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爺好好休息吧。”
顧婉玉轉身就準備離去,而江夜寧並無打算休息的意思,提聲開口道:“等下,本王和你一起走。”
二人出來,便看到了楊崢筆直的站在院子門口等著,見到江夜寧和顧婉玉又上前行禮。
顧婉玉看著楊崢表情毫無波瀾,對剛才的事情,不免思考了起來。
如果按照楊崢的計劃,此刻江夜寧應該已經倒在裏麵了才對,但看她現在的表情,好像一切都盡在掌握中的樣子。
“楊小姐還沒走啊。”
“在等王爺針灸結束,好問問今天的情況,也好回去和父親商量接下來的治療方法。”
“那楊小姐剛剛怎麽不在裏麵等?”
楊崢談笑間極為端莊,“王爺不是總說,我是未出閣的女子,多有不便,我想來也是如此,就在這等著了。”
江夜寧不想應付這事,直接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而楊崢便向顧婉玉問了幾個關於江夜寧的問題,在得到回答後,也沒再多問就離開了。
顧婉玉沒弄明白楊崢到底搞什麽把戲,剛想要出去外麵轉一圈,哪知楊神醫又來了。
“楊神醫有何事嗎?”顧婉玉假笑著向楊神醫問道。
“沒什麽事情,就是想問問王妃,王爺的身體最近可有什麽大變化嗎?”
顧婉玉如實回答,“楊神醫覺得接下來該如何治療?”
楊神醫聽她說的頭頭是道,也知道她多少會點醫術,但卻不清楚顧婉玉到底會多少,就想借此試探一番,也好也好為了以後動手做準備。
“老夫知道王妃也會些醫術,不知道王妃有何見解啊。”
顧婉玉知道他是在試探自己,不害怕讓他知道,便將自己的想法一一說出來。
不過顧婉玉和楊神醫的想法很多達不成一致,二人行醫理念都不同。
楊神醫沒和顧婉玉說幾句就麵紅耳赤爭論了起來:“小小年紀真是不知輕重,你才多大,我看過的病大大小小是你的數千倍,自然比你有經驗。”
“每個人有不同的見解,這不是很正常嗎,楊神醫行醫這麽多年了,怎麽會不知道這點道理。”顧婉玉撇著嘴,無奈了起來。
他們這些名醫都喜歡用資曆來壓人,還不允許質疑他們。
“哼,自以為是,老夫治好的疑難紮症恐怕你都沒見過,還敢在這跟我頂嘴,真是不自量力。”
顧婉玉覺得他就是個老腐朽,愚蠢又軸,實在不想跟他計較,而且此時耽誤了許久,疲乏感席卷而來,於是便順著楊神醫的話回應道。
“那就以楊神醫的法子來吧,還請神醫好好為王爺調製出一張方子,也好讓王爺早日擺脫病痛。”
這種話聽得楊神醫極為不悅,憤憤的開口道:“看來你還是不服,既然王妃這麽有自己的見解,不如自己去給王爺治病,何苦來請老夫。”
顧婉玉強忍下心裏的不快,隻想趕緊離開,可是這楊神醫一直糾纏,著實討厭。
“神醫息怒,我家王妃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家王妃性格如此,沒有要冒犯神醫的意思,請您多多見諒。”
心兒看出顧婉玉忍得很辛苦,害怕一會顧婉玉會暴走,趕緊開口替她說軟話。
楊神醫聽到心兒的話這才緩和了幾分臉色,見顧婉玉沒有在反駁,心中舒坦了幾分。
想到了今天來此的根本原因,楊神醫突然意識到這顧婉玉還好好的站在這裏,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微眯著眼又觀察了下顧婉玉,發現她和平常並沒有什麽兩樣。
按理來說,顧婉玉現在該毒發了啊,在江夜寧針灸之前,楊崢明明帶了一副湯藥說要給顧婉玉,毒藥是他親手放的,不會不起效果的。
難道這藥顧婉玉沒喝下去?
思及,楊神醫決定回去問問楊崢。
“老夫還有其他的事,就先走了,王妃自便。”
顧婉玉看著他離開的背景,覺得有些好笑,還王妃請自便,真把自己當主人了!
楊神醫回了院子,直奔楊崢的房間。
“爹,你來了。”
楊崢很平靜,好像早就知道他要來一樣。
“崢兒你老實告訴爹,那碗藥給顧婉玉了嗎?”
楊崢淡淡的品了口茶,語氣平淡的開口,“是啊。”
“那顧婉玉怎麽還好好的在哪!”楊神醫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女兒。
她知道楊神醫做的那些事,知道他在藥裏偷偷下了毒,但她並不想這麽早就讓顧婉玉去死,沒了對手,反倒是無趣了。
楊崢淡然的對著父親說道:“爹,這件事你不用在插手了,我自安有排。”
“崢兒!你想嫁給江夜寧,想當寧王妃,這唯一的辦法就是弄死顧婉玉,不然憑你自己需要多久能完成?”
麵對楊神醫的激動,楊崢卻顯得毫無波動,現在的她已經過了最開始時的激動和急迫。
她已經看透了,江夜寧現在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即便強迫也沒用。
“爹,即便現在顧婉玉死了,王爺也不會立刻娶了我,而且王爺的心思都在顧婉玉的身上,咱們貿然動手讓他發現了,恐怕隻會把事情鬧的更僵。”
楊神醫歎了口氣,事情雖欠考慮,但他是她爹,自是向著自家女兒的。
“放心吧,女兒心裏有數。”
“崢兒你還是太小,你不知這事情水深的很。”
“沒事的爹地,這不是還有你,這事就先讓女兒來,不行,您再出手就是了。”楊崢為了讓楊神醫放心,語氣緩和的說道。
楊神醫知道他現在說什麽楊崢都聽不進去,便答應了:“好。”
夜晚,宮中的人帶著點薄禮來了寧王府,順便又關心了一下顧婉玉的病情。
顧婉玉和江夜寧二人在聽聞宮中的消息後,一早便出來迎接,“多謝皇上關心,本王妃覺得好多了,請公公回稟皇上,讓皇上不必擔心。”
江夜寧特意讓人準備了好酒好菜,留下宮中的人吃了飯,才客氣的將人送走。
回去的路上,江夜寧突覺胸悶,呼吸困難,捂著胸口,身體都有些站不穩,好在顧婉玉在一旁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怎麽了?毒發了嗎?”
顧婉玉看著片刻內江夜寧的額頭上已經出了汗珠,便知道定是體內毒發作了,“解藥呢?”
江夜寧手艱難的摸著胸口的衣裳,可摸了半天還沒找到,顧婉玉見狀隻好下手,拿出藥瓶,為他服下。
在這緩了一會,這才回去。
江夜寧的步子還是虛浮,顧婉玉扶著他緩慢的朝房間走去,“以後解藥都要隨身攜帶,萬不能忘了。”
“可是好好的怎麽會又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