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有點亂,想問的問題也很多……”杜羽扶著額頭,努力的組織著自己的語言。

“沒關係,我們有時間。”織女看了看杜羽,“你有什麽問題就盡管提出來,我們一起商討。”

杜羽點了點頭,說道:“阿慚和阿愧自然不必說,為什麽這裏麵還有阿香?”

他指著不知火明日香的畫像,一臉的不解。

織女回答說:“阿香的出現確實出乎我們的意料,但她好像和其他的「聖七傑」產生了分歧。”

“產生了分歧?”杜羽一揚眉頭,“那是什麽意思?”

“最後關頭……阿香幫了我們。”織女皺著眉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的原因是什麽,但就這一次的結果來看,她確實是在幫我們。”

曲溪聽到二人的談話,忍不住開口說道:“這一次若沒有對方的阿香,我們應該不會這麽順利。”

不知火明日香一愣,呆呆的開口問道:“你們都在說什麽呀?難道我不僅出現在了那裏,還做了很多驚人的事情嗎?”

“倒不是什麽驚人的事情,隻是感覺那是「隻有你才能做出來的事」。”曲溪笑著看了看阿香,問道,“阿香,你有沒有養寵物?”

“寵物?”不知火明日香不太明白曲溪的意思,但還是思索了一下,說道,“寵物倒是沒有,但我有幾個式神是動物形態的……”

曲溪想了想,拿來了紙筆,然後簡單畫了幾筆,一個小老鼠的形象躍然紙上,曲溪想了想,又給這個小老鼠畫了一雙大眼睛和幾根長長的指甲。

“阿香,你認識這個小動物嗎?”曲溪把這張紙推到不知火明日香眼前。

雖說曲溪畫的不算很好,但她畫出了這隻小老鼠的所有特征,不知火明日香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啊呀,是「鐮鼬」呀,他是我的十三個式神之一!”

“果然如此!”曲溪笑著對眾人說,“看來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阿香一直都是咱們的人,她在那輛公交車上幫了我!”

曲溪將鐮鼬送手機的事情告訴了眾人,眾人心中對不知火明日香的喜愛又增加了一份。

“你是說……「未來的我」讓鐮鼬幫了你?”不知火明日香欣喜的問道。

“是的,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很有可能會被那個戴口罩的女人拉下車去,這一次真是多虧你啦。”

眾人又默默的看向桌子上的畫像,視線停在了那個戴口罩的女人身上。

經過曲溪的提醒,眾人才回想起來這個女人在公交車上顯得頗為活躍,她一開始就想上前和杜羽攀談,之後又說「丟失了手機」,最後又要強行拉曲溪下車。

“杜羽,你曾經見過這個戴口罩的女人嗎?”織女指著桌子上的畫像問道。

“這……”杜羽皺起眉頭看了看那張畫像,麵帶為難,“首先這個女人戴著口罩,僅憑一雙眼睛我很難知道自己是不是見過她,況且這還是一張由蠶絲繡成的畫像,實在是太難辨認了……”

織女聽後隻能默默的將口罩女的畫像拿到一邊,說:“既然如此,咱們就暫時認為你並不認識這個女孩。”

杜羽也點了點頭,說道:“不光是這個女孩我不認識,那個麵容醜陋的女孩我也不認識。”

說完他就指了指另一張畫像,然後又開口說道:“但我知道,這兩個女孩中有一個是「小年」,可不管哪一個女孩是「小年」,另外一個我都不認識……”

織女思索了一下,說道:“這個醜陋的女孩應該就是「小年」,而那個戴口罩的女孩則是一個見所未見的人物。”

“醜陋的女孩就是小年?為什麽這麽確定?”杜羽疑惑的問道。

“因為看那個戴口罩的女孩看言談舉止,儼然是個古人,她稱自己為「在下」,跟小年的說話方式有著很大的差別。”

織女說完就在醜陋女孩的那張畫像上,寫下「小年」兩個字,算是確認了她的身份。

“那剩下這兩個人呢?”織女又問道,“你認識他們嗎?”

現在桌子上隻剩下醉酒的男人和冷峻的男人。

杜羽看了看那個麵容冷峻的男人,搖了搖頭:“這個男人我也從未見過,可另一個……”

另一張畫像上的醉酒書生讓杜羽覺得非常眼熟,自己好像和他有過一麵之緣,可是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

“啊!”

杜羽驚呼一聲:“是那個唱戲的!”

“唱戲的?”幾人一愣,不知道杜羽什麽意思。

“這個人曾經攔下我,要給我唱戲!”杜羽皺著眉頭說道,“是什麽戲來著……”

一旁的曲溪看了看杜羽,然後試探性的問道:“評戲?”

