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得意之外,讓白澤有些在意的是,今天沒有看到她的人影,
白澤轉念又想到,
定是因為不想看到自己抱著其他女人徒生傷感,所以沒有來,看,這不就直接拿捏了嗎?沒有人能夠跑得過自己掌控的戲局。
蓮生吃著吃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低聲暗罵道:“誰啊,在背後罵我。”
古溪聽了她的話,忍不住低笑,
“是受涼了,”
“小春好久,”蓮生確實也注意到了天色確實是不早了,太陽已經開始偏西下落,風吹來到身上,還真的有幾分寒冷,
“穿我的。”古溪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很自然的就為她披上,
“不用不用,小春一會兒就回來了。”蓮生有些受寵若驚,那不是,心髒都要跳了出來,就算不怎麽有人注意這邊,但是事無絕對,萬一被人看到了,自己真就無了。
古溪卻容不得她拒絕,用手摁住了蓮生的肩膀,
“你再動,我就直接將你綁起來,”
蓮生嚇得跟鴕鳥一般,不敢再亂動,“古將軍,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們有話好好說。”
古溪將披風給人穿戴好,
“我平日行軍打仗,算不上什麽文雅的君子,娘娘你在聒噪,我就不敢保證不動手。”
瞬間,蓮生徹底沒有聲音了,她低著頭給自己嘴巴裏塞吃的,生怕自己這個愛說話的嘴巴又在哪裏惹惱了古溪。
‘小統統,你怎麽最近變得沉默的很。’蓮生是不能和古溪聒噪了,但是她可以去煩係統,一天天老是劃水,就是因為它劃水,自己才會混的如此可憐。
‘宿主大大,我最近要休息一段時間,有事請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聯係。’係統的聲音響了起來,很小又微弱,像是害怕驚動誰一樣。
蓮生很敏感的就察覺到了係統的不對勁,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問道:‘係統,你是在害怕?’
‘我....我才沒有。’係統理不直氣不壯的反駁,可是聲音卻越變越小,開玩笑,滿空氣都是主神的氣息威壓,以前還是若有若無的,現在根本就是鋪天滿地的席卷而來,
係統眼前仿佛已經看到了坐在大殿上那個清冷的神,永遠看不見他的臉,
這個讓係統忍不住膽怯的來源,正是坐在高位上的白澤,好嘛,石錘了,真就是主神下來遊曆,好死不死,自己比較好運,碰上了,
這可咋整,它不能跟宿主說這人是主神,不然它懷疑宿主會毫不猶豫的直接將人給ko,當然也有很大的可能是主神大人輕輕動手捏死宿主。
‘嘖嘖嘖,瞧你那個顫抖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的上司來了呢。’蓮生調侃道。
‘嗬嗬。’係統幹笑了兩聲,別的不說,宿主大大這個烏鴉嘴還真是說中了,可不就是上司下來尋崗了。
‘宿主大大最近你有點點慵懶了啊,加把勁攻略吧,我給你出謀劃策。’
這在不趕緊在上司麵前加把勁,衝衝業績,要是被主神發現自己在這裏渾水當鹹魚,那不得死翹翹。
‘再說再說,這不是等我被傷害的心達到頂峰,破罐子破摔的給他一舉拿下嘛。’蓮生悠閑的說道,
“你在發呆想什麽?”
沒等係統要說些什麽,古溪就已經敲了一下蓮生的額頭,將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蓮生有些發呆的看著眼前逼近在眼前的臉,
好看是好看,可是這不合理啊,
‘係統寶,你老實和我說,我是不是有個萬人迷的設定,我怎麽感覺古溪看我的眼神不太妙。’
‘沒有,吧?’係統猶豫
她盡可能的往後仰,可是某人還在湊近,
“古溪將軍?將軍?”蓮生出聲喊了兩聲,再靠近,她可真要摔倒了啊!
