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謝必安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魑鬼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居然將那惡魔血給煉化吸收了……本來後土娘娘想去找你問個辦法,可找到你的時候又想不起來這件事了……”

杜羽聽後覺得不太對,反問七爺:“可你們為什麽會打起來啊?魑鬼如果煉化了惡魔血不是件好事嗎?”

“事情如果真的那麽簡單就好了……”謝必安虛弱的說道,“魑鬼雖然實力大增,但一時半會根本無法降伏惡魔血的力量,被它反噬了心智,後土娘娘不得已出手阻止,但不曾料想魑鬼的修為居然逼近了大羅金仙的境界,老太婆隻能無奈的晉升為大能才能壓製住他……”

“好家夥……無奈的晉升為大能?”

杜羽心說這後土娘娘果然跟西王母所說的一樣,所有的修為基本上全都在壓製孟婆湯的藥效,她本人居然隨隨便便就可以晉升為仙界大能,這可是眾多仙家千年萬年修煉也無法達到的境界啊。

“所以後土娘娘用力過度,最終導致完全失憶?”杜羽皺起眉頭看著謝必安,“然後不由分說的和你們動手了?”

“也不能說「不由分說」,畢竟她問過我們她是誰……”謝必安的表情非常為難,不知是因為受傷太重還是心情太差,“我們不管怎麽說她是「後土娘娘」,她都一概不信,問完就打,打完再問……小杜子,我現在真的很擔心……她如果在陰曹地府中見人就問,又有誰能對抗她啊?”

“這倒不必擔心……”杜羽拍了拍謝必安的肩膀,說道,“剛才你們所有人都跟她說,她是後土娘娘?”

“那是自然啊!”幾人麵麵相覷,難道她不是後土娘娘嗎?

“那就對了。”杜羽點了點頭,說,“看來隻要告訴她「你是後土娘娘」,她就會發火。我說不認識她,她也沒為難我啊。”

謝必安跟範無咎一愣,好像明白了杜羽的意思:“你是說……這個地府本來也沒有人認識她?”

“對啊!”杜羽笑著跟幾個人說,“她就算翻遍整個地府,認識她的人也不超過十個,所以肯定無法掀起波瀾,這點你們倒是不用擔心。”

說到這裏杜羽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趕忙給董千秋打了個電話,畢竟傳說管理局就在不歸山腳下,極有可能是後土娘娘第一個到訪的地方,他讓董千秋趕緊交代下去,如果後土娘娘現身,她說啥都別理她。

謝必安暗暗鬆了口氣,杜羽說的確實有道理,後土娘娘從很久以前就開始隱居,認識她的人自然少之又少,難道她是提前預料到了這個情況所以才會選擇隱居的嗎?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範無咎開口問道。

杜羽思索了一下,回答說:“情況確實比較棘手,我曾經聽大……西王母講過,後土娘娘的真正實力要在西王母之上,如今她不再需要用修為壓製孟婆湯,應該正是巔峰時期,僅憑地府怕是難以抗衡這麽一個天尊的。”杜羽麵色沉重,雖說後土娘娘掀不起波瀾,可是放一顆定時炸彈在地府遊**也甚是不妥。

他見二人沒說話,便又開口說道:“我去找西王母吧,看看她能不能出麵管一下,至於你們,趕緊帶那幾個魑魅魍魎一起去看大夫吧,順便再幫我把嬰寧送到傳說管理局。”

杜羽說完便掏出一張傳送符,剛準備要走,卻忽然想起了什麽,說道:“對了,七爺,「謝玉嬌」回來了嗎?”

“嗯?”謝必安一愣,“什麽叫做「回來了」?嬌乖孫一直都在我府上啊。”

杜羽點了點頭,明白了當中的原委:“那你就當我沒問,我現在重新說一遍,我需要借謝玉嬌一用,用完就給你送回來。”

“可以。”謝必安點了點頭,隨即又覺得不太對,“小杜子,怪不得我身邊很多晚輩都說你是個大色狼,你這是又盯上了我家的嬌乖孫嗎?”

“你這是什麽話啊!”杜羽心裏冤屈的要命,來到陰曹地府兢兢業業這麽久,不僅什麽也沒幹,還被扣上了一頂大色狼的帽子,“我借用謝玉嬌隻是業務往來啊,絕對沒有非分之想的!”

“我知道,我知道。”謝必安點了點頭,說,“我可提前說好,進門之後,謝玉嬌要做大的,範小果要做小的。”

“沒問題。”杜羽二話不說點了點頭,但立刻就感覺不太對,“沒問題個頭啊!什麽大的小的,七爺你別擅自給我安排啊!”

“我也覺得甚是不妥!”範無咎冷哼一聲,看著謝必安,緩緩地說道,“憑什麽範小果做小的?她哪裏不如謝玉嬌?”