“對對對!”杜羽連忙點頭,“是評戲啊!你怎麽知道?”

曲溪說道:“先前這個男人幫我教訓了一下周壯實,他跟周壯實說了「我會請你聽一段評戲」類似的話……”

織女望了望杜羽,問道:“你在哪裏見過這個唱戲的?”

“好像是牛郎的酒吧那裏……”杜羽回憶道,“我以為他就是個酒吧門口賣唱的,沒想到後來跟了我,成了「聖七傑」啊……”

織女點點頭,將這個醉酒男人的畫像收了起來,說道:“我會去幫你問問牛郎,如果那個醉酒男人真在那裏,我想辦法讓他來見你。”

“哦……好……”杜羽答應了下來。

此時桌麵上就隻剩下最後一張畫像了。

就是那個麵容冷峻的男人。

不知火明日香看到這個男人後,默默的低下了頭。

“既然杜羽沒見過這個人,我們就隻能再等等看了,說不定某天他會自己出現呢……”織女說,“戰其勝,你跟他交過手,有看出什麽門道嗎?”

戰其勝皺起眉頭思索了一下,說道:“很奇怪,這個人的功夫不像是尋常路數,一招一式都頗為古怪,但卻不是邪修,他的修為也和我差不多,隻是這個人我從未在仙界見過。”

織女也點了點頭,說道:“這個麵容冷峻的男人看起來很像是這一次任務中,「聖七傑」的隊長,我隱約看到有好幾個人都在聽從他的命令。”

“隊長?”杜羽聽到這句話,有些不解,“為什麽最早和我認識的阿慚和阿愧不是隊長,反而是這個男人呢?”

“那就隻有見到他才能知道了。”織女又看了看眾人,說道,“目前為止我們已經確定了「聖七傑」中五個人的身份,隻有兩個人無法尋到,那就是「口罩女」和「冷峻男」,大家也可以回憶一下自己曾經見過的人,畢竟杜羽有可能會因為我們而跟「聖七傑」相識,我們需要在很短的時間內找齊除了阿慚阿愧之外的五個人,否則杜羽會更加危險。”

幾個人紛紛點頭,這就要準備分頭去忙了。

不知火明日香卻仿佛有話想說,抬起頭來看了看眾人。

“阿香,怎麽了?”織女問道。

“我……”不知火明日香看了看桌子上的畫像,指了指自己的那一張,說道,“我也是「聖七傑」呀……你們沒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織女麵帶疑惑的看了看不知火明日香,說道:“阿香,你想殺了杜羽嗎?”

“啊?”不知火明日香一愣,“我為什麽要殺杜羽前輩啊……”

杜羽壞壞的一笑:“那不就得了?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你都是我們的好夥伴啊!”

“好夥伴……”不知火明日香默默的低下了頭。

幾個人開完了這一次的會議,便紛紛散去了。

織女告訴杜羽,自己要將這件事馬上匯報給西王母,看看西王母能不能來把杜羽的過去給「封印住」,這樣以後類似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她給阿慚和阿愧寫了一封書信,讓他們帶著去找牛郎,詢問關於那個醉酒書生的事情。

提到西王母,杜羽才想起來自己有件事沒辦,那就是建造一個連通地府和天庭的「傳送陣」,現在八爺已經回來了,自己應該也要去無常殿露個麵了。

等到大家都紛紛離去了,曲溪在杜羽的安排下,領著不知火明日香來到了一個空房間。

直到這時,阿香那些大包小包的行李才終於有了安身之地。

“阿香,以後我們就是家人了,如果有需要幫忙的,盡管告訴我和杜羽哦。”曲溪溫柔的說道。

“嗯,謝謝你,曲溪姐姐。”

由於在公交車上不知火明日香起身幫自己趕走了周壯實,曲溪現在對她好感倍增,二人又交代了幾句,隨後分別了。

不知火明日香坐在屋子中,默默的掏出手機,思索了再三,還是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她的哥哥,不知火盡江郎。

“盡江郎哥哥……”不知火明日香小聲的叫道。

“小香?”電話那頭聽到不知火明日香的聲音之後嚇了一跳,“你的聲音怎麽了?一天之內給我打了兩個電話,華夏的人真的沒有欺負你嗎?”

“真的沒有啦……”不知火明日香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隻是遇到了一些奇怪的問題,想要向盡江郎哥哥問個清楚。”

“奇怪的問題?”

不知火明日香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問道:“盡江郎哥哥……你認識一個叫做杜羽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