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兒滿臉憤怒的表情,回到了顧母的身邊。
“誰啊,竟然惹得我寶貝女兒心情這麽不好了呢?”顧母滿是心疼的眼神看著她問道。
顧憐兒冷哼的一聲:“還能有誰?”
“她都已經把我從寧王府中趕出來了,還想我怎麽樣!”顧憐兒在提起顧婉玉的時候,恨的牙癢癢。
顧婉玉三番兩次的都在挑釁著自己,她哪能咽得下這口氣呢?
哪怕說顧憐兒心中早已經有了報複的計劃,可奈何她還沒有實施,隻能由著這惡氣一直壓在心底裏,憤懣不已。
“她來了啊?”顧母捋著額頭前的碎發,淡淡的問了一句。
她一把年紀了,與自家女兒相比,自是能夠沉下氣。
“是啊!不僅她來了,夜寧哥哥也來了!”
“夜寧哥哥他不是一向都不會來這種地方的嗎!”
一說起這裏的時候,顧憐兒就更加氣憤了。
往年燈會的時候,顧憐兒都會提前邀請江夜寧一同而來。
可是每一年的借口都是一樣。
江夜寧明明就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可今年為何會為了顧婉玉而來呢?
一想到這裏,顧憐兒的心情更加的鬱悶了,嫉妒的心扉填滿了她整個腦海裏。
顧母倒是琢磨起來了這番話,難道說江夜寧莫非真是對顧婉玉動了心嗎?
否則按照江夜寧的性子,自然是不會來這個燈會湊熱鬧的。
但按照顧母多年以來看人的目光,這麽短的時間內,多少有些不應該。
“或許是那個死丫頭非要拉著他來的吧,憐兒,你也不要多想什麽,日後這王妃的位置還是憐兒你的,今日之事又算得了什麽呢?”顧母沉著的說了一句。
“你不比那個死丫頭強嗎?放心吧,等事成之後,顧婉玉就什麽都不是了!”
她的眼神裏充滿著狠意,擋了她女兒的路,自然是別想好過!
即便是顧承徳的嫡長女,那又如何?
還不得乖乖為顧憐兒讓道,否則,她也不會客氣的。
顧憐兒抿著嘴,生著氣。
主要還是因為她現在還無可奈何的了顧婉玉,這心中的氣也消散不下來。
“沒事的,我女兒想要的,怎麽可能會得不到呢?”顧母義正言辭的說著。
“你不是已經找好了幫手了嗎?倘若真咽不下去的話,盡早將你們的計劃實施了,早日將顧婉玉拉下台,你早日就能做上這王妃之位了。”
顧母的話提醒到了顧憐兒。
對,手上現在還有一個棋子能用,看來此事已經不能繼續拖下去了。
顧憐兒然後就開始在心中盤算了起來。
天色是越來越黑,慢慢的這在燈光的照射之下,整個京城的玉城河邊,燈火通亮,滿是喜慶。
在歌舞的表演之下的同時,顧承德也派了人準備好了這晚上每個桌上的小食。
前麵是專門安排有桌子,為得就是招待一些官宦之家的少爺小姐,而那些百姓也是自然能看到這些歌舞表演的。
隻不過他們隻能夠站在遠處,看著台上的表演,雖不說是離得那麽近,但看得也是極為的清楚。
沒一會兒,節目就正式開始了。
台上舞姬身著飄仙羽裳,一上台,就讓人耳目一新。
台下的人紛紛拍起了手,掌聲也極為的熱烈。
要說起來,這顧承德在準備這一些事情的時候,也是極為的用心。
每一場安排都是在他的盡心琢磨之下才定好的。
畢竟一年一度的燈會,倘若是辦得好,這自然是能夠在百姓的嘴裏,留得一段佳話。
顧婉玉對於舞女們的舞技也甚是滿意,那雙木炯炯有神的盯著台上,神采仿佛跟隨著台上的人兒的動作開始飛奕了起來。
這還是她來這裏後,第一次看到這麽絕佳的表演,內心早已經開始澎湃了起來。
就連在一旁的蕭延合也是讚不絕口的誇讚了起來。
“看來這次顧丞相倒是用心,這幾個舞女的功力,若不是從小練起,恐怕就不會這般驚豔。”
蕭延合可是看過許多的表演,可眼前這幾個舞女倒是有一些眼生。
突然間墨欽的目光打量著台上的幾人,眼皮子也開始上下跳著,總有感覺會有什麽事情會發生一般。
蕭延合麵色一緊,而坐在他旁邊的墨欽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他的異常。
墨欽順著蕭延合的目光望去,看著台上舞女正在表演,瞬間就理解了他的樣子。
雖然墨欽也喜歡湊這些熱鬧,但對於這些歌舞表演,卻是沒什麽興趣。
墨欽不過就是微微的瞟了幾眼,這才還沒察覺到異常。
而江夜寧的目光則一直停留在顧婉玉的身上,自然也是沒有發現這裏的問題。
突然間,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心兒突然開口,拉著顧婉玉的胳膊手舞足蹈的說著:“王妃!你看那個舞女,不一樣哎。”
顧婉玉看表演的時候,自然是將全數的人收盡了她的眼簾,對於個別人,她當然是沒有那麽多的精力關注到。
不過在心兒的這一聲激動聲中,這幾人都朝著心兒的目光看了過去。
一舞女與其他幾人的步調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隻見她慢慢的靠近台子邊緣。
這個舞女將自己的步調放得很慢,保持著和周圍人做著一樣的動作。
但在一群人當中,但凡是動作不一致,稍一留意,便能夠看出來的。
她的目標可不在這個台子上麵,隻見她的手慢慢的背到了身後,似乎是在摸索著什麽東西一樣。
舞女眼神看著台下,直接鎖定了一人。
不知道的人看到這一幕場景,大多都會以為這是這場舞的特別安排,專門找了一個人和其他人的步調不一致,為的就是突出這場舞的特點。
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
此時的江夜寧也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事情,下意識地摟過了顧婉玉的肩膀。
“怎麽?”
顧婉玉的敏銳感,自然是沒有這三人的感覺那麽明顯,但從幾人麵色所流露出來的表情,她也有所察覺,基本是能夠感覺到,接下來恐怕有人會搗亂。
難道,是那個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