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家中,謝之和許言許澤忙著將菜熱好,許嬌嬌則是無聊的坐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們忙活,這才是家中的配置啊。
那些重男輕女的人能不能像這樣,許嬌嬌時常覺得著這裏的生活環境美好得像是一場夢。
雖然物質十分匱乏,連最簡單的電視都沒有,幾乎沒有可以娛樂的,可她就是覺得這裏無比幸福,無比快樂。
沈雲和父母一起來了,她就坐在隔壁的席上,清晰地看見許嬌嬌,哼笑一聲,這個大小姐如何吃得慣這些,不用自己說都知道的。
但看著她被人寵愛著,還是很嫉妒。
吃完飯,踢著小石子往家中的方向走,這幾天她可以閑下來了,不用做飯洗碗,也不用管這些事情,畢竟年紀小。
采買辦理的事情通常都是交給村中的婦女同誌去的,沈雲看著遠處的山,手中也不寬裕,那件粉色的衣服被她放在了櫃子最底下。
脫離了陽光的濾鏡,還有那些人的誇讚,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發現自己的臉色為何如此蠟黃了,甚至萌生了想去找許嬌嬌要些雪花膏,這些精貴的東西隻有她有。
現在想來和這人做好朋友的時候,是被好好對待的,至少許嬌嬌對朋友是真的很好,什麽東西都想著給自己一份,就連謝之給的東西,還不用還錢。
可人的嫉妒心裏是無窮無盡的,沈雲甚至討厭這人的施舍,看不慣許嬌嬌過得好,想讓她過得連乞丐都不如。
於是將她惡意地引導給盛介,自己和謝之在一起,想起那天做的夢。
夢中許嬌嬌確實如自己所願的和盛介在一起了,甚至被所有人指著鼻子罵不知廉恥,失了身子的女人要死要活地嫁給盛介。
可村裏人都不理解這個腦殘的想法,放著長得帥會疼人,還有正式工作的謝之不要。
但沒有回去勸她,甚至惡意地希望許嬌嬌再慘一點,人啊都是看不慣美好的事物的,恨不得將他們碾進泥土裏。
後麵的發展如自己所想的進行著,甚至沈雲還成為上流人士,像電影裏拿著酒杯的上流人士,雖然沒有和謝之在一起,但她過得比許嬌嬌好上千百倍。
在睡夢中的沈雲,身體激動得發紅,甚至因為喜悅不由自主的喃喃出聲,可夢醒之後,一股強烈的空虛感席卷了她的全身。
夢都是反的,醒了之後,許嬌嬌過得實在是太好了。
一顆小石子從身後被扔到沈雲的腳上,女孩狐疑地轉身,正好看到一臉笑意的馮元,臉上的表情一窒,便想離開。
卻被身後的男人追上來,擋住了自己想要前行的腳步,高高的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沈雲隻能仰頭和他對視,眼中看不出是什麽情緒。
馮元仔細打量了一番沈雲,從兜裏掏出一個包包著的牛肉幹,塞進這人的手中:“那些東西不好吃,你墊墊這個,沈雲你想好了嗎?”
沈雲將油紙包著的東西打開,裏麵是牛肉幹,她見過許嬌嬌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來,很久以前女孩給自己吃過,時間久到快要不記得是什麽滋味了。
拿起一根塞進嘴裏,肉的味道,很好吃,不由的咀嚼起來,馮元就看著她吃,眼中是說不出的喜愛。
不知何時,隻是想玩玩的心情變質了,竟然帶了些撩撥的情感,又不知過了多久,帶著些喜歡。
沈雲吃完一根後,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無甚表情地詢問:“你要做什麽。”
“你考大學的事情想好了嗎?”
“你現在給我五十我就考慮。”
馮元很快打斷女孩的話,語速極快地說完:“我給你一百,你考大學好不好。”
聽到這話,沈雲幾乎是笑得前仰後合,笑得都快喘不上來氣了,眼角滲出了淚花:“你賤不賤啊,真的喜歡我了,你不是叫我婊子嗎?”
“不是盡情的侮辱我嗎?現在你喜歡上了一個婊子真是諷刺啊。”說完,沈雲的臉上帶著說不出的冰冷。
馮元瞬間被驚的說不出話,他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竟讓這人記了如此久。
原本二人之前還是維持簡單的交易關係,給些東西送些不值錢的小玩意,但都能讓沈雲歡喜好久。
而她隻需要付出親親抱抱的舉措就行了,許是她的滋味實在是太好了,從一開始的拉拉小手,到親嘴,再到後麵的埋胸。
馮元是越來越不滿足了,於是在二人又一次出來後,他幾乎是強迫性地侮辱沈雲,甚至罵她髒,罵她自己不是她唯一的嫖客。
罵她因為一點點東西就隨意付出自己的身體,在要離開之際,沈雲拽著這人的衣角,眼神帶著悲涼:“給錢,你沒有給錢。”
馮元甩了五塊錢,隨後第二天從自己的箱子裏拿出一百塊出來,給這人送過去了。
麵對這些時他顯得過分的口了,可這一次卻又無比大方。
可能是因為大腿上的血跡,讓他清晰地意識到了某種東西,某種變質的東西。
馮元幾乎是慌不擇路地解釋道:“那是我胡亂說的,你不要往心裏去。”而後重重地抽了自己嘴巴一巴掌,好似在表達某種決心。
沈雲不耐的揮開他的手,擰著眉頭心情並不是很好。
太陽穴劇烈地跳動起來,像是某種東西要衝破自己的身體,隨後跳動到更廣闊的地方。
冷冷地丟下一句:“不要和婊子說話,想找我給錢就行。”
許嬌嬌吃著軟乎乎的白米飯,幸福得快要昏倒了,家中的白米很少,往往都不夠吃,還是大哥給的,幫著找了很久才買到的。
謝之給她夾了一筷子的肉,隨後用勺子將湯舀到女孩碗裏,輕聲吩咐道:“多吃點,後天就要上班了,很辛苦的。”
許嬌嬌一愣,過得如此快嗎?不是才放假嗎?果然幸福的生活就是轉瞬即逝的,但看著身旁自己愛的人,還是無限的滿足。
許澤苦著一張臉:“這假期我還沒玩夠了。”
許言默不作聲的勾唇,作為村裏的工作人員,放不放假真的意義不大,畢竟事情可不管這些,忙起來放假也沒用。
這次國慶就休息了前幾天後麵一直在處理事情,但也在準備高考的一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