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齊淮安喊過來。”

男主的聰明才學在原書中無人能及,若他肯傾囊相助,於如今的戰況而言,定然大有益處。

楚桑起身就想去找齊淮安。

“他走了。”

楚重華猶豫了一下,阻攔即將離開的楚桑,訕訕道。

“去哪兒?”

楚桑有些不明所以。

“他知道傅燕眠聯合楚長棣謀反襲擊荊州城後,就不知去向。”

“找遍整個荊州,也不見蹤跡。”

楚栩華雙拳緊握,對於齊淮安的失蹤也一頭霧水,但說話還算委婉。

“說不定是知道這裏即將發生政變,貪生怕死,臨陣脫逃。”

楚易庭不屑地挑了挑眉,語氣中盡是鄙夷。

楚桑聽聞有些錯愕,下意識和楚栩華對視一眼。

兩人算是在場四人中,唯二與齊淮安朝夕相處的人,對他的性格和為人還算有一定的了解。

別說是手握劇本的楚桑了,就連死看不順眼他的楚栩華都覺得齊淮安不是這樣的人。

盡管他看起來與世無爭,又和皇帝有著尚未解開的仇恨,可楚桑仍然不覺得,他會在事情尚未查清出前,貿然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再者說,假如皇帝因為傅燕眠的謀反計劃身死,那齊淮安父母死因真相的唯一線索也會消失。

真相究竟如何,或許齊淮安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楚桑不相信齊淮安會坐以待斃,漠視一切事件的顛覆。

更何況,她還在這裏啊……

不怪楚桑自作多情,是齊淮安一直以來都給她一種會拚死保護她安全的態度。

如今楚桑已經擺明要站在皇帝陣營裏,在危機關頭與帝王榮辱與共。

齊淮安若真想保護她,又怎會棄她於不顧?

楚桑總覺得齊淮安不會丟下自己不管,一定會守護在她身邊。

“……”

她下意識握住腰間的玉佩,眸色黯淡。

楚桑不清楚自己這麽想算不算太過自戀,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齊淮安到現在都沒有對她明確表示過什麽。

可她卻好似認定他一般,自顧自地為他立下了拚死保護flag,被打臉都算好的。

楚桑甚至難以想象,齊淮安若知道自己對他生出這樣的想法,並試圖期盼他留在荊州做出保護她的舉動,又會不會內心覺得可笑呢?

“好了,也許齊淮安另有計劃,如今情況緊急,也顧不上討論他。”

“先說說作戰計劃。”

楚栩華看出楚桑的憂愁和反常,他不希望楚桑胡思亂想,更不想楚桑對齊淮安有所眷戀,隻得岔開話題。

楚桑聽聞頓時嚴肅起來,畢竟在國家大事麵前,要放下那些兒女情長。

“荊州雖有城池守護,但周遭並無樹木遮擋,路途平坦,極其容易暴露視野。”

“別人都是易守難攻,偏咱們是易攻難守,除了厚重的城牆和城門,幾乎沒有任何庇佑。”

“最壞情況是齊王不能及時帶領援軍趕來,傅燕眠和肅州郡王帶領十萬鐵騎進行強攻,我們毫無勝算。”

楚重華一邊分析眼前形式,一邊搖頭感歎。

“所以此戰,咱們不能等。”

“越這麽耗下去,越對我們沒有優勢。”

楚栩華一點就透,瞬間明白楚重華想表達的意思。

“先一步出手,打他們措手不及?”

楚易庭也回過味來,語調興奮。

“傅燕眠雖然已經攻入荊州郊外,但手頭隻有四千死侍,雖然武功高強,但他們不遠千裏而來,從帝京到荊州幾乎晝夜不停奔走,必定疲憊不堪。”

“而我們駐守在荊州的羽林軍卻精神飽滿,此時進行偷襲和攻打,反倒更占優勢。”

楚重華手指著荊州的地圖,幽幽道。

“我已經有了計劃,隻是需要先鋒部隊,趙小王爺勞煩你帶領一隊人馬,從正麵向傅燕眠的死侍發起進攻。”

楚重華早已計劃好了一切,但計劃開始前,需要打頭陣的“替死鬼”。

“我?”

楚易庭雖然會些武功,但身手不算好,忽然被點名領軍殺敵,滿臉驚愕。

“是,領軍之人自然要是皇親貴胄或戰功將軍,這樣一來鼓舞軍心,二來震懾敵軍。”

還有一點楚重華沒說,他們必須隱瞞楚長淵跑出去搬救兵的事實。

皇帝此次除了他沒有帶其他將軍隨行,可他要繞後而攻,不能暴露。

那正麵進攻的領軍壓力,自然來到楚易庭身上。

如果齊王和趙小王爺都不出戰,反倒派遣其他將領上前,說不定會引起傅燕眠懷疑。

這個時候怎麽會有人那麽惜命,大軍壓境,卻連露一麵都不肯。

除非……

他們根本不在。

傅燕眠何等聰慧,楚重華不想被她察覺楚長淵離開荊州城搬救兵一事,故而打算拉楚易庭出麵。

畢竟楚長淵一直藏拙,明麵上兩人的武功和作戰水平不相上下。

誰出都一樣。

“我不行的,我從沒領兵打過仗,更沒殺過人。”

楚易庭聽到楚重華讓自己出戰,嚇得後退直搖頭。

“你不需要殺人,隻要在軍隊麵前尤其是的喊出口號就可,目的是為了震懾敵軍。”

“我已經部署好作戰計劃,你無需操心,隻要躲在軍隊後麵就行。”

本來他也不指望楚易庭做什麽,隻是讓他露麵,分散傅燕眠的注意力而已。

壓軸戲在他身上,前麵不過小打小鬧,點到為止即可。

“我這輩子最大程度就是去獵場獵點動物,都不敢見血光,怎麽能上戰場?”

“更何況刀劍無眼,真到了兩軍交戰,誰顧得上誰?”

“傅燕眠手裏都是死侍,各各武功高強,我去不是送死嗎?”

“指不定他們誰射一箭,就把我射死了!”

楚易庭本來就不喜歡打打殺殺,現如今更是直搖頭。

“我會派士兵保護你的,你隻要在敵軍眼前出現就行。”

楚重華耐著性子解釋。

“不行不行,我不去,萬一死翹翹怎麽辦?”

“我怕死還暈血,打不了仗。”

楚易庭天生畏懼這些,一想到手持長刀對抗敵人,周遭都是血光四射,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一直以來都在軟香的女人堆的生活,叫他撒手少女柔軟的肌膚,揮刀砍向壯漢結實的骨骼。

楚易庭心裏是一百個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