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什麽?”為首的紫衫宮女惡狠狠地瞪著魏雨繆,魏雨繆也不惱,反而樂嗬嗬地回看著她,“因為啊…皇上早派人將玉夫人的東西送去明月閣了,假如是東西有變,那便隻要兩個可能了。”

“一,東西是皇上故意吩咐不準帶走的,那你們家玉夫人若是想要帶走,那就必須去詢問皇上的意思。二,既然該送走的東西已經全部送走,但你們又說缺了什麽,要麽就是你們自己內部卻出了家賊,要麽就是你們玉夫人心比天高,什麽都想要。”

“你……”紫衫宮女氣得雙手叉在腰上,卻又拿魏雨繆無可奈何,麵對普通宮女她還是敢教訓一番的,但魏雨繆怎麽說也是個主子,這事若是皇上怪罪下來,即便是玉夫人替她們求情,恐怕結果也不會太好。

紫衫宮女冷哼一聲,“看來王妃是想讓我們家玉夫人親自來取了,既然這樣那咱們這便回去回稟了玉夫人,也好將今天這個事說得清楚明白,不然玉夫人還覺得是咱們辦事不力呢!”

紫衫宮女轉身,看著跟來的幾個宮女道:“走吧!”

魏雨繆的貼身宮女立馬跪在地上,“王妃

,是奴婢們辦事不力,隨便讓人闖了進來,不過請王妃放心,這樣的事兒再也不會有了!”

魏雨繆彎腰將宮女扶起,“我知道這個事兒並不怪你,想要找事兒的人即便你不去招惹,甚至躲著避著,她們也會主動找上門的。”

“我現在身子也利索了許多,咱們去禦花園走走吧,散散心也有助於安胎不是!”魏雨繆可不想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提前過上豬一般的生活。

但宮女們還是擔心她的身子,畢竟之前就有流產的跡象,而且這可是皇上登基後的第一個皇子,這王妃若是出了什麽事兒,她們就像有十個腦袋都是不夠砍的。

於是隻見一群宮女齊刷刷地跪成了一片,“王妃,皇上吩咐了,您不能出這個院子,皇上說了,您若是需要什麽盡管開口,奴婢們定會想辦法幫您辦到的。”

魏雨繆瞬間滿頭黑線,這蘇珩也太過謹慎了吧?這是皇宮又不是龍潭虎穴,她明知道宮裏那兩個女人要害她,她避著點她們不就是了,更何況,她們倆現在同住一個屋簷下,需要溝通的事情可不少,哪有時間來陷害她啊!

“我想要什麽?姑

娘們,我隻是在養胎,又不是被禁足,我隻是想出去走走而已,你們這樣跪著算怎麽回事?”

宮女們紛紛磕頭,“王妃恕罪,奴婢們人微言輕,自然是聖上說什麽咱們就做什麽,王妃若是想要出去走走,那奴婢們隻能去請示請示皇上。”

魏雨繆又好氣又好笑,這群丫頭怎麽就一點都不知道變通呢?

“好,那你們誰,趕緊去請示一下皇上的意思,你們就說他若不讓我出去,那我就吊死在這鳳凰木上!”魏雨繆說著走到了鳳凰木下,眾宮女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為首的宮女立馬提起裙擺就跑出了院子,剩下的宮女紛紛起身圍在魏雨繆身邊,那警惕的樣子像是真的怕她去上吊。

魏雨繆心裏暗暗好笑,她突然走到那棋桌前坐下,眾宮女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隻要王妃不走極端,那她們的腦袋才算是保得住。

魏雨繆瞧了一眼眾宮女,問道:“你們誰會下棋?”

宮女們紛紛搖頭。

魏雨繆把玩著白玉棋子,頗為失望地歎了一口氣,“哎!不是說我想要幹嘛都可以嗎?竟然連個會陪我下棋的人都沒有,無趣,實在是太無趣

了!”

“既然王妃覺得無趣,那微臣來陪你下如何?”一道渾厚的男音從院門口傳來,魏雨繆抬眸瞧去,竟然是戰無征。

魏雨繆不悅地蹙了蹙眉,語氣也變得很不友好,畢竟一個跟原身有深仇大恨的前夫哥,她怎麽可能對他溫聲細語,他不配!

“戰無征,你怎麽會在這裏?真是陰魂不散!”

戰無征也不管魏雨繆的語氣和態度好不好,他走到魏雨繆對麵的凳子上坐下,首先下了一顆黑色的棋子在棋盤中間,“王妃請!”

魏雨繆撇了撇嘴,挨著那顆黑子旁邊下了一顆白子,“戰無征,據我所知,這沒有淨身的男子可是不能隨便進出內宮的,莫非……”

魏雨繆說到好笑處竟沒忍住往戰無征的**瞧去,臉上還帶著一抹狡黠的笑,戰無征被魏雨繆盯得有些不自在,瞬間夾緊了雙腿,又整了整袍子,這才又落了一顆黑子下去。

“王妃還真是好雅興,不過微臣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微臣那隨便進出內宮那自然是得了皇上的命令,這皇宮的禁衛軍都歸在微臣的麾下,包括城防司,還有一支護衛隊,那都是微臣統領的。”

魏雨繆挑了挑眉,道:“看來你與蘇珩早就狼狽為奸了吧?之前戰王府被抄,這次你將功抵罪莫非已經官複原職了?”

“王妃此言差矣!微臣與皇上那是相見恨晚,至於戰王府被抄……難道姎姎不覺得自己也有一份責任嗎?至於官複原職嘛…也差不多了。”

兩人說話間棋盤上的棋子已經出現了黑子多白子少的局麵,魏雨繆本來就是個三腳貓,哪裏敢跟棋場老手相提並論,不過她幹脆用下五子棋的方法下起了圍棋來,倒是打破了戰無征已經設計好了的棋局。

“看來戰王倒是對你的前妻念念不忘嘛,不過本宮倒是對戰王的家世不感興趣。”“戰王今日過來不是專門陪我下棋的吧?”

戰無征半眯著眼將魏雨繆盯著,半晌都沒有說話。

“戰王幹嘛這樣盯著本宮,是本宮哪句話說錯了嗎?”

戰無征收回視線,眼神專注且認真地盯著眼前的棋盤,然後將手中的棋子扔在了陶罐裏,“微臣認輸了,想不到王妃的棋技這麽好,倒是微臣小瞧了王妃。”

魏雨繆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她這就算是棋技好了?莫不是他故意讓著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