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為了這個男人要與我如此決絕嗎?”蘇珩怒不可遏地指著昆爺。

昆爺頓時心裏一驚,關他什麽事了。

昆爺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那個…皇上哈,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二姑娘跟我啥事兒也沒有,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雖然不是你的,但也不是我的,至於她的身子嘛……反正不是我幹的。”

魏雨繆:……

蘇珩眼神瞬間淩厲,這個時候哪裏還顧得上什麽君子動口不動手,此刻他隻想將昆爺的頭給捶進肚子,於是抬手就是一道淩厲的掌風襲向昆爺。

蘇珩怎麽可能打得過昆爺那個老妖怪,一掌過去的時候直接被昆爺抓住了手腕,看起來就是那麽輕輕一甩,便將蘇珩給甩了出去,瞬間就像一塊大石頭砸了出去,硬生生的將一張紅木椅砸了個稀巴爛。

蘇珩紅著眼從一堆爛木頭裏爬起來,整個人像頭憤怒的獅子,他恨恨地磨著牙,抬手端起架勢尋找機會一襲而中。

昆爺隻當他是小孩子把戲,還挑釁地衝他勾了勾手指,蘇珩眼皮兒跳了跳,很快掌風又襲向昆爺,昆爺隻是抬手一擋,便輕輕鬆鬆的用胳膊擋

住了蘇珩的襲擊。

昆爺勾起唇角邪魅一笑,瞬間抬起胳膊,蘇珩就像個破布娃娃一般被甩了出去。

蘇珩這次倒是學聰明了些,雙腳死死站定在地上,費了老大的勁才不至於像剛才那般狼狽。

“皇上還要打嗎?”昆爺撣了撣衣服上的虛灰,眼神似笑非笑地掃了蘇珩一眼。

蘇珩氣得嘴唇都在哆嗦,最後狠狠地盯了魏雨繆一眼,“你很好,竟敢在皇宮裏與人私會,魏雨繆,隻要你現在跟我道歉我便原諒你了。”

魏雨繆差點被氣笑了,還真是好話歹話都由他一個人說了,“蘇珩,我為什麽要道歉?既然你覺得我髒了,覺得這孩子與你沒什麽關係,那便休妻吧,我不需要你的原諒,你有你清清白白的白月光想必也不想再見到我了吧,我走了正好給她騰位置……”

“啪!”一個耳光扇在了魏雨繆臉上。

魏雨繆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蘇珩,突然她就笑了,青荇說得果然沒錯,一個性格暴戾的人你又能期待他什麽呢?這一巴掌不但打光了她對他的情意,也徹底將魏雨繆的心給打死了。

如果之前說的此生永不複相見隻是氣

話,那麽接下來她要說的話便是出自於本心了。

“蘇珩,我一直以為你會變好,會好好對待我們母子,既然在你心裏我如此不堪,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我求你,放過我吧!”

“你做夢!”蘇珩狠狠甩了把衣袖,冷哼一聲出了門,正巧宋瑤枝便在院子裏等他,所以,昆爺便親眼目睹了宋瑤枝將蘇珩拉回了偏殿。

昆爺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魏雨繆,“這就是你要找的男人,放著溫柔體貼的蘇衍不要你就選了個這玩意兒?”

魏雨繆心裏難受,隻是捂著臉坐在床邊一言不發。

“那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就是他的親親白月光是吧?”昆爺又問。

魏雨繆還是不回答,隻是眼淚突然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急得昆爺手足無措,“我說你哭什麽呀,那樣的男人值得你為他哭嗎?天下這麽大,難道還找不出一個比他更好的男人嗎?”

魏雨繆抹掉眼淚,陡然站起,“昆爺說的對,既然在他眼裏我如此不堪,我又為何要單單守著他一個,走,咱們去醉仙樓,今晚不醉不歸。”

魏雨繆說完已經開始往外走,昆爺連忙跟了上去,

生怕院子裏的人瞧見,畢竟魏雨繆跟蘇珩前腳才吵了架,後腳便與別的男人私自出宮,傳入蘇珩耳朵裏恐怕又要掀起軒然大波。

他可以不管蘇珩的情緒,可魏二姑娘不行,她發泄完情緒還是要繼續回宮過日子的。

魏雨繆耳邊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然後眼前就像蒙了一層白紗,腳下一輕,人便被一團輕煙卷起,待她能看清眼前的事物以後,人已經到了醉仙樓。

房間是天字一號,屋子裏陳設正是魏雨繆喜歡的,昆爺進屋便已經落座,先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喝完以後才給魏雨繆也倒了一杯。

“二姑娘,喝酒也不能單喝不是,不如咱們也請幾個姑娘舞一曲如何?”

魏雨繆一口將昆爺遞來的熱水喝光,然後將杯子重重擱下,“好,再叫幾個好看的小生過來陪酒!”

昆爺瞬間滿頭黑線,這丫頭玩得有點野啊,蘇珩要是知道他帶著未來皇後找小生,怕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蘇珩雖然是皇帝,但他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更何況他隻是一隻蟲子,隻要他變回蟲子的模樣,想必他把整個大禹國掀翻過來也是

找不到他的。

“二姑娘先坐會兒,我去去就來!”

“好!”魏雨繆應聲後昆爺便推門出去了,魏雨繆一個人覺得無聊,便推開窗戶看外麵的街景。

窗外陽光正好,微風不燥,行人三三兩兩,成群結隊,遊船在護城河裏輕輕飄**,好一副水墨丹青圖,果然不愧是江南水鄉,這大禹國的地理位置果然是好。

沒多一會兒昆爺便回來了,他不但帶來了俊俏小生,也帶來了抱著琵琶的霜華。

見到霜華的時候魏雨繆就像見到了久違的親人,上去就一個熊抱將霜華抱住,“霜華,我好想你,你們還好吧?”

霜華淺笑著點點頭,“我們都好,隻是二姑娘你……”霜華已經看到了魏雨繆臉上的傷,眼底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

魏雨繆又尷尬又難過,這張臉為什麽受傷的總是它啊?

“霜華,我今日來醉仙樓的事兒,回去以後你千萬不要同別人講,更不要提我臉上的傷的事兒,我不想家裏人為我擔心,你明白嗎?”

霜華一直以為二姑娘嫁給了愛情,會過得很好,卻沒有想到才幾個月時間,不但弄得傷痕累累,連眼裏的光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