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出其不意,放棄諸多牛羊部落,砍其項上人頭送到東突厥,定能讓他們驚慌失措,六神無主。”
“到時候整個東突厥心有畏懼、毫無鬥誌,咱們頃刻間便能征服整個草原。”
剌斯對自己的計劃十分得意。
“如果隻是為了打擊東突厥的鬥誌,也不是非要殺了她啊。”
“我把她娶回家當老婆,也一樣能氣死那群東突厥人。”
阿史那熾一直以來都很信任國師,畢竟他幫自己出了不少主意,故而在他麵前,阿史那熾沒有掩飾自己的欲望。
“你瘋了不成?”
剌斯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走向這步田地,急得差點沒竄起來。
“國師我認真的。”
“父王嚴厲,隻有你從小對我好,所以這件事我也隻敢跟你說,從我第一眼見到桑公主開始,就饞她的身子,想跟她睡覺。”
“可那時燕妹在她手裏,我隻能跟她做交易,我本想著救回燕妹後,臨時反悔把她抓回西突厥睡覺。”
“沒想到她十分聰明,不知用了什麽方法讓她的援軍迅速包圍營帳,無奈我隻能放棄。”
“後來好幾次見到她,我都不自覺被她的模樣和身材吸引,總想著摸摸她是否貨真價實。”
阿史那熾心知剌斯驟然聽見自己的想法,必定大吃一驚。
念在他多年照顧自己長大的情分上,阿史那熾並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心意,如實跟剌斯坦白。
“我承認我之前對她真的隻是肉體的渴望,沒有別的愛戀。”
“可自從昨晚見了她那副高貴冷豔的模樣,我的心到現在還怦怦直跳。”
阿史那熾說著,就抓起剌斯蒼老的手往自己胸脯上放,這樣的姿勢與兩個男人來說,實在太過奇怪。
尤其剌斯還是個六十歲的老人。
“熾王子!”
剌斯咬著牙怒聲道,隨後用力掙脫阿史那熾抓著自己的手。
“以前隻覺得她野蠻,一個女人居然還領軍打仗。”
“可現在越想越覺得她堅韌果敢,古有木蘭替父從軍,現有桑替兄殺敵。”
“先不說她戰場之上有多威風,就光是昨夜,她英姿颯爽之意,都格外叫人挪不開眼,尤其她還對我那麽冷淡。”
“國師你也知道,我好歹也是突厥王子,從小多少女人趨之若鶩。”
“就算以前不是沙澤可汗的兒子,隻是阿史那沙澤的兒子,也幾乎每晚都有主動爬上我床的女人。”
“還有那種故作矜持,表麵對我恭敬,實則隻要我輕輕一勾手,就會自願獻身的也大有人在。”
“隻有桑公主不同,她是打心眼裏不喜歡我,對我的抵觸也不是欲擒故縱,就是實打實的看不上、瞧不起,鄙夷我的眼神,就如同看地上的螻蟻雜碎。”
“挺直身子站在血泊之中,明明衣裙染上鮮血,表情卻那麽傲然。”
“這簡直就是雪山上的高嶺之花,太讓人著迷了,我簡直愛死她不正眼瞧我的模樣。”
阿史那熾說著說著藍色的眼眸愈發湧出難以克製的欲望,聲音都帶著渴望和激動。
“……”
這不就是有病嗎?
老子有狂躁症,兒子就得有自虐症是嗎?
剌斯聽到阿史那熾這樣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詞,嘴角不知道抽了多少次。
他想不到更難以理解,阿史那熾喜歡楚桑的原因,單純隻是楚桑不愛搭理他?
送上門的女人不喜歡,偏愛找虐,愛上這種看不上自己的女人。
隻怕阿史那熾是從小到大享福享太多,被女人追捧慣了,所以才對楚桑冷淡的態度格外著迷。
通過楚桑對他的辱罵來尋求刺激罷了。
“你別忘了你跟南詔公主還有婚約。”
眼前阿史那熾越陷越深,剌斯好心提醒道。
“我跟南詔聯姻本就是為了獲得他們的兵力攻打東突厥,若是桑公主嫁給我,東西突厥自然而然就沒了繼續兵戈相見的意義。”
“既然用不著打仗了,那還娶南詔公主做什麽?”
阿史那熾得意地晃晃腦袋,眼眸中盡是狡猾。
“南詔的公主難道不比那半昭華的雜種強得多?”
剌斯壓根不理解阿史那熾這波濤洶湧的愛意為何而來,隻覺得荒謬。
“這話說的,南詔公主難道會像桑公主一樣對我愛答不理?”
阿史那熾就喜歡楚桑那張冷臉,越看越喜歡。
“……”
這話於剌斯而言,無疑是硬生生往嗓子眼塞了一塊梆梆硬的石頭,吐不出又咽不下。
有千言萬語想要吐槽,話到了嘴邊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個字。
除了滿口國粹,當真再無別的想法。
“反正她母親楚蘭馥也是讓她父親害死的,還不如告訴桑公主真相。”
“她一直以來都在為她的殺母仇人賣命!幫阿史那莫羅還不如幫咱們。”
“她肯定接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乖乖投入我的懷抱。”
“她本就是未來的東突厥女可汗,與我這未來的西突厥可汗成婚,簡直是天作之合!東西兩國也用不著打仗了,直接和過去一樣合並就好。”
“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收複國土,豈不妙哉?”
阿史那熾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說話都沒個把門的。
“若是她同尋常女子般,對你投懷送抱,隻怕你對她的興趣會立刻消散。”
剌斯白眼一頓阿史那熾,幽幽道。
“再者說,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麽容易……”
“你父王對她的態度多變,搞不好會因為你想娶桑公主發怒。”
“你本來就不受他疼愛,別惹事。”
剌斯的一生追求就是看東西突厥打得不可開交、死傷無數,最好全死光才好。
他那麽想殺了楚桑,目的也是為了催化東西突厥間的矛盾。
若是真按阿史那熾說的,他和楚桑聯姻,東西突厥友好合並,兩國親如一家,故事直接走向Happy End,那還有他什麽事?
這不是剌斯所期盼的,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組織阿史那熾。
“我這也是不忍見那麽美好的女子就此凋零。”
“隻有在我身下,她緊致曼妙的身子才會發揮最大作用,她也會用親身體驗對我發出最動情的謳歌。”
阿史那熾摸了摸自己的絡腮胡,裝得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