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火炮炸藥之類的話,會不會那幾個馬車上都是糧食呢?”

士兵毫不加掩飾地將自己心裏麵的想法,對著麵前的將軍講了出來。

那,這他也都拿不準了。

莫非是皇上專門派的人過來的嗎?

來支援自己嗎?

但他還是有些不太確定。

他們已經被派到這城中,算得上有個一年了。

這一年內,他們一直和那些匈奴鬥智鬥勇,好不容易才消停了幾日。

哪曾想到他們也根本安生不下來。

這幾年裏麵匈奴的氣勢,也是愈發的來勢洶洶。

其實就連將軍自己也不知道,他們還能在這裏待上多久。

若是明年春暖花開之時,城中的糧食供給不上,恐怕就連他們都要命喪於此了。

派去給京城那邊報信的消息,遲遲不見傳來。

他們這邊又不能放棄這座城池,所謂是進退兩難,正是說他們的境遇了。

“走吧,一同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此安營紮寨了。”

“是敵是友,我們還是要清楚一番的,否則日後哪有的精力去對抗呢?”

將軍歎了一口氣,愁絲已經爬滿了他整個臉頰。

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們現在的處境了,凡是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隻能愈加的小心著。

“不過我感覺那一群人,倒不像是來打仗的。”

此人在將軍的身旁,一同朝著城牆的方向走去,邊走著邊分析著剛才他所看見的場景。

畢竟若是那些匈奴帶兵攻城的話,哪裏會給他們時間,讓他們的人再回來通風報信呢?

但是將軍現在也不知什麽情況,所以也不敢妄加下了猜測。

“等會兒我們就知道了。”

將軍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情緒上麵都沒有任何的波動,眉頭緊皺著,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現在誰人都不知道將軍的內心究竟是如何想的,不過光是從他愁眉苦展的麵容上,便能夠看出一二。

如今在這一年當中,他們的處境的確是越來越不好了。

再這樣堅持下去,最終城恐怕都守不住了。

而這個事情眾人也是皆知,隻不過這麽久以來,他們苦苦的撐了那麽久。

不到最後一刻,自然是不會放棄的。

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將軍的步伐突然間停了下來。

暗淡的目光裏麵閃過一絲的悲傷,那一刻,將軍倒是希望眼前所見之人,是皇上派來支援他們的人。

無論是派人回去傳信還是飛鴿傳書,這些辦法他們無疑都用上了,奈何還是杳無音信。

若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這北城,將會歸於匈奴所占為己有。

原本是一場勝局,倘若被皇上的不及時派兵,而打亂了這結局。

他們這群作為皇帝的子民,自然是會大大的倍感失望。

將軍整理了一下衣袖,腳步沉重地踏上了城門。

此時他的心裏麵還是帶著一絲的憧憬,心裏麵倒是期望是皇帝派過來的人。

這每一步看似很近,但也卻走了極長的時間。

好在對方安營紮寨的距離並不遠,隨即,這將軍上了城門後就有人遞上了望遠鏡。

“將軍,您看這個方向。”一旁的人指了一下方向。

他順著那個方向望去,的確是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群人。

不過此時那一群人正在安營紮寨,但已經能夠看到了幾個帳篷已搭好了。

將軍嘴裏麵嘟嘟囔囔的說著:“這群人究竟是何用意?”

因為從他所看到的那番景象,與先前的那群不講理的匈奴的所作所為,全然和這群人不是在一個頻道上。

此時的將軍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了起來。

“將軍,您是不是也感覺到了有些奇怪。”在一旁的侍衛也將疑惑說了出來。

主要這些人和先前的那些匈奴之間,的確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所以將軍也一時之間沒有判斷出來,來者是何人。

他站在望遠鏡前駐足,又對著遠處仔細的打量了幾番。

停了幾秒之後,這才緩緩說道:“要不然我們派人過去打探一下?”

將軍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看向遠方。

倘若對方是真的來攻打城牆的話,聲勢應該極為浩大,斷然不會像現在這般安營紮寨了下來。

難道這群人是朝廷那邊派來協助自己的嗎?

畢竟這邊匈奴的事情,倘若是能夠早日解決的話,他們也可以早日回京複命。

此時將軍的心裏麵倍感焦急,有種五味雜陳的感覺,但他也說不上來。

但後麵看著這軍營安營紮寨之後,就沒有了聲響,將軍也就隻好按耐住了自己的猜測。

轉頭又對著剛才給自己報信的侍衛,吩咐的了一聲:“這邊再多派幾個人嚴加看管著,給我低考他們那群人的風吹草動,一旦有異常情況的話,立馬回去稟報給我。”

“放心吧,將軍這邊有我們在。”他義正言辭的對著將軍保證道。

將軍在這裏也待了許久時間,見沒有什麽大動作,於是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翌日,一朝著院中就傳來了嘰嘰喳喳的鳥聲。

而此時正在院中打掃衛生的下人們,大氣不敢出一聲。

畢竟關於昨日之事,他們可都是一一知曉,甚至也聽了一些傳聞。

今日幹起活來的時候,個個都是極為的小心。

顧母一大早就起來了,此時正守在顧承徳的身邊。

“你說說你這個丞相當的,為何昨日沒有人在你的身旁保護您呢?”

顧母滿是心疼的目光,看著**躺著的人,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

“讓我說還是那個死丫頭幹的,否則的話,誰人又跟你有這麽大的恩怨情仇呢?”

見顧承德還沒有醒,顧母便在一旁指責著顧婉玉的不是。

不過也正是因為顧婉玉出現在燈會,顧母就把這一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推到了顧婉玉的身上。

自打這顧婉玉隻要是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定然是沒有什麽好事發生。

“你都已經睡一夜了,為什麽還沒有醒來呢?”顧母滿是擔憂的目光看著他。

今日他可是特意起了一個早,專門來伺候著顧承徳。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躺著的人兒的臉上的血色也恢複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