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2報紙的不同聲音

尚文再次施一禮便走下台。圍觀的民眾不知道丞相說了,記者們都摸不清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但尚文的一番話卻記錄在他們的記錄本上“民有,民治,民享”他們不知道該如何理解。

隨後,記者們開始憑著自己的感覺開始撰寫文稿。各個記者的看法也不同。例如,以小道消息著稱的《飛報》開始撰稿將尚文在長平的一番講話和《新鄭四國和平條約》聯係起來。他認為,這中間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比如,丞相和趙國大將李牧之間的友好關係。兩人的關係絕對不是純粹的私人關係。從兩人友好的態度看。兩國在某種程度上達成了某種協議。而這本協議到底達成了什麽樣的條約。我們至今依然無法知曉。這是一個秘密。

《飛報》記者的撰稿將矛頭直接指向了尚文提議簽訂的《和平條約》。他們認為這個《和平條約》中有很大的關聯,也正是這個《和平條約》的簽訂才直接導致了這番講話。

《飛報》記者的關注點主要集中到了條約內容。而一些記者則開始使用曆史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長平之戰,再次從曆史中提了出來。

《車馬報》把焦點集中到了長平之戰的老兵身上。或者是民眾對這場戰爭的看法。同時,他們發表自己的看法。記者開始積極的走訪當年參加這場戰爭的老兵。《車馬報》在細節上做到了極致。不同的人群,不同的觀點。來述說這場戰爭的殘酷。

“你能說說當年參加長平之戰的感受嗎?”記者問到。

“長平之戰。哦,我都不記得那個地方叫長平了。我隻記得那場戰爭持續的時間好像很長。差不多三個年頭。我在那待了有差不多三年。”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說道。

老大爺沉思了很久,很久。

“很多人都死了。死了。我隻記得這些。我當時隻是一個伍長。我首先的兵全死了。那場戰爭打的太慘烈了。慘烈到,我每天都在想,但好像總想不起什麽。”

隨後老人不願意再提起什麽。記者也沒法去問。因為當年參加那場戰爭的人隻有一部分還在,後來的爆發的圍攻邯鄲的戰役也屬於長平之戰的一部分。這些情況誰都知道,秦軍也就是在邯鄲城下大敗而歸的。

同樣的問話記者詢問了很多當年參加過那場戰爭的老兵。但老兵的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那場戰爭實在是太殘酷了。死了很多了。那是他們記憶裏的共同點。

《金融快報》隻是稍微體了一下尚文的講話,更多的觀點則集中到了《和平條約》簽訂上,這個消息最早的被發布。該消息一出,直接導致軍工股票一個較大的跌幅。不過,另外一些股票卻開始大漲。比如,交通運輸股票。

文陽鐵路大漲百分之十二。文陽水泥公司大漲百分之九。和平環境下。建設的重要性一下子就顯得非常的重要。同時,在期貨方麵。一路走低的小麥期貨開始有了回升,他們認為小麥有了銷量。同時,麵粉的價格開始出現大規模的震**。主要是,趙國,韓國,燕國三個市場的需求將加大。但小麥低價的水平,導致麵粉無法短時間內上漲很大。

《昭昭天命》記者隻是提起了那場戰爭的經過,結局。同時一些校級軍官開始發表一些評說。

此時的尚文正在前往太原郡的路上。他要視察一下各地的情況再返回。在他視察的時候。這些報道開始分發出去。

報紙媒體無法在這一問題上進行統一報道,使得人們的議論潮很大。特別是,秦國,和趙國。畢竟這兩個國家是那場戰爭的死敵。一些在鹹陽的其他六國人也開始參與討論。

“要我說,那場戰爭,打的那叫一個慘啊。秦軍殺了人家四十多萬。我聽說當年。邯鄲城內所有的娘們全成了寡婦。慘,太慘了。”一個齊國人說道。

“可不。那場戰爭多怕啊。秦國一下子出動了六十多萬大軍。趙國也不含糊,四十多萬對陣。”一個燕國人附和道。

而秦國人好像並不願意談及此事。雖然他們贏了。但他們也不願意提起此事,因為這中間提及一個最敏感的話題。屠殺。

雖然也不願意談。但他們也禁不住說話,談論。他們總是在私下裏說。“哼,秦國人屠殺了趙國四十萬大軍,那又怎麽樣?還不說明,我大秦都是好男兒。別說是四十萬,就是一百萬我們也照樣殺他可夠。”秦國人一如既往的保持那種鐵血態度。

記者們好像找到了新的話題。也發現了新的新聞素材。大量關於那場戰爭的看法再次掀起一股**。報紙的態度也開始發揮他的負麵效果。帶有一定的煽動性。

一些秦國青年,特別是一些學生。他們認為先輩們做的對。那場戰爭打出了秦國的威名。打出了秦國好男兒。而一些在鹹陽的六國人對此很反感。他們更多的集中到大秦丞相的那番談話上。

而一些報紙,特別是秦國掌控了報紙發行權之後。《早報》開始大麵積的散播一些秦國那場戰爭中,秦軍的威武。報紙不斷的提及一些著名戰例。特別是秦國商鞅變化之後所有針對六國的戰爭。對韓國,對魏國,對楚國。對趙國等等。這些戰役之後還煞費苦心的書寫戰役的戰功。例如,斬殺多少首級。這些戰績還疊加起來進行炫耀。這極大的刺激了那些秦國年輕人渴望戰爭的欲望。形勢開始變得不可操控起來。

受製於法律的嚴酷性。他們還隻是小打小鬧。比如,在學校裏開始和那些韓國學生隔離。不允許那些對秦國戰爭負麵的報道。隻允許看秦國偉大戰績的一麵。年輕人正在形成一種以秦國為主的極端思想。而對此,尚文一無所知,而他在簡短的視察了太原之後,開始沿著汾河穀地趕回鹹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