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一驚,她從沒有見過這種詭異的魔法,立刻騰空而起,躲過了自己發出的法球。

“等等!杜羽!”董千秋叫到。

“千秋姐,你不用攔我,這一次我心意已決。”杜羽拿起細劍,與嬰寧左右開弓衝了上去。

“你先聽我說,按照曲溪的說法,那位伽倪墨得斯本來就會變成酒壺!這是傳說注定的!”

杜羽一邊跟赫拉打在一起,一邊說道:“這不是酒壺的問題,是那個拉姆拉的問題,我從來沒有這麽討厭過一個人。”

“杜羽,就像戰其勝不得不殺死精衛,就像你不得不讓嫦娥飛升,她隻是在推動傳說的發展而已!”

“千秋姐,你錯了。”杜羽又向赫拉刺出好幾劍,說道,“戰其勝殺死精衛之後直接脫離了傳說管理局,我逼著姮娥飛天之後難受了很久,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可你看那個拉姆拉,她有任何難受的感覺嗎?”

“杜羽!”董千秋又叫道,“那個拉姆拉幹預傳說的時間非常久,應當早已見慣了這種情況,所以才心無波瀾。而且……如果你殺死了赫拉,「現在的宙斯」絕對會對我們發起戰爭,到時候真的會死很多人的!”

杜羽聽到這裏,劍勢才緩慢了下來,西王母曾經說過,仙界一旦開戰,凡間處處天災。

赫拉對戰這二人本身就有些吃力,見到杜羽停手,她也慢慢停了下來。

不知這希域之神到底是如何修煉的,雖然境界很高,但卻可以被杜羽和嬰寧打的節節敗退。

看來他們的為所欲為的「修仙之道」確實是有些漏洞。

“華夏的神,你不要再和「天後」爭鬥了,如果真的要打,自然有喜歡爭鬥的人陪你。”

杜羽微微歎了口氣,叫回了嬰寧,收起了兵器,根本沒有理會二人,而去一旁仔細的看了看那個酒壺。

原來他的最終下場就是變成酒壺嗎?

這樣悲慘的一生,卻變成了後人津津樂道的傳說。

“走吧,我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奧林匹斯山了。”杜羽從懷中掏出一張傳送符遞給不知火明日香,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去哪裏,想了一會,唯一認識的地方隻有雅典娜神廟了。

“我們去雅典娜神廟吧,阿香。”杜羽話音一落,貼上一張傳送符,原地消失了。

沒多久的功夫,不知火明日香也傳送了過來。

杜羽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跟她說過傳送符的使用方法,虧得她能傳送過來。

隻是二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誰都沒有在意這件事情。

“兩位神祇,你們回來了?”戈耳工此時正在向著雅典娜低頭祈禱,一見到二人便立刻站起身來,問道,“奧林匹斯山上的宴會還熱鬧嗎?如果我也是神的話,好想去看一看。”

“如果我是你的話,肯定不會去。”杜羽緩緩的說,“而且,如果我是你的話,會遠離這座神廟,越遠越好。”

戈耳工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們的家族非常不幸,我隻有虔誠的在這裏日夜參拜,才有可能洗清他們的罪孽。”

“隨你吧。”杜羽微微歎了口氣,“我也不想管了。”

忙了一天的時間,夕陽已經垂到了海麵上,杜羽看著海平麵,不由地出神,不知火明日香與他坐在一起,誰都沒有說話。

拉姆拉始終沒有出現,杜羽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理由留在這裏,這是第一次整整在傳說裏待一天,卻沒有和傳說的主角說上一句話。

雅典娜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僅憑杜羽對她的一麵之緣,杜羽知道雅典娜似乎跟其他眾神不同,如果這次有機會,幫幫她也好。

太陽落下的瞬間,杜羽才發現這裏的天空有多美。

幾千年前的天空,原來真的可以看到銀河。

整片天空被星星占據,遠遠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盡是星河。

可如今現代的天空黑漆漆的,如同這些星河都變成了看不見的傳說。

“阿香,你累了沒?”杜羽問道。

“嗯,感覺好久沒休息了。”

“累了你就休息一會兒吧,自己的衣服還帶著嗎?換上吧。”杜羽吸了吸鼻子,說道,“晚上的海風很涼,別凍壞了身體。”

不知火明日香點點頭,從一個小袋子中掏出了自己的衣服:“嗯。杜羽前輩,你不休息嗎?”

