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寧扶著顧婉玉嬌弱的身子,一臉溫柔的表情,看著她安慰著:“你放心吧,一定不會有事的。”

顧婉玉她替顧承徳診斷脈搏之後,自然是知道表露出來的跡象並無大礙,但神情還是有一些恍惚。

再怎麽說,顧婉玉也不想讓父親受到這般苦難。

更何況剛才的事情也是發生在她的麵前,絲毫沒有給顧婉玉反應的機會,就見那個男人倒了下來。

顧憐兒聽到顧婉玉的話一臉的驚訝。

她可是不知道顧婉玉何時會得一手醫術了啊?

顧婉玉自幼也是在丞相府中長大的,而學過什麽,身為她的妹妹自然也是清楚的。

可眼前的顧婉玉又怎麽會醫術呢?

就連在一旁站著的顧母,也是一臉的匪夷所思。

母女二人彼此看了一眼對方,似是表達著同樣的意思。

“你要是不會的話,就不要在這裏瞎看,若是耽誤了病情的話,你可擔待不起這責任。”

顧母尖牙利嘴的在這裏說著。

那神情就像是一點都不相信顧婉玉的話一樣,滿眼質疑的目光看著顧婉玉。

她們自然是不會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已然不是那個曾經被她們欺負的顧婉玉了。

而顧婉玉身上的本領,更是沒有全數的展現出來。

“你要是覺得我看的有問題的話,那你現在怎麽不去找太醫過來呢?”

恢複鎮定之後的顧婉玉冷眼看了一眼顧母,極為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她是什麽樣的嘴臉,顧婉玉實在清楚不過了,想倒打自己一耙,根本不可能。

如今的顧婉玉也不會任由她們拿捏,隻見顧婉玉硬起身子骨走到顧母的麵前。

此時的顧婉玉和剛才已經判若兩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寒意。

“怎麽你現在是覺得我又看不出來什麽,是嗎?”顧婉玉冷冽的語氣如同寒冬刺骨的疼。

顧母顫抖了一下身子,故作鎮定的說道:“你又不會醫術,就不要在這裏瞎說!”

不遠處有一個人的視線一直緊緊的盯在這個方向,腳,是一步都沒有移動。

總有一種在旁邊看著好戲,想要坐受漁翁之利之意思。

畢竟在這裏的這群人,可謂都是老朋友了。

隻見這個男人嘴角微微上揚著,眼睛裏麵充滿著戲謔的意思。

他對中間那群人中,還是有熟悉的。男人隻不過這人就筆直的站在那裏,目光從未離開過他們幾人的身上。

“我會不會醫術這件事情也用不著你來操心!父親現在是什麽情況我清楚就行。”

顧婉玉強硬的態度對著顧母說道,絲毫不顧及她的表情。

更何況他們二人之間本就沒什麽交集,若不是當年她的出現,顧婉玉的親生母親竟然會好生的活在這世間上。

說到底是原主還是一個可憐的人。

顧婉玉想到這裏的時候,不由得心疼起了原主。

既然原主不能做的事情,那顧婉玉定是要加倍的讓他們懺悔。

“你!”氣的顧母用著纖細的手指指著顧婉玉的鼻子,罵道。

可還沒有罵出來,顧婉玉就已經把她的話給打斷了。

“我又怎麽了?你是想說我什麽都不懂嗎?”

“剛才不是還口口聲聲血口噴人說我派人來刺殺的我父親,我倒看看你有什麽真憑實據來指責說是我呢?”

顧婉玉冷笑了一聲,極為可笑的看著麵前這個顧母。

顧母一下子被堵的啞口無言了起來,所有的怒火都逼近嗓子眼口,想說,但卻又梗塞住了。

“你不知道關於我的事情還很多呢。”

“您若是想聽的話,找個時間給您講講也好。”

顧婉玉這般話語聽的讓顧母心裏麵怒意四起。

她才不稀罕了解顧婉玉這個死丫頭呢。

“我看你就是想在這裏搗亂,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耽誤他人來救你父親是嗎?”

顧母依舊是那般的咄咄逼人,甚至三兩話都沒有繞過這一個點,一直在指責顧婉玉的不是。

“你愛信不信,反正刀柄上是沒有什麽毒。”

顧婉玉突然間意識到了自己剛才情緒的不對勁,這顧承徳又與自己有什麽關係呢?

更何況她的心裏麵也就是有顧憐兒一人,他何必操這麽多的心呢?

是死是活都不應該與她無關的。

江夜寧看著突然硬氣起來的顧婉玉,仿佛從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隻見江夜寧輕輕的揉了一下眼睛,定神細看起顧婉玉的時候,她的臉上帶著一抹神采飛逸的自信。

倘若原主早就是這般硬氣的話,恐怕也不至於受她們母女二人的欺負了。

其實也說不上原主在這裏受了什麽欺負,隻是原主懦弱的性格和她火爆的脾氣著實是兩個極端。

就是可惜了,原主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

“既然你覺得父親的情況嚴重的話,那你也怎麽不找人把他抬回去呢,太醫趕過來都什麽時候了?”

顧婉玉已然不想再多說什麽,隻是淡淡的看著她說了一句。

此時的顧婉玉已然恢複了原來的神色,麵色都是極為從容。

顧婉玉還不知道顧母和顧憐兒這二人打的是什麽詭計。

若是她父親顧承徳真是有什麽危險的話,那這偌大的顧府的財產權就歸屬於她們二人了。

畢竟這丞相府每月進的貢,收到的銀兩,足以讓平民百姓吃上個幾年了。

顧婉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微微飄向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顧承徳。

人這一輩子若是沒有他人的牽掛,那不就相當於什麽也沒留下嗎?

奈何這顧承徳對顧憐兒的事情極為的操心,但那母女二人就沒有那麽上心,更不會如此考慮了。

或許她們的心思早就已經虎視眈眈上了這丞相府的經營乾卦之中了。

“既然您在這裏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啊,您自己在這負責吧。”顧婉玉說完這句話就有一副像馬上離開這裏的架勢。

正當顧婉玉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身後不遠處的顧憐兒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

“顧婉玉!到底是不是你派人來刺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