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那一邊傳信回來了,莫將軍的處境恐怕沒那麽好。”

江夜寧對這二人所說之事,心中倒沒有什麽太大的波動。

或許是因為江夜寧久戰沙場,對於那些戰火紛飛的事情,早已經耳濡目染,麵上一臉的鎮定。

畢竟在戰場的時候,誰也不能夠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不過就此事而言,他那邊的戰事恐怕真是到了危急存亡了,否則也不會這麽著急。

想到這裏的時候,江夜寧不由的感慨了起來。

“本身這幾年戰事都比較吃緊,更何況當初莫將軍被派出去的時候,就已然知道了對方,來勢洶洶,更是做足了準備,要打持久戰……”

“就我們這些留在這城中的兵,一時半可也不能夠消停下來,這周遭的國家的心思,早就已經蠢蠢欲動了啊。”

這幾日蕭延合一直就此事而暗中調查著。

雖說他跟皇上的不對付,但不會影響到他對這個國家的衷心。

“短時間內倒是不會發生什麽事情,隻不過內憂外患的確是讓我們操心不已,眼下還是把我們份內的事情做好就行。”

江夜寧在看這個局勢的時候,倒是看的極為的清晰。

隻要皇上不再來挑他的事,江夜寧也能夠消停的過上幾日舒適的日子。

“行了,這些事情到時候就聽安排了,倘若真的有那一天的話,也不是我們現在該操心的事情了。”

墨欽打了一聲哈氣,帶著一股慵懶的聲音回應了起來。

對於這些國家大事,墨欽他可沒有那麽遠大抱負所,做之事無非就是聽從江夜寧的安排罷了。

“每一次跟你說到這裏的時候你都這樣。”連一旁的蕭延合都忍不住的吐槽了他一句。

江夜寧隻是會心的一笑,聽著二人的鬥嘴,屋內便充滿了其樂融融的氛圍。

顧婉玉對這一幕場景看得不由得發愣了起來,這江夜寧臉上今日出現的笑容次數,可是極為不常見。

看來也就隻有在自己信任的人身邊,才能夠放下心中的警惕。

“該說的事情都已經交代的差不多了,今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江夜寧突然就從**正襟危坐了起來。

他的目光放在了不遠處蕭延合的身上,饒有興趣地開口說道:“你跟玉兒也好好的認識一下吧,上一次你沒有來,你們二人都還沒有正式的見麵呢!”

江夜寧這段話音剛落,便感覺到今日的場合屬實也有一些不妥,尷尬的一笑,還沒等蕭延合說話,便又說了起來。

“日後這寧王府中的一切事物都要交給玉兒打點,我不在之時,你們二人來找玉兒傳達也行。”

江夜寧的這一番話,瞬間讓顧婉玉的目光當中流露出詫異。

這話聽都不像是從江夜寧的嘴中說出來的,顧婉玉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像是在等著江夜寧接下來的解釋。

然而解釋並沒有等到,便聽見了蕭延合在那裏侃侃而談著:“難得阿寧也有轉性的一天啊!看來是緣分到了吧?”

顧婉玉對於蕭延合的話一時之間倒是沒能夠理解,抬起手撓了一下腦袋,又將目光放在了江夜寧的身上。

“或許吧。”江夜寧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心裏麵的想法究竟是怎麽樣的。

他有時候麵對顧婉玉的時候,這心裏麵不禁會泛起暖意,而且在他內心最柔軟的那一塊地方,仿佛已經有了一個人的存在……

墨欽跟著打趣了起來:“你是不知道上一次阿寧跟我介紹的時候,語氣可不像今日這般平緩,這阿寧好不容易轉性了,不如我們今日出去喝一頓?”

江夜寧直接朝著墨欽他投去了一個白眼,又低頭看了一下床。

簡直就是哪壺不提哪壺開。

蕭延合在一旁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麵色都有一些憋的通紅。

而顧婉玉此刻就處於一種極為尷尬的地步,想笑又不能那麽放肆的笑,她都快要憋出內傷來了。

雖說在這個過程當中,顧婉玉也沒插上幾句話,但他們的對話,也是著實的有趣。

顧婉玉看著蕭延合和墨欽,二人之間相互鬥著嘴,就當是在看著一場好戲,也樂此不疲。

“你還好意思說我吃喝玩樂,你看看阿寧,怎麽說出口的啊?”蕭延合對著墨欽說著。

墨欽扭頭看了一眼江夜寧,“剛才有些興奮,一時間忘了嘛。”

主要還是因為這三人難得有時間湊到一塊平日裏也,不知道這蕭延合都忙些什麽事情,總是不見人影。

所以墨欽便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

“沒事,若你們二人想去喝個小酒的話,一會就去吧。”江夜寧笑著對著二人回應道。

“不去了。”蕭延合直接拒絕道。

對於喝酒這一件事情,蕭延合還是有度的,更何況他在來這裏之前,就已經去小酌了幾杯。

思及,蕭延合便早上看見的事情對著江夜寧說道:“今日我在去閣樓,可是見了個老熟人。”

“哦?”墨欽不可思議的眼光打量著蕭延合。

“在那個地方你還能遇到什麽熟人?遇到的還不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嗎?”墨欽毫不留情麵的直接拆穿著他。

其實江夜寧心裏麵也是這麽想的,隻不過讓墨欽搶先了一步。

“那個地方去的人又不是隻有我的那些朋友。”

“不過這個熟人,我想,阿寧可是要比我們熟悉的更多。”蕭延合看著江夜寧,賣起了關子。

“你可別誣賴我那種地方,我基本上就不去的。”江夜寧說著這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的躲閃著顧婉玉向他投來的眼神。

趣閣樓是什麽地方,顧婉玉自然是清楚,那裏的鶯歌燕舞,倒是這京城的一絕。

她都想去感受一番,隻是奈何還沒去。

不過顧婉玉這麽看著江夜寧,可沒有其他的想法。

一個正常的男人去那種地方,也是人之常情。

蕭延合的餘光看向了顧婉玉又看向了江夜寧,自己明白這江夜寧的心思。

“行了,我就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