杜羽吹著微微的海風,緩緩的說道:“我還不累,再看一會兒星星。”

不知火明日香緩緩的躺了下來,睡眼惺忪:“那我就先睡一會兒了哦,杜羽前輩。”

她換上自己的衣服,又將希域衣服折起來當做枕頭,閉上了眼睛。

戈耳工緩緩走來,遞給杜羽一杯牛奶,這牛奶好像加熱過,摸起來暖暖的。

“您不休息嗎?”戈耳工輕聲問道。

“不了,我很少見到這樣壯麗的景色,想多看一會。”杜羽接過牛奶,與戈耳工道謝。

戈耳工微微點了點頭,不再理會杜羽,又跪在了雅典娜神像麵前,雙手握在一起,低頭沉吟著:

“美麗而偉大的雅典娜,我將為您奉獻我的一生,願您保佑戈耳工家族,願您洗清我們的罪孽……”

聽著海水陣陣緩慢的波浪,看著天上的銀河,杜羽感覺心神寧靜,可一低頭,卻發現海麵上升起一條水柱,居然緩緩的向著雅典娜神廟的方向移動過來。

杜羽一皺眉頭,心裏有些不安的感覺,於是回頭抱起明日香,從陰暗處繞過神殿,將她輕輕的放在雅典娜神像的後麵,自己也躲在神像後麵偷偷向外看著。

戈耳工似乎全心全意的投入在祈禱中,完全沒有發覺。

隻見遠處的水柱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水柱的正上方站了一個男人,借著月光,杜羽認出了這個人便是「海神」波塞冬。

“什麽「處子之神」,什麽「戰爭女神」,我今天就毀了這代表你純貞聖潔的神廟。”那個男人一邊自言自語說著話,一邊踩著水柱緩緩飄來。

隨著一陣巨大的水聲,波塞冬落地了。

戈耳工嚇了一跳,趕忙回頭看去,卻見到一個身高過丈的男人冷冷的看著她。

“啊!”戈耳工驚呼一聲,知道如此高大的男人定然不是凡人,於是趕忙虔誠禮拜,“您好,請問您也是神祇嗎?”

波塞冬沒有說話,麵帶思索的看著戈耳工,眼前這個凡人女性有著驚人的美貌,她那一頭金色的長發如同彎曲的銀河,她的眼神像帶著星光。

“偉大的神祇,我是雅典娜神廟的女祭司戈耳工,在此向您行禮。”

波塞冬此時卻微微伸出了手,抬起了戈耳工的下巴。

戈耳工被這輕浮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

“嗬,象征純潔處子的女神,神廟裏卻放著如此美麗的女祭司,是想暗示什麽嗎?”

戈耳工麵帶驚恐的向後退著,語氣慌亂的說:“請您不要褻瀆雅典娜女神!我一直在此虔誠的日夜參拜,從來不曾對雅典娜女神不敬!”

“是嗎?”波塞冬微微一笑,“我忽然有了一個好點子,放心,你很快就會對她不敬了。”

戈耳工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眼前的這個男人始終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她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扭頭就跑。

波塞冬一伸手,噴出一股巨大的水流,直接將戈耳工卷了回來,他讓戈耳工懸在自己的麵前,一把就扯下了她的衣服。

杜羽一驚!

傳說中戈耳工在雅典娜神廟中與人男人**,玷汙了神殿,難道那個男人就是波塞冬?

所以隻有戈耳工受到了處罰,而那個男人沒有?

“這個人渣!”杜羽心中暗罵一聲,正要起身出去,卻發現自己瞬間動彈不得了。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身上纏著絲絲金線,像極了纏在「男寵」身上的線。

杜羽一張嘴,發現嘴巴也根本張不開,整個人都被控製住了。

拉姆拉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杜羽身邊,輕聲對他說道:“現在你不能打擾他們,這是傳說的一部分。”

杜羽死死的瞪著拉姆拉,沒想到先前控製「男寵」的人居然是她,隻可惜在先前的傳說中從未見過拉姆拉出手,杜羽對她的招式一無所知。

“今晚的夜色很美,不是嗎?”拉姆拉輕輕的說著,坐了下來,她望著漫天的星空,一臉微笑。

而另一邊,「海神」波塞冬以極度暴力的手段強行侮辱著戈耳工,戈耳工身上多處都被打傷了,波塞冬似乎從來就不想憐惜這個女人,他要以最惡劣、最肮髒的手段,在這神聖的雅典娜神廟之中與一名女人**。

“雅典娜……”戈耳工的嘴角帶著血,牙齒也被打落,她幽怨的看著雅典娜神像,“請您救救我……我是您最虔誠的祭祀……請您救救我……”

可是那尊石像如同什麽都沒看到一樣,目視前方,麵無表情。

杜羽的眼睛都快瞪出血來,如果傳說的劇情真的是這樣,那也有一萬種方法可以不傷害這個女人。

為什麽這些惡劣的內容竟然變成了傳說?

一直到太陽緩緩升起,波塞冬才心滿意足的跳入海中,踩著水柱離去了,杜羽身上的束縛也一下子消失,他趕忙站起身來,跑向戈耳工。

戈耳工的渾身已經沒有一處完好了,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嘴中吐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