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酸刻薄?魏雨繆嗤笑一聲,果然人隻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說真話!

“皇上請回吧!臣妾想休息了,就不陪你了!”

蘇珩還沒有走,倒是魏雨繆自己先走了,她進了內殿便將門給合上了,伺候的宮女紛紛低垂著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這都怎麽了?明明之前兩人還一副恩愛夫妻的模樣,怎麽轉臉就跟仇人似得?這皇家的人還真是讓人有些看不懂。

不過她們都明白,有時候她們就得裝聾裝啞裝瞎,這樣才能保住性命,畢竟皇家的臉麵比什麽都重要。

也不知道是因為跟魏雨繆賭氣,還是因為他忌憚邱赫城,晚上的時候他真的去了明月閣。

不過這次倒是未能如了邱玉的願,因為蘇珩竟讓人去請了偏殿的宋瑤枝,三人同屋,雖然不能說是相聊甚歡,但也不至於針鋒相對。

酒過三巡,邱玉便自覺有些醉了,但又不甘心把時間空間都留給他們倆,便一直強撐著。

蘇珩的酒量一向很好,所以依然正襟危坐,宋瑤枝的酒量比邱玉也稍微好些,她一邊給蘇珩夾菜,一邊同他回憶著過往。

邱玉心裏懊惱,明明她下廚

是為了讓蘇珩感動的,偏偏卻給宋瑤枝那個賤人做了嫁衣,她跟蘇珩青梅竹馬沒錯,可如今這正殿可是她邱玉的。

邱玉越想越覺得心裏堵得慌,心裏越堵越難受,她便一杯接著一杯的猛給自己灌酒,最後是將自己給灌得不省人事,是由好幾個宮人扛著才將她扶上床的。

宋瑤枝酒後微醺,趁著酒勁兒她靠在蘇珩懷裏,撒著嬌的環住蘇珩的腰,她吧嗒了一下嘴,眯著眼笑得像個孩子,“珩哥哥,瑤枝喝醉了,瑤枝好困,珩哥哥抱抱。”

蘇珩看著宋瑤枝環在他腰上的藕臂,眉頭擰成了一個大寫的W,這事兒要是傳到魏雨繆耳朵裏,說不定那個醋壇子打翻了又要對他冷嘲熱諷了,不是他怕魏雨繆言語上攻擊他,而是怕她誤會了心裏難受,她心裏難受了,他也不會好過。

蘇珩想要將宋瑤枝的手扒拉開,卻發現她的幾個手指緊鎖在一起,還閉著眼倒在他的胸口,他若是個女人都該是要吃醋的。

其實宋瑤枝根本沒有真的醉,她這樣做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將蘇珩留在身邊。

蘇珩見宋瑤枝不肯鬆手,隻能輕哄著,“瑤枝妹

妹,你這樣抱著我,我怎麽抱你回偏殿呢?”

宋瑤枝一聽蘇珩要抱她回偏殿,心裏已經幻想出了無數種她與蘇珩兩人獨處的場景,心裏那個美的喲~

“珩哥哥,抱抱!”

宋瑤枝張開雙臂正要去摟蘇珩的脖子,說時遲那時快,蘇珩竟一個抽身遠離了她,幸好他又抬手扶住了宋瑤枝的手臂,不然她定會撲個狗啃泥。

宋瑤枝心裏那個恨啊,牙都要咬碎了,但一轉臉她又衝蘇珩眯著眼笑了起來,“珩哥哥,你怎麽會…咻~一下就跑瑤枝身後去了?你這招叫什麽啊?乾坤大挪移嗎?”

宋瑤枝醉酒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可愛,與初見魏雨繆時倒是有幾分相似,不過他可不吃這一套。

“來人,瑤枝夫人醉了,扶她回去好生伺候著!”

宋瑤枝眉頭一皺,委屈巴巴地看著蘇珩,道:“珩哥哥,你不是說要抱瑤枝回去嗎?你是要丟下瑤枝不管了嗎?”

蘇珩沒有回答宋瑤枝的話,而是轉身大步離開了明月閣,氣得宋瑤枝瞬間就酒醒了。

宮人想要去扶宋瑤枝,卻被她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蘇珩從明月閣出來並沒有回禦書房,而是

朝著魏雨繆的靜園而去。

早上來的時候門口的匾額卸下後還沒來得及更換,晚上再來那暖玉閣已經變成了靜園。

靜園外守門的侍衛見了皇上都紛紛行禮,卻被蘇珩及時製止了,侍衛本想通傳一聲,蘇珩卻說不必驚動了王妃,想自己一個人走走,所以蘇珩進了院子是沒有人知道的。

魏雨繆雖然早上同蘇珩爭執了幾句,卻也覺得自己確實有些理虧,一想到今晚蘇珩去了明月閣,會發生一些不可預料的事,她胸口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讓她覺得呼吸困難,有點喘不上勁兒。

索性披了披風,趁著月色去院子裏走走,她怕驚醒伺候的宮人,便躡手躡腳地出門,來到院子裏便瞧見了那被泥土填滿的荷花池。

其實她也還挺喜歡荷花的,隻是她不喜歡那滿池的荷花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而種,索性填了土,以後種點菜,也算是提前過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吧!

魏雨繆一轉身就看到了鳳凰木下的一道黑影,嚇得她心髒驟縮,這大半夜的不會是見鬼了吧?

莫非那鳳凰木下曾經吊死過人?

暗常理來說,吊死鬼不應該是

披頭散發,穿著白衣,吊著長舌頭嗎?可那隻是一個黑影而已,莫非傳言有誤,那影視劇裏演的根本就沒有事實依據?

魏雨繆僵直著身子不知道該怎麽辦,跑的話來得及嗎?算一下距離,加上她的腳力,以及阿飄的速度,算了,橫豎都是跑不贏的。

“你是誰?為何要躲在陰暗處?如果是要索命的話我勸你別找錯了人,咱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你還是趕緊走吧,不然我定會找欽天監的人收了你的。”

一開始蘇珩還以為魏雨繆隻是誤會他是來暗殺她的,但一聽說她要讓欽天監的人收了他,就知道她誤會了,但突然他又玩心大起,故意捏著嗓子道:“我找的就是你,你自己做了什麽事自己都忘了嗎?拿命來吧!”

蘇珩說著抬起雙手像阿飄一樣朝魏雨繆飄了過去。

魏雨繆嚇得驚聲尖叫,她不敢去看阿飄究竟長啥樣,隻是出於本能地從衣袖裏掏出一瓶自製的防狼劑朝蘇珩噴去。

辣椒水瞬間進入蘇珩的眼睛,痛得他連眼睛都睜不開,又擔心自己的狼狽被瞧見,幹脆提起內宮飛上房頂,在幾個縱橫間消失在了靜園的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