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徳瞬間對顧憐兒刮目相看了幾分,說他的女兒早先能像這般懂事,他也不需要操那麽多心了。

“憐兒,這件事情你也放心,為父會尋一個好時機的。”他聲音濃厚,看著自家女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

顧憐兒自打的決定要做這件事情之後,倒是能夠沉得住氣了。

“這幾日你若是閑的話,多陪一陪你母親,這些日子,她天天跟她那些牌友們鬼混!”

顧承徳雖是臉上露出了不滿,但語氣裏則給人的感覺全是寵溺。

“母親就那一點愛好,再不讓她摸摸牌,怎麽能行。”顧憐兒這一次是站在她母親這邊的,維護著顧母說道。

“那也總不能連家都不回吧,你說說你這幾日見你母親的身影了嗎?”

話說到這裏,顧憐兒不由的嗤笑了一下,頓時就明白了父親與自己抱怨這件事的緣由了。

這撒狗糧都撒到她的跟前來了?

顧憐兒斂著笑容對著父親說道:“一會我就去找母親,讓她今日早點回來陪您。”

顧承徳急忙的朝著她搖手,“這話我可沒說,這是你的意思。”

顧承徳立馬把自己的想法撇清,直言的對著顧憐兒說道。

“行行行,這是我的意思,我今天心情好想讓她早點回來,我們去吃個飯如何?”

顧憐兒的腦子轉的極快,想了一個理由,便對著顧承徳說著。

不過今日的確是有慶祝的事宜。

“那你去吧,我去定酒樓。”顧憐兒的話,如顧承徳樂的心意。

隻見顧承徳的臉上充斥著笑意,心中的喜悅早已經溢到了臉頰上。

而後,顧承徳並沒有在這裏停留太久,離開屋後,就派人去定了酒樓。

出了城門之後他們,一路向西,越往外走的時候,這路上越是蕭條。

跟隨著楊帆久經沙場的王一文對著他說道:“莫將軍那裏的條件比現在還要艱苦嗎?”

說著這話的時候,王一文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他們一行人從繁華而又熱鬧的京城離去之後,這一路上除了風蕭蕭吹動的聲音以外,再無商販的叫賣聲。

“或許吧?”楊帆的眼神有些枉然,而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在楊帆的心裏麵想的更多的,即是自己的兄弟還在等著自己。

誰都知道這一次去的地方,沒有他們先前所待之地的條件好,但有出於是自家將軍的好友,所以這些人心裏倒是沒有任何怨言。

像他們常年奔波在外的人,對於這樣的環境早已習以為常了。

隻不過這一路上沉悶無比,王一文這才找了一個話題。

“無論條件有多麽惡劣,我們還是要早點趕路,加快步伐,趕緊支援莫將軍才行。”

“是。”

這條道路上說寬也不寬,正好共三支隊伍,並列前行,一群人浩浩****的消失在樹林的盡頭。

三日後。

“怎麽你是感覺你的身體恢複好了嗎?這涼風就不要吹,天天跟你說話,你也不聽!”

院子裏傳來了責罵聲,那語氣嚴厲的像是要將人生吞了一般。

陽光照在男人那五官分明的臉上,顧婉玉低著頭正好與他對視上,心中的那份不快瞬間消散而去。

不得不說江夜寧倒是生了一個俊俏的臉,這誰看誰不心動呢?

顧婉玉清醒的很快,半搖著頭,看著江夜寧臉上掛著笑意,但並未回答她的話,顧婉玉心中更是憋屈了起來。

自打這兩日照顧江夜寧以來,顧婉玉這說話的頻率都多了許多。

她明亮的雙眸炯炯有神的看著江夜寧,那毫無變化的表情,盯著他說道:“跟你說話呢,你能不能聽著點!”

江夜寧似有似無的點了點頭,但麵色依舊未改。

顧婉玉見自己說什麽都無用,瞬間就想撒手不管此事,但她壓製住了心裏的怒火。

麵帶著笑意對著江夜寧說道:“你看外麵就又起風了,不如王爺你還是回去吧?”

顧婉玉皮笑肉不笑的蹲著身子,在江夜寧的搖椅旁,極為耐心的對著他說著。

“玉兒,你看今日的陽光這麽好,我出來曬曬太陽也不為過吧?”

說到這,江夜寧還到抬起頭來,陽光確實是明媚。

他霎時就感覺到了身上的暖意洋洋,又繼續說道:“我在屋內也曬不到這麽好的陽光,那今日這天氣如此之好,我出來消消毒,殺殺菌,不可以嗎?”

顧婉玉對他的這一番話,也思索了起來。

可下一秒,風吹打著她的身子,顧婉玉還是感覺到了一股不適宜的涼意。

陽光雖好,但這溫度還是要考慮進去的。

於是顧婉玉便順著江夜寧的話,將他繞了進去:“但是王爺你看現在起風了,不如回屋裏麵坐著吧?”

“本王要曬太陽!”江夜寧義正言辭的對著顧婉玉說道,態度也是極為的堅定。

顧婉玉瞬間覺得有種無可奈何的挫敗感,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一時間,顧婉玉竟不知道該如何回江夜寧的話。

“那你在這曬太陽吧,那我就回去了。”

真是說不過他江夜寧,難不成還不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嗎?

顧婉玉的話音剛落,江夜寧立馬站起來,“我回去了。”

她前腳還沒有落地,這身後就響起了江夜寧惜敗的聲音。

“這樣不就好了嗎?你也曬了一會了,該回去好好休息了。”顧婉玉的目光裏帶著滿滿的算計。

江夜寧聽著她興高采烈的話時,這才意識到他被顧婉玉擺了一譜。

他冷哼的一聲,擺著衣袖,走進了屋內。

顧婉玉在他的身後緊隨著,江夜寧坐在床沿邊,怒氣衝衝的看著顧婉玉。

而顧婉玉卻是淡定自若的站在那裏,順勢的聳了一下肩,輕飄飄的語氣對著江夜寧說了起來。

“屋內和屋外的溫度還是有差異的,你的身子這一階段不要讓它受涼了,否則你體內的毒性病發的話,還不知道會造成什麽結果呢。”

聽著都像是顧婉玉在關心著江夜寧,實則也是按戳戳的拿這事,來威脅江夜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