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麽事情啊,還不是我那個姐姐,要不是她,我也不可能從寧王府出來。”
一說起來顧婉玉的時候,這顧憐兒的臉色變得紅潤了起來。
而她壓製在心裏麵的那一股怒意,悄然無息的生了起來。
平日裏在家中的時候,顧憐兒隻能憋在心裏,也沒人與之說起此事。
皇後聽後,了然的點了點頭。
這皇後自是知道顧憐兒這姐妹二人之間的事情,但她也插不了手。
太後指婚,就連她說個不的機會都不可能有的。
如今坐下來的顧憐兒的心思如出一轍,不想讓顧婉玉也耀武揚威,再加上皇後是不想讓江夜寧手握兵權。
她與皇上的心在一條線上,都想將江夜寧拉下馬。
而顧憐兒呢,無非就是想要當王妃罷了。
那一瞬間,皇後便能和顧憐兒感同身受,帶著安慰的語氣對著顧憐兒說著。
“要不是後宮那位,我想當初王妃的這個位置一定是憐兒你的,你看你多聰明能幹,你那個姐姐哪裏能比得上你的一分啊!”
皇後跟顧憐兒說著這事的時候,心自然是向著顧憐兒這的,不過這也是她的一片肺腑之言。
當初顧婉玉在這城中的聲名可謂是臭名遠揚,何人不知道這顧婉玉的為人處事囂張跋扈不說,性格又是差的極致。
大多人怎麽都沒有人想到,後來竟是顧家的嫡長女,顧婉玉嫁給了寧王。
“可那又如何?從小父親,百般疼愛我,可最後呢,我想要的王妃之位,最終可還是沒在我的手中……”
顧憐兒的眼神暗淡了下來,語氣中帶著股低沉。
“這幾次我叫連三的在我那個姐姐那受挫,心裏的怒氣早就已經不知道積攢了多少了。”
看著這可憐惹人疼的顧憐兒,皇後不由的歎息了一聲。
“放心吧,有哀家在,日後一定會為你討回個公道來的。”
她也是知道皇後的這一番話,不過就是表麵搪塞自己罷了,他又怎麽可能與太後抗衡呢?
顧憐兒的這一番話術無非就是想要引起皇後的惻隱之心,動了殺掉顧婉玉的心思而已。
畢竟借刀殺人,等到日後,她可是能夠拖得一幹二淨。
“眼下這王爺對姐姐也甚是上心,恐怕我這個做妹妹的應該也就沒有機會了。”
顧憐兒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神裏麵泛著淚光,看著皇後聲音沙啞的說著。
這一下,讓皇後想起來了,前些日子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
江夜寧當真是為了顧婉玉,尋得楊神醫進了寧王府嗎?
思及,皇後若有所思地對著顧憐兒問道:“你姐姐身上可否有舊疾嗎?我記得她這個人身體矯健的很。”
昔日的那些傳聞,如數的在皇後的腦海裏麵浮現了出來,不解的轉了一下眼珠。
皇後慢慢的吐道:“先前她打罵下人的時候,那渾身的力氣都使不完一樣,又怎麽可能一下子生病到需要請楊神醫登門看病?”
玉石桌上,皇後將手胳膊支在桌麵上,撐著腦袋,思考了起來這件事。
“或許跟姐姐經過那次大病,有關吧?”
“先前姐姐的身體的確沒有什麽大礙。不過也好像是上次生病之後,這性情也大變……”
顧憐兒這才意識到顧婉玉的異樣。
平日裏顧憐兒在寧王府中的時候,隻顧得和顧婉玉爭的個你死我活,恰是忘記了她現在這般傲氣的模樣,可是與先前以往不同。
“話說到這裏讓我想起來了,姐姐的變化現在還是挺大的。”顧憐兒有意無意的又重複了一句。
“是嗎?”
皇後與顧婉玉之間的接觸並沒有幾次,短短的幾次見麵,自是看不出來有什麽異常之處。
“但也有可能就是因為生的那場大病,影響到了吧?”
她們完全沒有想到,如今的顧婉玉可不是當初那個沒有腦子的顧婉玉了。
“興許吧。”
皇後跟著在後麵附和了一句,這時候是女端著桂花糕點走了過來。
“你先退下。”
皇後那細長的手指,大拇指上帶著那綠而透亮的翡翠扳戒,優雅的拿起一塊糕點,緩緩朝著嘴裏送去。
片刻,慢慢悠悠的吐槽起來,“不過近日這些事情都是煩心的很,聽聞今日他們那群老臣在朝廷上也是鬧得不可開交。”
來這裏之前,顧憐兒就已經知道了今日在這宮中發生的事情,在聽聞皇後的這番感慨之後,麵露微色,將自己的想法藏在心中。
“朝廷要事,憐兒,不過就是一介女流,倒是不太關心。”
即便她跟皇後走得這麽近,也不敢一下子輕吐出來自己的想法,畢竟這宮中的事委,萬一說的不好聽的話,讓有心之人聽了去,恐怕小命都難保。
這也是顧憐兒跟顧婉玉交手幾次之後,痛定思痛後所得出來的結論。
但凡當初她做事穩妥一些,改掉那毛毛躁躁的習慣,恐怕早就把顧婉玉拉下台來了。
顧憐兒現在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的小心。
“也是,你在皇宮外,又怎麽會操心這些事情呢。”
“你是不知道現在民間也不太平,事情多了之後連綿不斷的戰事,紛紛挑起,這皇上整日也是憂心忡忡的,生怕民不聊生。”
她身為一國之皇後,倒還是能夠談論幾句,但也隻是輕描淡寫的將此事說了一些。
“相信皇上有能力將此事處理好的。”顧憐兒想也沒有想得直接肯定的回答道。
“再說,這朝廷中不是還有寧王在,派他帶兵出征,定能夠帶回來好消息。”
“可今日就是因為這事兒在朝廷上爭的麵紅耳赤,這時候結束,皇上還跟本皇後又叨擾了幾句。”
“隻是哀家也是一屆女流之輩,有些事情還是隻能由他們做主。”
顧憐兒聽著,也是疑惑了起來,她並不知道皇後的這番寓意是何在。
像是這些言論,平日裏她哪敢去談論一點。
尤其是在這皇宮內宅當中,稍有一不慎,就會有人將她所說的話語,變本加厲的傳述出去,日後吃了苦頭的人定是她。
顧憐兒隻是微微的聽了聽,不敢往心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