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可要為咱們的女兒做主啊,你可不能讓後宮那些狐媚子欺負了咱們家枝兒啊!”
宋母話音剛落,宋父拿筷子的手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怎麽回事兒?”
宋母便又將宋瑤枝在宮裏受的委屈再複述了一遍,宋父聽得腦瓜子火星直冒,一邊罵蘇珩沒良心,一邊罵宋瑤枝沒本事,一頓飯吃得誰也不開心。
次日,早飯後宋瑤枝便被送回宮了,而宋父天沒亮就去了早朝,他本來不用日日上朝的,但今日為了他女兒的後位,為了不讓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說什麽今日他都要讓皇帝拿個說法出來。
蘇珩昨夜又宿在了靜園,天還沒亮就起來穿戴,原本是有宮女為他更衣的,但魏雨繆心血**硬是要自己動手。
以前她總覺得,哪個男人手斷了才需要別人伺候著穿衣服,如今卻覺得能夠給自己喜歡的人穿衣服何嚐不是一種幸福呢!
衣服穿好,魏雨繆突然雙手抱著蘇珩的腰,臉緊緊地貼在蘇珩的胸口,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魏雨繆突然有些舍不得,“蘇珩,你能每日都回來靜園嗎?我不想與你分開,一天
也不想!”
蘇珩抬手揉了揉魏雨繆的頭,打趣著笑道:“我這還沒走呢,繆繆就已經開始想我了嗎?”
“對,我想你了,可我又不能留住你,我明明知道作為皇上得有自己單獨的寢宮,可我就想著你日日回來,就想天天都能看到你!”
魏雨繆就想著她自己的年代,男女早上出門工作,但到了晚上都會回到那個家,如果隻是偶爾回家一次,那家還是家嗎?或許叫旅店也挺合適的。
所以魏雨繆是希望皇帝日日回靜園的,哪怕什麽都不做,隻是單純的讓她看到他就好。
蘇珩緊緊地將魏雨繆摟在懷裏,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繆繆放心,處理完政事兒我立馬就回來,更何況這是離禦書房最近的一個院子,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回來的。”
魏雨繆點點頭,從蘇珩的懷裏出來,然後目送著蘇珩大步離開,魏雨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今日一大早她就覺得心裏慌得很,就像有什麽大事兒將要發生似得。
魏雨繆就像有先見之明似得,蘇珩剛坐上龍椅,底下的大臣都跪在了地上,“皇上萬
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蘇珩在龍椅上正襟危坐,頗有種帝王的氣勢,不怒自威。
福公公拉長了聲音喊:“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一開始底下的人隻是小聲的討論著,誰也不敢先開口,蘇珩一記驚堂木下去,“朝堂之上,可不是市井小院,你們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蘇珩已經這麽說了,以宋郡守為首的一群人立馬交換了一下眼神,隻見宋郡守跪在了地上,聲情並茂地開口:“皇上,國不可無後,皇上後宮不穩,勢必會亂了後院,臣建議擇日封後!”
以宋郡守為首的一群人立馬也跪在了地上,“臣附議!請皇上擇日封後!”
蘇珩冷笑,“這後宮如今不過區區三人,你們便提議封後,是否對還未入宮的女子有些許的不公平呢?”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以為皇帝會在如今的三個女人裏挑一個,卻沒有想到他還打算讓那些未成年一起參加。
這時那兩個已經被選中,隻是年齡未到的姑娘的父親突然站了出來,“臣覺得皇上的話有道理,既然是選後,必定是所有皇上的妃嬪都有資格參與的。”
宋郡守
狠狠地刮了一眼身側的兩人,他們年紀稍小些,不過三十近四十的年紀,哪裏是他們這種老奸巨猾的人的對手。
宋郡守立馬抱拳,道:“皇上,自古以來皇後的位置必定是德才兼備的人才有資格入選,既然皇後之位空懸,為了公平起見,不如讓她們共同學習,再進行各項考核,最終以第一名為準,誰贏了誰便是皇後,如何?”
蘇珩勾起嘴角輕蔑一笑,這隻老狐狸,這便就算計上了,到時候他若是買通考官,不過是些銀兩的事兒,就今天朝堂之上眾人對他的擁護,似乎都超過了他這個皇帝。
但蘇珩還是不動聲色地整了整情緒,道:“宋愛卿說得在理,既然如此,那兩位愛卿明日便將愛女送到宮裏參加培訓吧,到時候再進行考核,是走是留就全憑本事了。”
“是!臣代臣女謝主隆恩!”
宋郡守輕蔑地瞟了那兩人一眼,就兩個小嘍囉家的丫頭片子也想與他的女兒一決高下,還真的是笑死人了。
宋郡守心裏雖然不屑,但麵上依然裝得虛懷若穀,“張大人,李大人,小女在宮中已然數日,若你們兩家的姑娘進宮
,倒是可以去同我們家瑤枝說說話,畢竟她對皇宮裏會熟悉一些,有時候帶個路,也是好的呀!”
張大人和李大人立馬衝宋郡守抱拳道謝,“那便多謝宋郡守了,日後若是小女有所叨擾,還請瑤枝夫人多多指點才是!”
幾人客套了一陣,完全忽視了坐在龍椅上的男人,似乎今日的朝會已經變成了茶話會,認親會,龍門陣大會……
蘇珩朝福公公遞了個眼神,自己疾步退出了朝堂,福公公這才大聲地扯著嗓子喊道:“退朝——”
所有人都懵逼了,他們就討論了一下封後的事,怎麽眨眼的功夫皇上已經不見了?
福公公喊完也佛塵一甩轉身走了……
留下一屋子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所有人都收起了笑容,瞬間變得冷漠。
再接著就是以幫派為一個小團體的聚在一起,紛紛朝外走去,哪裏還有半分之前彼此聊得來的場景。
果然都是會演戲的人!
蘇珩下朝後便回到了靜園,就連折子都吩咐福公公搬去了靜園,估計很長一段時間蘇珩都會住在這裏,除非他與魏雨繆吵架,不然他是不會主動說要搬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