“得了得了!”杜羽趕忙攔住這兩個人,心中隻是叫苦連天,“我看你們倆還是傷的太輕,這都啥時候還討論這種問題?趕緊先把謝玉嬌借我用用啊!”

“也對!”謝必安點了點頭,“應該讓你們兩個人自己先熟悉一下感情,其他的事情嘛……日後再說。”

杜羽眉頭一皺:“七爺你剛才是不是開車了?”

……

杜羽在無常殿門口等了好一會兒,謝玉嬌終於出門了,她看起來好像不太一樣,居然非常仔細的化了妝。

“怎麽那麽久啊?”杜羽一愣,“七爺沒跟你說過現在的情況很緊急嗎?”

“說了……”謝玉嬌低頭不好意思的說,“是老祖宗跟在下吩咐,一定畫好了妝再出門的。”

杜羽聽後愣了愣,以前還沒發現,這個謝玉嬌說話怪怪的。

一般女子稱呼自己不應該是「小女子」嗎?謝玉嬌怎麽還稱呼自己「在下」呢……

“算了,我也不多說什麽了,現在有一件非常機密的事需要和你一起來完成,這件事不能跟任何說,你能接受嗎?”

謝玉嬌聽後臉「刷」的紅了,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杜羽:“跟誰都不能說嗎?跟在下的閨中密友可不可以說?”

“當然不能啊!”杜羽沒好氣的看著謝玉嬌,“咱們這次要去一個非常隱蔽的臥房,在那裏無論見到多麽震驚的事情你絕對要閉口不提才行!”

“啊?!”謝玉嬌一臉的為難,“你要帶我到臥房……見一些讓人震驚的事情?”

“對,你可算是理解了。”杜羽點了點頭,說道,“具體情況我不能在這兒說,等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你可要提前記得啊,不管發生什麽,絕對不能大喊大叫。”

謝玉嬌的臉都紅成了一大片,心中直犯嘀咕。

眼前這個男人怎地如此輕浮?

雖然老祖宗的命令不可以不聽,但自己真的要為了這個人而獻身嗎?

這一句句露骨的齷齪之詞,任誰聽了都會打他幾巴掌吧?

謝玉嬌微微歎了口氣,七爺八爺對自己有再造之恩,此刻絕對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況且自己已經按七爺的吩咐提前沐浴梳妝了,為的不就是這個時刻嗎?

想到這裏,她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我明白了,咱們走吧,無論發生什麽,我都不會叫出聲的。”

“太好了!”杜羽說完就掏出一張傳送符貼在了謝玉嬌的身上,又掏出了一張貼在自己的身上,

他輕輕拉起謝玉嬌的衣角,心中默念三遍「瑤池」,再一睜眼,發現自己居然還在原地沒有動。

謝玉嬌納悶的看了看杜羽,問道:“閣下在做什麽?”

“傳送啊!”杜羽沒好氣的說,“奇怪啊,怎麽不靈了?”

謝玉嬌默默搖了搖頭,將傳送符從自己身上撕了下來,說道:“在下並不是想忤逆閣下的意思,隻是這傳送符隻對「凡人」有用,閣下貼在我身上做什麽?閣下這樣抓著我,自然也傳送不了。”

杜羽一愣,差點忘了這謝玉嬌既然是白無常之一,肯定不是凡人。

“閣下要去哪裏,在下送你吧。”謝玉嬌從乾坤袋中掏出一柄小旗,她念了念口訣,纖手一揮,小旗的身形陡然變大,鋪在了地上,“上來吧,我帶你飛過去。”

謝玉嬌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這都是什麽事?

不僅要送上自己清白的身體,還要親自駕馭法寶帶這個男人過去,這樣看起來,自己才是最輕浮的那個人吧……

“要不是老祖宗的交代,在下又怎麽可能……”謝玉嬌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率先站到了旗子上。

杜羽看後也小心翼翼的站了上去,他見識過的法寶也不少了,可還是有點膽怯,這旗子看起來軟軟的,真飛起來不知道能不能站穩。

“站好了,我要走了。”

謝玉嬌話音剛落,整個旗子就搖晃起來,隨即升到半空。

杜羽腳下的感覺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雖說這旗子能飛,但想要站在上麵還是太勉強了,就這一個升空的功夫,自己險些就要摔倒,他的手在空中揮舞了半天都找不到任何可以扶的東西,最終「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場麵有些尷尬。

謝玉嬌有些嫌棄的回頭看了看他,然後開口說道:“閣下真是愛開玩笑,你直接扶住在下不就好了?”

“那怎麽行?!”杜羽義正言辭的說道,“俗話說了,男女授受不親啊!”

謝玉嬌有點懵了。

“在下真是猜不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