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王副將軍最後的牌,的確是讓皇上也著急了起來。

他原本是想借助此事,將陳將軍也安排在外,後邊就隻需要將江夜寧再拉下台來,就好。

兵權一旦掌控在自己的手上,哪會像今日這般憋屈。

可眼下所有的事情就像是背道而馳一般,都沒有朝著皇上所想的方向發展。

於是他在思索了一番之後,便把這件事情的解決方案,轉向問著江夜寧。

“寧王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麽解決?”

江夜寧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果然是好事皇上定不會想到自己。

但爛攤子的話,就讓他來出謀劃策。

“本王就認為禁衛軍萬萬不能撤出去的,一切要以皇上的安危為主啊。”

江夜寧這話的意思說的極為明白。

皇上也知道江夜寧就是為了這將軍而來,這問他,自然是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皇上三思為好。”江夜寧的話雖說的極為平淡,但火藥味還是十足。

他若是動他的人,這江夜寧定不會坐視不管,何況他帶出來的人,哪個不是忠心耿耿的為國家出力貢獻?

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

自是不會讓自己的人也寒了心。

見皇上緊閉的厚唇,眸子在濃密的睫毛下倒顯得有些疲憊,他現在就是進退兩難。

退,他的目的又將失敗。

進則會危及到他的性命,再者留的一條命,日後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算賬!

“皇上,今日你我若是達不成一致的話,那卑職就該吩咐我得手下辦事了。”王副將軍鏗鏘有力的說著。

這哪裏是給他機會思考?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讓他就範嗎?

“朕這就派人去傳信,看北城的戰事情況,這可以吧?”

皇上的話都有了一種被迫無奈的意思,也隻有他自己心裏極為的清楚,這事已經不在他的掌控中了。

而後皇上隻能被迫答應,當即就派人去了張離在的北城。

好在張離也不負眾望,此時正在一路奔波中。

幾日後,燈會如期而至,在顧承徳德一手安排下,好在時間正常了。

今日,顧府顯得格外的熱鬧。

屋內嫣兒為顧憐兒正在畫著精致的妝容。

顧憐兒看著鏡中的自己,感慨著:“嫣兒你這技術,可以了啊。”

“這還不夠,嫣兒還得再學習學習。”嫣兒自顧自說,也沒有停下手頭上的動作,認真的看著顧憐兒的眉毛,為她化著妝。

“足矣,足矣。”

“今日燈會上嫣兒若有看到喜歡的,本小姐替你買單。”顧憐兒麵含著笑意,對著嫣兒說著。

“不必了了,小姐您送嫣兒的已經很多了,嫣兒已經沒地方放了。”嫣兒婉拒道。

平日裏顧憐兒就待她不薄。

何況,顧憐兒就除了一心想要嫁給江夜寧當寧王妃。

除此之外,心腸是極好的。

本身顧憐兒出手就闊綽,對於她親近的人更是如此。

更何況丞相府每年都有那麽多的收入,支出這一點又不算得了什麽。

所以顧憐兒用錢財還是收買了不少的人氣。

正當二人談笑之間,就聽見了門外有稀稀疏疏的腳步聲,隨後,就看見了管家出現在了這二人的麵前。

對麵前的小姐說道:“老爺和夫人已經準備好了,此時已經在門口等候小姐您就準備出發了。”

隨後顧憐兒站起身來又走到了鏡子麵前整理了一下衣袖,看著自己今天較為滿意的衣裳,她會心的一笑。

“好,我們這就出發。”

顧憐兒話音未落就又走到了櫃子麵前,從裏麵拿了點銀子,交到了嫣兒的手上。

嫣兒有些困惑的看著自家小姐,但還沒等她的話問出來,顧憐兒便又說了一句:

“一年一次的燈會上麵肯定能夠淘到些好的寶貝,多裝一點銀兩不會錯的。”

嫣兒點了點頭,隨後裝在了腰間。

旋即,二人就跟在管家的後麵,一同走到了府門口。

這一出府門口,空氣中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胭脂花香。

是她熟悉的味道。

看來為了今日的燈會,母親也沒少精致一番。

正當顧憐兒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顧母拉開了馬車的簾子,“果然還是我女兒打扮起來真好看,這精致的小麵孔讓人看了誰不稀罕呢?”

顧母的笑容如同滿麵春風,一般的對著自家的女兒誇讚了起來。

說著這話的時候,還不忘用胳膊搗了一下一旁坐著的顧承徳。

“憐兒,什麽時候都好看。”

他的這一番話倒是直接引起了顧母的不滿,直接朝他投去了一個白眼。

顧憐兒對於此事倒隻是微微的一笑,絲毫沒有往心上放。

不過能看到父母愛人如此和睦也挺好的,顧憐兒打心底裏麵羨慕父母二人之間的恩愛。

倘若她有朝一日也能碰到一個這般眼裏,都是自己的人,那該多好啊。

但隨後,顧承徳的話,瞬間打破了顧憐兒的美好的幻想。

“趕緊上馬車吧,為父還要到那招待一下賓客,還有,再走晚一會兒,恐怕這街上都不好走了。”

但顧承徳這說話就說的有些冰冷了起來。

顧憐兒原本還想回應著母親的話,那些話瞬間就憋了回去。

她也知道,實際上也確實如此,賞花燈的地方是玉城河,但是從顧府到那個地方還是有些距離的。

而且又加上是一年一度的花燈節,自是有成群結隊的人馬奔向一個地方。

“好。”

顧憐兒隨後就帶著自家的丫鬟,上了他們後麵的那一輛馬車。

等車行駛的時候,顧母就忍不住的在車上就開始指責起來了顧承徳。

“你說說你說話就不能好好的去說嗎?好歹憐兒也是你的親生女兒。”

“若是有事的話,為何剛才我們不先走一步,讓憐兒的馬車在後麵趕快一點不就好了嗎?”

顧承徳此時極為後悔自己剛才的那一番催促,他原意也並不是如此。

可是這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也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看著麵前的男人沒有回應自己的話,顧母冷哼了一聲,別過頭也沒再說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