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心兒簡單的為顧婉玉更了衣之後,便離開了。
而躺在**的顧婉玉,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
顧婉玉著實是難以進入夢鄉,一個起身便從**坐了起來。
這心中的疑慮頗多,她的心怎麽會安得下來呢?
此時,能讓她泛著波瀾的心靜下來,恐怕隻有看書了。
下一秒,顧婉玉毫無疑問的是拿出了那一本舊疾,微弱的燈光下看著這泛黃的書,字跡愈發的不清晰了起來。
沒看多久,顧婉玉就感覺到了雙眼皮在打架,用手揉了揉眼角,歎了一口氣。
書物歸到原位之後,脫掉鞋,顧婉玉躺在**望著屋簷,慢慢的就進入到了夢鄉之中。
翌日,蔚藍的天空,綿綿微風當中,傳來一陣的花香味。
顧婉玉起來梳洗了一番,推門而出,便感受到了一股欣欣向榮的氣息,但轉念一想到江夜寧的身體狀況,瞬間又蔫兒了氣。
昨日雖說查了那麽多古典書籍,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收獲,而且也不知道侍衛那邊查的藥渣查到什麽程度了。
距離先前用藥的時候也過了一些日子了,想要再找到那些藥渣屬實有一些困難。
沒準楊神醫他們二人在用完藥之後就把那些東西處理掉了,那對於他們而言,找起來就更費勁了。
心兒收拾完之後,這才來到顧婉玉這裏,邊發現顧婉玉竟早早的收拾好了。
“王妃,您今日怎麽起來這麽早?”
顧婉玉哪裏睡得著啊,一夜都在翻著身子,直到清晨的時候才小憩了一會。
心兒剛說完,猛然反應過來,知道顧婉玉這是日有所慮,所以才會醒的這麽早。
“王爺一直都是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是不會出什麽事的!”
心兒看得出顧婉玉的臉上的焦慮,隻好出言安慰了起來。
她的心裏麵何嚐不是為著王爺擔憂呢?
顧婉玉扶了一下額頭,思考了片刻,便對著心兒吩咐道。
“心兒,你去把昨日的藥材,拿到廚房讓他們熬好,送到王爺那裏去。”
“好。”
“你也不用在這裏了,你今日就盯著廚房那邊,讓他們把這事幹好就行了。”
顧婉玉心中還是對那裏的人,有些不放心,出言交代著。。
“那,您這沒事吧?”
心兒主要還是有一些擔憂顧婉玉的狀態,她晚上又沒休息好,這身子骨又怎麽能夠支撐得了這白日呢?
“放心吧,我的身體我清楚,不會有事的。”
然後顧婉玉拿了針灸,去了江夜寧那裏,侍衛不知何時在門口坐著睡著了。
顧婉玉走到門口的時候,便看到了滿身疲憊的侍衛,腳步就放得輕盈了許多,但沒想到還是把侍衛已經醒了。
“王妃,請王妃恕罪。”侍衛急忙的起來,請罪。
“怎麽不換個人過來守著呢?”顧婉玉說著這番話的時候,眼眸裏充滿了疼惜。
江夜寧也是好命,攤得上這般忠心耿耿的人,在外麵守了整整一夜,就連顧婉玉的心裏麵也為之佩服了起來。
“屬下不敢離開一步。”
說到底,還是侍衛一根筋。
顧婉玉撇嘴笑了一下:“你啊,你就先回去休息會吧,稍微晚會再過來,也不礙事的。”
“我已經睡醒了,不困了!”侍衛斬釘截鐵的對著顧婉玉說著。
“若是休息不好的話,這身體怎麽能夠撐得下去呢?聽本王妃的話,回去休息!”
看著這般倔強的侍衛,顧婉玉隻好帶著命令的口氣對著侍衛說道。
“王妃,屬下真的休息好了,不用回去。”
果然是這江夜寧身邊的任著性格倔強起來,連她的話都敢反駁。
但顧婉玉哪能讓他帶著這疲憊的身子還在這待著呢?
顧婉玉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難道本王妃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屬下聽。”
“既然聽,那就回去休息吧。”
畢竟顧婉玉也不知道這個侍衛究竟睡了有多久,但從他那麵無血色的臉頰,便能夠看出來,基本上是一夜未眠了。
隻有對上這硬氣的話語的時候,侍衛才不好意思繼續強留在此。
“那屬下就先回去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侍衛的眼神朝著屋內看著,就連走的步伐也顯得緩慢了許多。
顧婉玉看著侍衛有些搖曳的身體,當下就覺得自己讓他回去,是一個明智的判斷。
望侍衛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麵前之後,在門口搖了搖頭慢慢的,推開了門。
男子依舊如同睡美人一般的躺在那裏。
不過此時江夜寧的呼吸聲已經平穩了許多,顧婉玉的心也就鬆了一口氣。
“你說說你啊,樹了那麽多的敵人,是這樣才讓你最終走上了大反派的道路上了嗎?”
顧婉玉看著他那俊俏的臉龐,不由得喃喃自語了起來。
若是沒有她的出現,此時的江夜寧已然成了書中最大的反派。
而昨日進宮之時就是一個導火索。
顧婉玉看著江夜寧,片刻便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原書中的情節早就已經在顧婉玉的介入之後,慢慢的發生了改變,如今的顧婉玉也不好掌控這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情。
此時的顧婉玉倒不希望江夜寧成為反派,更何況最初的江夜寧從未有想要爭奪皇位之心,就是在皇上一次又一次的猜忌之下,才把他逼入到了那般地步。
顧婉玉急忙的搖了搖頭,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腦海裏麵怎麽就蹦出來了這番想法。
她可是要遠離這個大反派的!怎麽還能盼他變好呢!
“江夜寧。”突然之間顧婉玉淡淡的叫了一聲江夜寧的名字。
而**的人下意識的睜了睜眼,夢中他聽到了一個聲音在叫他。
他拚命的抓住這個聲音,掙紮了許久之後,這才睜開雙眼。
“玉兒,剛才是在叫我嗎?”江夜寧沙啞的聲音,望著麵前的人兒說道。
顧婉玉紋身麵露驚色,不由的驚訝道:“江夜寧,你醒了!”
“嗯。”
即便是醒了,但這聲音還是極其的微弱,江夜寧隻能輕聲的回應了一聲。
他的麵色還是有些難看,明眼便能看出了他生了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