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晚輩想問您一個問題,不知您是否方便告知一二?”

林雅問的很恭敬,劉奶奶笑嗬嗬的說道:“我還有一點時間,你問吧,不過最好問一些有用的東西。”

“是,謝謝您了。”林雅再次行了一禮,然後看著那道身影開口問道:“想來老人家是看出來我的來曆了,那晚輩冒昧的問您一下,我有一個同伴,他是否也來到這裏了?”

劉奶奶聽了並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沉默了一會兒,就在林雅以為老人家不會回答她時,老人家說話了。

“你要相信緣分,遲早有一天……”說到這,那團黑影好像突然淡化了少許。

林雅嚇得剛要下地去查看一二,卻被劉奶奶急忙出聲打斷,“你別過來!你身上的煞氣太重,老婆子我承受不了。”

林雅一聽不由一愣,煞氣?!可能有吧,畢竟前世她真的殺過好多人。

所以她連忙退到後窗跟上,“老人家,這樣您好點了嗎?”

“唉,有道是天機不可泄露,老婆子我剛剛犯戒了,孩子你還有什麽問題就盡快問我,我的時間不多了。”

林雅一聽,就知道剛剛老人家沉默肯定是做了什麽,才會引起的反噬。

是以她也不耽擱,連忙問出了她睡前最關心的事兒,“老人家,我想把自己的戶口遷出來,可是我與肖家勢同水火,不知您可有辦法?”

劉奶奶一聽,頓時虛弱的笑了。

“我當是什麽呢,這個事情很好解決。

你就跟肖家那個老婆子說,一九六五年十二月初五,她在村南頭的小樹林裏幹了什麽?

隻要你這句話一問出口,她保證乖乖的把戶口本拿出來讓你遷戶口。”

劉奶奶最後幹脆不讓林雅問了,而是把村子裏一些欠她大人情的,誰家有啥見不得人的事情,無論大小全都告訴了林雅。

尤其是劉啟發的一些小辮子,她事無巨細全都說了一遍。

“這些人和事,就連本村的那些老人都不見得知道。

以後你在村裏如果再遇到這些人刁難你,你就把我剛剛告訴你的那些個小辮子拿出來說給他們聽。

保證他們再也不敢了,咳咳。”

“那這村裏就沒有一個好人嗎?”林雅有些擔心的看著那道身影,還是問出了憋在心裏很久的話語。

“有,住在村西頭的李瓦匠就是一個心不錯的,如果以後有啥需要幫忙的你可以去找他家。

唉,其實一早這個村裏不是這樣的,自從劉啟發當了這個大隊長後,這個村裏的風氣就變了。

有些村民原本是好的,隻是有些時候他們不得不跟著壞罷了。”

說完這句話後,老人家咳得更厲害了,窗戶跟下的黑影,已經近似虛幻。

“孩子,我得走了,記得別忘了那個盒子起出來。

還有,老婆子托大最後再送你一句話,那就是這世上的人啊,還是好人多。”

林雅聽著老人的話語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等她再次回神時,凝聚的黑影已經消失了。

林雅的心中還有一些疑問沒有弄清楚,她一看黑影不再了,頓時顧不得太多,整個人朝著地上就是一蹦。

“啊!!!”

她猛地坐起身,看著有些微光的窗外,難道她剛剛隻是做了一個夢嗎?!

可真的是夢嗎?那為什麽夢裏的一切看起來那麽真實呢?

想到夢裏說的那個盒子,林雅連忙跳下炕,來到廚房就抄起那把大砍刀。

然後又飛快的上炕,掀開褥子抬手一摸,她的瞳孔不由一縮,心髒也不受控製的劇烈跳動起來。

果然,在她的手下,一塊斑駁的大磚,比旁邊的炕麵似乎高出了一厘米。

她壓著激動的心情,拿起砍刀就著磚縫翹了起來。

終於,大磚被她敲開,她用力的順著磚縫往上一拖,大磚離開,下麵赫然出現一個烏黑的鐵皮盒子。

盒子不是很大,上麵落滿了黑色的煙灰,能有一尺見方左右,她毫不費力的從炕洞裏取了出來。

低頭又看了看那個炕洞,見放置鐵皮盒子的四周,都是用磚頭和大黃泥封死的,她才放心的打開了盒蓋。

還以為老人家心大呢,原來人家已經考慮到盒子的安全性了,隻是她的這個念頭在蓋子打開的瞬間,立時拋到九霄雲外。

就見盒子有限的空間裏,全都是花花綠綠這個時代不可或缺的各種票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