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燈會開始才是重頭戲,等等吧,看看今年有什麽表演。”墨欽拉住蕭延合的衣袖,對著他說道。
本來他沒有什麽興趣留在這裏的,但見隻有墨欽一人在此,心也就軟下來了。
“行。”蕭延合用著一股極其冷淡的語氣回應了一句。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河對麵的熱鬧,仿佛與他們二人無關一樣。
不對,應該是與蕭延合無關。
在這裏站了沒多久,墨欽便覺得屬實有些無聊。
畢竟他們所站的位置和對麵,可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邊熱鬧,一邊而又冷清的隻能聽見風蕭蕭的聲音。
縱然有一種世間繁華,隻能收在眼中的感覺。
墨欽有些耐不住好動的性子了。
“不如我們也去對麵吧,在這挺掃興的。”
蕭延合還未開口答應眼前的這個男子,就已經大步流星的上了船。
墨欽一臉春風洋溢的表情,扭過頭來,看著蕭延合對他大喊著:“延合,你快上來啊。”
蕭延合搖了搖頭,雖說是有一些無奈,倒也是寵溺的笑了一下。
他,墨欽和江夜寧,這三個人性格雖然都不是在同一個頻道上。
但好在三人倒是有互補之處,這麽多年相處的還是極為融洽。
站在船頭前,看著船晃動激起的微微波浪,墨欽的目光,早已經深深的陷入到了河對麵的美好景象當中了。
“心兒,你看這個怎麽樣,我感覺還是挺適合你的,要不然你試試看?”
顧婉玉走到哪裏,都能夠從裏麵挑出來一些好看的東西。
不過這一次顧婉玉拿起的是一個,竹葉青裙擺的衣裳。
她剛才可是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在這些花花綠綠當中,尤為鮮豔的一件淡綠色的衣裳。
或許是顏色的對比之下,顯得有一種樸素,而又不失端莊的優雅。
心兒看著顧婉玉手中拿起來的那件裙子搖了搖頭。
她一眼就看出來,這種顏色屬實,不是她的風格。
“怎麽這件衣服不好看嗎?”顧婉玉對著她問道。
“王妃這件還是算了吧,我穿,肯定是穿不出來這件衣服的氣質的。”
心兒還是較為有自知之明的,更何況平日裏她在寧王府中,也不過就是做著丫鬟該做的事情。
她也著實沒有必要再穿一個這樣的衣服,更何況也不符合她這層做奴婢的身份。
“你看,怎麽不合適你。”說著顧婉玉直接拿起衣服比在了心兒的麵前。
這淺綠色的襯托之下,都顯得心兒的皮膚格外的白嫩,小巧的臉頰也微微的泛起了一陣紅暈,倒是有一種小家碧玉的小姐之風範。
顧婉玉心裏是這想著的,她也毫不隱藏的誇讚起心兒:“可別說這件衣服把心兒你的皮膚襯得也好看,不然你自己看看?”
心兒顯然還是有一些猶豫,在顧婉玉的推搡之下把她帶到了鏡子麵前。
鏡子裏的女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一樣。
心兒在看到鏡中的女子的那一瞬間,恍然愣了神。
即便是這衣服沒有穿到身上,也能夠看得出,也是極為的合身。
良久,心兒都沒有說話,顧婉玉十分滿意的打量了她一番。
顧婉玉手摸著下巴,若有其事的點頭說道:“你好歹也是個王妃身邊的人在,衣著方麵還是要多注重一些。”
“可是王妃您已經給我買了很多衣服了,再買心兒的衣櫃都要放不下了。”
主要這幾次心兒跟著顧婉玉身邊,的確是收了不少的好處。
更何況每一次像是在這種集會之上,顧婉玉定然是不會忘記為心兒置辦幾身行頭。
有那一瞬間心兒覺得麵前的顧婉玉仿佛就與先前她接觸的顧婉玉,如同兩人一般。
這些日子以來,顧婉玉以往的那些囂張跋扈已然變成了通情達理。
而且顧婉玉對他們寧王府中的那些下人們,也是格外的好了許多。
果然還是生一場大病就不一樣了,顧婉玉的的性格著實是變了許多。
這對他們這群下人而言,真挺好的。
“這樣回頭我再派人把你屋子裏麵收拾一下,不行你搬到我旁邊那個屋子裏住。”
顧婉玉想起來了她旁邊的屋子也是空的,空間還比心兒的房間要大上個兩倍,放這些衣服倒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可……”
這次顧婉玉直接讓墨欽的話咽進了肚子裏。
顧婉玉轉頭就對著老板問道:“這件衣服怎麽賣?”
她指了指心兒手上拿著的那件衣服,老板望去,“小姐這眼光甚好,這件衣服的確是適於她的。”
“這樣吧,這衣服的料子也是上乘的,裙擺上的竹葉,也是我家夫人親自縫製的,就一口價五十文錢吧。”
顧婉玉在摸著衣服的料子的時候,自然也是感覺到了料子的柔軟。不過這個價錢也不算是太貴。
主要是因為來這燈會上賣東西的這些商販,大多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來補貼家用罷了。
顧婉玉用眼神示意著在不遠處站著的江夜寧,他看了一眼他。
了然於心的從衣裳當中掏出來了銀兩遞給了老板。
“多的就當賞你了。”
江夜寧也不知道自己拿了多少貫銅錢,對於他們,也是應得的。
他雖然站得遠,但是這衣服的走線,甚好,也倒沒有什麽問題。
江夜寧倒是清楚他這攤位上的這些衣裳到宮中,定是會被那些官家夫人打賞更多的銀兩的。
那一針一線的功力,可不比那宮中的人做得差到哪裏,甚至與她們所做的東西拿到一塊相比,還能拔得頭籌。
江夜寧看見麵前的男子走到麵前的時候,老板這才看出來,此人是寧王。
這讓老板的態度更加的堅定了起來,義正言辭的對著王爺說道:“我隻收我該拿的。”
老板極為認真的數著手中的銅錢,隨後,又把多餘的銅錢遞了回去。
顧婉玉見狀之後,急忙的將老板的手推了回去:“這些您就收下吧,您賣的衣服的價格值這些價錢。”
顧婉玉說完這句話之後,突然間想起來,剛才老板所提及衣服,所作之人是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