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氣浪將牛頭與僧人衝開,白無常也停下了腳步。
“我敢跑,你們還真敢追。”
謝必安冷哼一聲回過頭來,看著遠方那濃濃的煙霧,以及那大規模的連環爆炸。
方才他在逃跑的時候不斷將靈氣放出體外,在路徑上安排了一場「地雷陣」,他領著幾人不斷的轉圈,為的就是把僧人引到這個位置。
他知道這一次攻擊不足以殺死對方,但也算是一個完美的開局了。
牛頭連滾帶爬的來到白無常身邊,隻見濃煙漸漸散去,兩個僧人也顯露了身形。
白無常一瞧,發現這兩個僧人比自己想象中受的傷要更重。
他們渾身都流著血,看起來似乎完全沒有料想到會有這麽一招。
“呃?”白無常一愣,“你們不會這就掛了吧?早知道我再多用點法力了。”
兩個人惡狠狠的看著白無常,隨即一團黑霧顯現,飄過二人的身軀,二人身上受傷的地方也開始漸漸愈合了。
謝必安總覺得這「十大弟子」怪怪的,可具體哪裏怪,他也說不清楚。
“三哥四哥,我能打一個。”白無常對身旁二人說道,“你們倆打另一個,有問題麽?”
牛頭聽後思索了半天,說道:“老七,俺不是信不過你,隻是不忍心讓你自己出力,俺畢竟是哥哥,要照顧你的,所以俺和你一起打一個!讓老四打剩下的那個!”
馬麵聽後不樂意了:“憑什麽啊?!我也是老七的哥哥啊,我也要照顧老七的,咱們三個打一個!就這麽定了!”
謝必安無奈的摸了摸額頭,自己身邊一次性來了兩個活寶,本來能打的一場仗也讓他們給攪合黃了。
“這樣,三哥四哥,你們先拖住其中一個,等我殺死了一人之後再回來幫你們,這樣可好?”
二人聽了謝必安的話,都轉了轉眼珠子,最終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
“那……那咱說好了啊,不是俺們當哥哥的不照顧你……是你自己要單挑的啊……”牛頭憨憨的說道,“那你要挑哪一個?”
謝必安看了看眼前的兩個僧人,隨即說道:“你們挑,我打剩下的那個即可。”
馬麵聽聞此言,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兩個僧人。
一個是跟自己換過幾招的「富樓那」,另一個是牛頭帶過來的幹瘦僧人。
不管怎麽說,他還是對「富樓那」了解一些,這人剛才全力出招也沒有殺死自己,估計實力一般。
而牛頭帶來的那個僧人,他實在是不了解。
“我們選這個大漢吧。”馬麵指著富樓那說道,“剩下那個幹瘦的和尚就交給老七了。”
“行。”謝必安果斷的點點頭,“那我們說好了,你倆可別死。”
牛頭甩了甩自己的膀子,回答道:“放心吧老七,俺要死的話也是自暴元嬰而死!”
“得了吧,三哥。”謝必安無奈的搖搖頭,“自從你的法寶丟了之後我聽過最多的話就是你要爆元嬰,你要是想爆早就爆了,這一次你就別勉強了。”
“哎,俺這也是想有個殺敵的手段,老七你也別……哎?誰跟你說俺的法寶丟了?”
謝必安一扭頭,麵帶微笑的問道:“難道沒丟麽?”
“俺……!”牛頭眨了眨眼,還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說什麽都是沒用的,畢竟老七太聰明了,他可能早就發現了自己弄丟了法寶。
兩個僧人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鬥嘴的三人,心中有些不滿。
“舍利弗,他們挑的是我。”富樓那對另一個僧人說,“殺了他們,我就可以積攢兩個「功德」了。”
“哦。”被稱作「舍利弗」的僧人無關痛癢的答應了一聲,“無礙,說不定謝必安的人頭能值得上十方功德。”
白無常看到兩個僧人也聊起天來,不由皺了皺眉頭。
“怎了?”舍利弗看到謝必安的樣子不由地覺得有些好笑,“隻許你們聊天,不許我們說話麽?”
“那倒不是。”謝必安搖了搖頭,“我隻是比較好奇為什麽你們不進攻呢?”
“進攻?”
謝必安冷笑了一下,說道:“我在等陷阱重新布置完畢,你們在等什麽?等死麽?”
話音剛落,兩位僧人站立的地方再次發生巨大的爆炸。
剛才他假意跟牛頭和馬麵聊天,又將靈氣不動聲色的輸入到對方腳下,同樣的招數一模一樣的又施展了一次。
“唉呀媽呀!”牛頭大驚失色,“老七,原來你跟我們磨蹭半天,都是戰術啊?!”
馬麵也愣了半天,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呃……三哥你沒看出來嗎?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我剛才一直都在配合老七呢……”
“你倆好厲害啊。”牛頭羨慕的說道。
謝必安卻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他定了定心神,說道:“三哥四哥,我隻能幫你們到這兒了,接下來的仗需要自己打了。”
二人點了點頭。
隻見沒多久的功夫,濃煙再次散去,兩個僧人再度受了重傷。
他們倆惡狠狠的盯著白無常,完全沒有想到此人居然會把同樣的招數再用一遍。
“白無常!我要你死!!”舍利佛大喝一聲,向著白無常飛來,身上的傷口也在此時開始愈合。
富樓那此時也想上前,卻直接被牛頭和馬麵攔住。
“喂,和尚,你的對手是俺倆!“牛頭鼻孔噴著熱氣,衝著對方吼道。
謝必安微微的點了點頭,雖說牛頭和馬麵看起來不靠譜,但關鍵時刻卻靠得住。
“這麽拙劣的手段卻讓他們兩次受傷……”謝必安喃喃自語的說道,“同樣是大羅金仙修為,換成東嶽泰山大帝的話,恐怕連他一根毛我都傷不到。”
正想著,舍利佛已然來到眼前,放出了雷霆萬鈞的一拳。
謝必安眼神一冷,伸手全力的接住。
雖然把謝必安打退了好幾步,但這一拳比他想象中的可柔軟太多了。
“看來我馬上要找到你們這些僧人身上的秘密了。”謝必安甩了甩被打痛的手腕。
他現在感覺自己說不定真能殺死眼前的怪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