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此時忽然有一黑僧直直的衝著杜羽眾人飛來。

此人身形瘦長,長發散亂,穿著鬆鬆垮垮的衣服,看樣子乃佛祖十大弟子之一。

「轟」的一聲巨響,此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杜羽身邊眾人十分緊張,紛紛往前站了一步。

來人麵色一冷,僅僅是一揮手的功夫,將聖七傑全部吹倒在地,巨大的掌風如同山呼海嘯。

“杜羽,淨心。”此人緩緩說道。

謝玉嬌過了半天才爬起身來,說道:“不好……是大能修為。”

“大能?”一滴冷汗順著杜羽的臉龐滑下,“早就知道這場仗不會那麽容易,卻未曾想到見麵就要對抗這麽強大的敵人。”

長發僧人緩緩向前走了幾步,開口說道:“吾乃「目犍連」,奉大暗黑天之命,與你糾纏至死。”

杜羽的眉頭微微一皺:“小七,幫我查一下「目犍連」這個名字。”

“好,我馬上查!”

說完,他活動了一下手腕,這場戰鬥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是一場持久戰,杜羽雖說能爆發驚天戰力,但不是長久之計。

如今要想一個萬全的辦法,能夠在這個大能手中撐下足夠久的時間而不被殺死。

“一般來說第一個出現的都是炮灰……”杜羽自言自語的說道,“就讓我拿你練練手,看看自己現在的實力到底幾斤幾兩。”

目犍連冷笑一聲,隨後雙手散出黑光:“杜羽,盡情感受我們所遭受的苦難吧。”

話罷,目犍連的右手一揮,一小團黑霧便衝著杜羽飛了過來。

杜羽運起鬼魅身法,連躲了幾次都沒有躲開,隨後雙手運起大風,準備硬接這一掌。

就在那團黑霧距離杜羽越來越近時,小七在杜羽耳中大喊一聲:“糟了!杜羽!不可以硬接!「目犍連」半隻腳踏入天尊境界,乃大日如來座下「神通第一人」!”

杜羽一揚眉頭:“啥玩意?!神通第一人?神通第一不是他的首席弟子「須菩提何所以」?”

還不等小七回答,杜羽的手臂與那團黑霧接觸在了一起。

看似飛行速度緩慢的黑霧,卻在接觸到杜羽的一瞬間爆發出巨大的能量。

強勁的爆炸讓杜羽感覺自己靠手臂接下來一個洲際巡航導彈一般沉重。

可這黑霧可比導彈厲害的多,它竟接連爆炸,力量一波比一波強,竟漸漸震得杜羽手臂發麻,此刻他已經將鍾離春和戰其勝的力量同時匯聚在手臂之上,竟還是抵擋不住。

“喝!”杜羽大吼一聲,喚出嬰寧的力量,手上又結出了厚厚的冰層,他現在有些騎虎難下,這黑霧躲也躲不開,接也接不住,真不知到底是什麽原理。

目犍連麵無表情的看著杜羽,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讓大暗黑天朝思暮想的人,竟然隻有這等實力麽。”

話罷,他的左手也一揮,一團和先前一模一樣的黑霧再次衝著杜羽飄來。

杜羽大驚,一團黑霧他便已經使出了全力阻擋,若是兩團黑霧,自己怕是要命喪當場。

「聖七傑」們趕忙衝著那團黑霧迎了過去,不知火盡江郎和劉伶首當其中,他們一左一右,想要伸手硬接。

“不要!”杜羽大吼一聲,雖說他心知劉伶和盡江郎的修為不低,但這團黑霧實在詭異,“我還有底牌保命,你們不可胡來!”

幾人一愣神的功夫,黑霧便掠過了他們,向著杜羽飛去。

杜羽緊緊的咬著牙,此時無奈,他隻有請刑天上身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可刑天的力量會讓他受到極大的反噬。

“這麽早就要交出底牌了麽……”

忽然之間,一陣金光散出,天空之中如彗星般的墜落一人,此人手持長兵,手起刀落,將兩團黑霧直接擊散。

金光散去,眾人一望,竟是二郎真君楊戩。

隻見他冷哼一聲,開口說道:“小嘍囉便去找小嘍囉的對手,直接擊殺我們的「帥」,未免也太不合規矩了。”

目犍連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露出了一臉狂妄的笑容:“楊戩……?你連須菩提都勝不了,又有什麽理由站在我麵前?”

“須菩提……”楊戩思索了一下,“你是說何所以?上一次鬥法確實讓我大受震撼,我未曾想到世上還有這等高手,所以幾個月來我一直都在閉關苦練精進修為,未有一瞬鬆懈。”

“哦?”目犍連點點頭,“本以為這場出征會無趣至極,卻沒想到還是有機會讓我找到旗鼓相當的對手。”

楊戩沒有搭理目犍連,反而回頭跟杜羽說道:“沒事了,你們先走。”

杜羽愣愣的點點頭,說了一句「小心」,隨後帶著眾人離去了。

目犍連的目光始終放在楊戩身上,看都沒有看杜羽一眼。

沉默許久,他開口說道:“楊戩,你有過「苦難」麽?”

“吾已得道成仙,早不知苦難為何物。”楊戩將手中三尖兩刃刀一舉,直直的對準了目犍連,“但我知道你們即將遭受苦難。”

目犍連的嘴角詭異的揚起,笑出了聲來:“楊戩,你在撒謊。”

楊戩眉頭一皺,麵帶微怒:“我是不是撒謊和你有何幹係?看招!”

三尖兩刃刀如同一條捕食的毒蛇,在楊戩手中爆射而出,直衝目鍵連的麵門飛去。

目犍連側頭躲過,一步躍上前去與楊戩對招。

二人的每一招都帶有磅礴之力,僅僅換了幾次拳,周遭的地麵已然全麵開裂,巨大的爆炸聲不絕於耳。

可越是換招,目犍連就越是癲狂。

“楊戩,你心中的苦難已經壓抑不住了!”目犍連大笑道,“跟我墜入極暗吧!不要再當天庭的一條狗了!”

“一派胡言!”楊戩一邊向目犍連出招一邊說著,“吾乃顯聖真君,心中何來苦難?”

“我都看到了!”目犍連直直的望著楊戩,露出滲人的笑容,“你的母親至今還壓在桃山下,你每替天庭殺一個人,就可以跟母親說一句話,我說的可對?”

楊戩緊緊地咬著牙,大喝道:“這……這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