久都沒有去看我了。”向嬌嬌帶著喜鵲都進來,她就是上次在街上看見張牧之的女子。

向嬌嬌雖然是庶女,但是長相遺傳了她娘的狐媚,學了一身的做派,向夫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偏生向知府喜歡。

“嬌嬌啊,這幾天爹忙啊,咱們州試結束了,我這幾天在看卷子呢。”

向嬌嬌當然知道,她就是為了這個事情來了,眼光一閃,“爹爹真辛苦,那第一名是哪位學子啊。”

她從小她娘就告訴她,想要的東西要子去爭取。

所以她娘才能從春樓的私生女成為知府大人最寵愛的小妾,向嬌嬌一直都記得這話,她已經打聽清上回遇見的男子了。

張牧之,是一位學子。

向知府對於他這個女兒還是喜歡的,比別的女兒更加的懂事,知道給自己送飯做湯的,“叫張牧之,他的文采是真的不錯啊。”

張牧之,向嬌嬌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沒想到他的學識這麽的厲害,眼底滿是誌在必得,“這位學子當真厲害,嬌嬌佩服,不像女兒,這麽大了,還是那麽笨。”

向嬌嬌一心打扮自己,學習上從來都是墊底。

她姨娘告訴過她,反正女人最後也是依靠這男人,學那麽多的知識還不如學習怎麽討得男人的歡心。

“女兒告退了,就不打擾爹爹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向嬌嬌帶著喜鵲走了出去。

“喜鵲,你去查查,看看這個張牧之家裏是什麽情況,會去哪裏都給我查清楚些。”向嬌嬌走到自己姨娘的院子裏。

“是。”

向嬌嬌的姨娘的院子和其他人的院子不一樣,屋子裏全部都是薄紗,給人一種浪**的感覺,向嬌嬌走進的時候她姨娘靠在貴妃榻上睡覺。

已經三十多歲的年紀了,看起來還和二十多一樣。

穿著露骨的衣裳,頭發散散的,聽見動靜睜開眼,看人的眼神帶著淚一樣。

“我的嬌嬌來了啊。”

於氏看見女兒歡喜的拉她過來,“最近有沒有遇見喜歡的男子,你現在已經十幾了,要是再找不到那些少爺,夫人指定把你嫁給那些庶子去。”

在於氏看來,自己都能嫁給知府大人,那麽自己的女兒怎麽說也可以嫁給那些王孫子弟,她看見向嬌嬌帶著叫嬌羞的臉龐就知道有事。

“你是不是看上誰了!”

向嬌嬌dian頭,“是一位學子。”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於氏打算。

“不行,那學子有什麽好的,家裏都窮,等他們飛上枝頭的時候你都多大年紀了,我不同意。”

於是看多了那些窮書生的話本,在她眼裏,書生都是窮人,要是有錢,誰還會去讀書。

“嬌嬌,你告訴我,那個書生家裏條件怎麽樣啊,你爹爹能不能提拔啊,他以後能不能有出息啊。”

向嬌嬌被她娘的這些話腦子都點迷糊,但是都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娘,還沒有點的事情呢,他還不認識我。”

“這些都不是問題,你回答娘的話就行了。”於是不在意這些,男人不都是伸伸手指頭的事,她女兒那麽優秀,那個男人看不上。

“他是這次州試的第一名,聽爹爹說,他到了京城恐怕也是數一數二,家世我已經讓喜鵲去打聽了,娘你別著急。”

第一名,於是雖然不董學習,但是也知道第一名肯定是好的。

到時候肯定是可以當官了,她眼睛亮了起來,摸著向嬌嬌的頭滿意的說,“不愧是我的女人,你要努力一點讓娘當上夫人。”

她吃了太多可以保持身材和長相的藥了。

是要三分毒,她體內的麝香太多,不可能再生孩子了,所以向嬌嬌是她唯一的孩子。

母女兩人聊了一會,沒注意到於氏的貼身丫鬟豆子悄咪咪的走了出去。

徑直來到向夫人的院子裏,把聽到的都匯報了上去。

“真是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她們母女兩人簡直就是一個賤胚子,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膽子越發的大了。”

一個春樓的私生女,怎麽可能會當上知府夫人。

她留下於氏就是因為她好拿捏,還生不出來兒子,雖然愚蠢,但是也沒做什麽大事,現在看來。

不是不做,一做就一鳴驚人啊。

“隨他們去吧,那張學子我見過,要是真的是她們想的那種人,可不會寫出那麽好的文章。”

向夫人讓丫鬟回去,自己繼續看書。

“人啊,眼界就這麽大,還以為自己已經踏入了上流,不過就是換了一個地方的金絲雀罷了,老爺嫌棄的時候什麽都不是。”

向夫人看著書,“給老爺說一聲,張學子得到了第一名,咱們作為知府,邀請他們夫妻二人來吃飯。”

她是正室,做的都是為向府好的事情,大家風範可不是那賤胚子能學會的。

有些人,出生就代表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