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討厭葉瑤瑤,有這樣的機會自然高興。
可黑衣人說要想窺測葉瑤瑤的行為漏洞,必須時刻監視她,但丞相府並不是那麽好混進去,所以求她幫助黑衣人入府。
葉珠珠沉浸在葉瑤瑤倒台的快感中,欣然答應,不僅給他安排了合適的身份,還將自己的手牌贈予他,說有什麽她能幫得上忙,盡管提。
她幫助黑衣人監視葉瑤瑤,還趁其不備偷到葉瑤瑤的賬本和不少靈藥配方。
“父親,我一開始隻是想滅瑤瑤囂張氣焰,讓她在府裏別那麽趾高氣昂。”
“沒想到那群黑衣人居然會用玉容膏殺人,更沒想到他們還要傷害齊公子!”
不是,受傷的就隻有齊淮安一個人嗎?
提一嘴楚桑會死嗎?
楚桑看著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葉珊珊, 心中的無語更甚。
“混賬東西,你就因為嫉妒你妹妹的才能,便要殘害她!”
丞相不是不知道家中的女兒們每天都在勾心鬥角,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幾個孩子每天閑著沒事兒,肯定要耍心眼。
平日裏的小打小鬧,你撕壞我衣服、我打你巴掌,丞相都可以當做沒看見,可如今不僅涉嫌殘害帝京無數女子,葉瑤瑤鋃鐺入獄。
就連丞相府都因此背上殺人凶手的頭銜,丞相如何接受?
“還不把那潛入丞相府的賊人抓獲!”
丞相怒斥著葉珊珊,讓她坦誠交代一切。
“父親,那黑衣人前幾日就離開了,女兒也找他許久,卻一直不見蹤跡。”
“本來還以為他是臨時反悔,不願意傷害瑤瑤,現在想想他就是覺得時機到了,怕東窗事發才趕緊逃離!”
說真的,葉珊珊何嚐不知這些黑衣人潛入丞相府,絕對不僅僅隻是輕微的懲戒葉瑤瑤。
既然打算動手改良葉瑤瑤的護膚品,肯定要大鬧一場。
她不是沒有設想過通過殺人來讓葉瑤瑤背負命案,甚至她還主動跟黑衣人提議,做事就要做絕,幹脆下毒鬧出人命,讓葉瑤瑤百口莫辯。
葉珊珊完全不在乎這些人究竟為什麽要對葉瑤瑤下手,做出的傷害又會對丞相府產生什麽樣的影響。
她就是恨葉瑤瑤過於優秀把她比了下去,又怕有一天齊淮安真的來相府提親,最先看上的人是葉瑤瑤不是她。
所以對於黑衣人得到提議才欣然答應,她當然知道黑衣人隻是在利用自己而已,可他們的目的相同,都不想葉瑤瑤好過。
既然有共同的目標,自然也沒有什麽利不利用。
反正她僅僅隻是做提供手牌、偷取秘方這些小事,真正偷天換日、逆轉乾坤的手段,與她毫無關係。
她完全可以咬死不承認,就算承認也隻說自己被人利用。
左不過她也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不會受到很大的懲罰。
“父親,女兒也是一時被賊人蒙騙才做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還請您原諒。”
“女兒是真的不知,他們居然打算傷害那麽多無辜少女來陷害瑤瑤,若是知情,定然不會如此啊!”
葉珊珊用爬跪的方式,爬行到丞相腳邊,低聲哭訴。
“葉二小姐,現如今救助那些中毒的女子、追查凶案還葉瑤瑤和丞相府清白才是第一要緊的事情。”
“你仔細想想,真的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的來曆嗎?”
楚桑沒工夫聽葉珊珊這通胡扯,反正無論她是否真的知情玉容膏的秘密,她有心殘害葉瑤瑤已經是眾人皆知。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向來神秘,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不敢多問,隻負責提供手牌、掩護潛伏在丞相府黑衣人的身份。”
“唯一知情的,就是他們武功高強,數量多。”
如果可以,葉珊珊當然願意賣主求榮,通過出賣黑衣人的行蹤,換取自己的寧靜。
可那些黑衣人真的從來沒有在她麵前,透露過一絲一毫有關身份的線索。
好奇心害死貓,打聽不該打聽的很容易死於非命。
葉珊珊雖然不聰明,但也不傻,自然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問。
所以她還真的不清楚,這些黑衣人究竟為何而來,又為什麽執意對付葉瑤瑤。
“這樣啊……”
如此回應倒在楚桑的意料之中,畢竟葉珊珊如此蠢笨,一看就是小嘍囉,逃難都是最先被拉出來擋槍。
又怎麽可能會知道黑衣人的目的和來曆?
“父親,女兒真的錯了,還請您原諒女兒。”
“您求求郡主,千萬不要把我帶走啊!”
葉珊珊生怕真的被楚桑拉去刑部拷打,趕緊死死抱住丞相的大腿,希望他能救自己於水火之中。
“郡主,這……”
丞相也看出葉珊珊已經把她知道的線索都說了,她等級太低,知道的線索很少,就算進了刑部,也問不出什麽。
雖然葉珊珊犯下這樣的錯事,可畢竟這是丞相的親生女兒,還是嫡女,丞相又如何忍心看她受罰?
再者說他的三女兒已經背上汙名,進了天牢能不能洗清冤屈都難說,他怎麽會傻到再送一個女兒進去?
難不成讓整個帝京的官宦都來看的笑話,說丞相府一個兩個全都是殺人凶手?
“小桑統管刑部,理應調查案件真相,既然葉二小姐並不知情,自然不會故意刁難。”
“隻是嫉妒二字,並非好詞,丞相還是要磨煉葉二小姐的脾性。”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楚桑也不會傻到摻和葉瑤瑤的家事。
反正葉珊珊的醜陋心思已經暴露,也問不出什麽,丞相又有意要保她,楚桑不是倔脾氣,非要和丞相叫板。
若非要揭穿葉珊珊的惡行,並讓她去刑部受罰,隻怕丞相不僅不會感謝楚桑幫忙查清真相,還會覺得她給臉不要。
非要把事情做絕,讓他昭華丞相的顏麵盡失。
這不就是吃力不討好?
楚桑才不會傻到這樣做。
丞相作為父親,已經知道二女兒心術不正,三女兒蒙受冤屈,又會如何抉擇呢?
楚桑不好奇、也懶得管,隻是厭惡地看了跪在地上的葉珊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