懸空的失重感已經傳來,蓮生嚇得緊閉雙眼,完了啊,這下子不止是腿動不了,這腦袋震**又來了,
古溪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刻,將人一把拎住穩住,
然後在蓮生一臉懵逼的狀態下,伸手將她頭發上的葉子摘了下來,
“娘娘,臣隻是想幫您摘一下頭上的葉子,您有必要那麽大的反應嗎?不知道的,還以為,臣要給您吃了呢。”
蓮生看到了古溪眼底的戲謔,嗬嗬笑了兩聲,
“是我沒有坐穩,讓古溪將軍見笑了。”
想啥呢蓮生,真以為自己萬人迷了?古溪是那種人嗎?應該是透過自己去緬懷過去的蓮生吧,要怪就怪自己心思太過於齷齪了,
“那個古溪將軍,你可以先將你的手挪開一下下嗎?”蓮生小心翼翼的說著,用手指了指剛剛為了拎住自己,還拉著自己衣領的手,
別的不說,就這個動作,蓮生都感覺他在詢問犯人的時候,拉著別人的衣服,冷聲問道:“你可知罪。”
古溪臉上平靜,倒也鬆開了手,
“坐好些,你要是在摔倒了,可就真賴在我營帳走不了了。”
此時天色已經慢慢黑了下來,這個宴會卻沒有要停止的意思,感覺氣氛愈加熱烈了。
當的一聲響起,
在場的所有人安靜了下來,看向這個突兀的琴聲,隻見禾田田此時已經換上一套潔白出塵的衣服,端坐在琴台上,低頭調試著琴聲,
調試完,抬頭朝著眾人看去,淺淺的微笑了一下,
禾田田心知自己的姿色,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算是才氣出眾,未入宮前也是出了名的才女,
眼下抬手彈了幾個音符,嗬,想讓我給你當陪襯,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她調了幾個音,就安靜的坐在那裏,等著冷兮兒的出來,冷兮兒的舞服看著反鎖,她現在應該還在換衣服,而自己這麽早出來,坐在這裏,隻會顯得冷兮兒不知禮數,讓人等待。
所以她現在隻需要顯得更加的耐心和嫻靜。
底下的人都已經開始等著聽上一曲禾田田彈奏的琴曲了,可是隻見禾田田還沒開始,多少都開始麵露不耐,
丞相小聲的問了一下:“田兒,你不是要撫琴嗎?”
禾田田看了一眼自己父親,神情有些擔憂的說道:“父親,女兒是在等冷美人,給她伴奏一曲呢,不過不知道為何,她到現在還沒出來,女兒在等等罷。”
禾田田聲音不大,卻讓周圍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臉上都出現了憤然,到底是背後的勢力不同,一個是丞相的女兒,一個是低賤出身的舞女,哪裏能夠有資格讓丞相的女兒做陪襯,
有看戲的,有為了討好丞相的,誇禾田田溫柔善解人意,丞相樂嗬嗬的摸了摸胡子,
禾田田看到了情況朝著她預想的方向發展,嘴角勾起了弧度。
大概過了半晌,搖鈴響起,這就是冷兮兒出來的前奏。
所有都屏住了呼吸,看著聲音傳來的地方,
鈴鐺輕響,一陣清脆的女孩子的笑聲傳來,穿著輕盈薄紗的女孩子們魚貫而入,如同一群誤入凡塵的小仙女。
手裏拿著花籃,將花籃裏的鮮花撒向空中,一時間香味撲鼻,花瓣落到了賓客的身上,
包括蓮生的位置,都飄下來了幾片花瓣,她伸出手去抓了一瓣,“這個創意出場不錯,真如同謫仙降世的場麵。”
但是這些少女裏麵,並沒有看到冷兮兒,在所有人都在困惑的時候,
有人驚呼的指向天空,一條彩帶從天而降,一道如同蛇腰一般柔軟的身姿纏繞著彩帶下來,一瞬間,在場的人都看愣了。
都真的以為是仙子降世了,那道身影從空中滑落,再平穩的站在地上,
款款彎身鞠躬,露出了潔白的側臉,
饒是見過冷兮兒的人在此時還是感歎她的美貌,異國風情的深邃眼眸,高挺的鼻子,臉上掛著薄紗讓人產生遐想,想要將薄紗扯開露出底下謫仙的真麵目。
“臣妾冷兮兒,為陛下跳一曲祝壽舞,祝福陛下萬壽無疆,福澤綿綿。”
白澤臉色如常,依舊無法探究他的喜怒,隻聽他平淡的點點頭:“有心了。”
冷兮兒輕笑了一下,又看向禾田田:“禾貴嬪等久了,臣妾為了準備好,廢了些時間,請見諒。”
人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費時間是為了陛下,她要是還有意見,就體現出了她氣量小,
於是禾田田笑著朝著冷兮兒說:“妹妹說笑了,開始吧。”
然後坐了下來。
冷兮兒也沒有再說什麽,收回了目光,
朝著白澤的方向將彩帶甩出去又收回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白澤看,柔情似水,仿佛要把他吞沒了,
禾田田則是暗暗用狠毒的眼神看著冷兮兒,
本來之前被她離間對冷兮兒產生怨氣的人看到冷兮兒出來以後,全都被驚豔給掩蓋了過去,
如此打出風頭,禾田田如何能夠不氣,
可是她不能在這個時候示弱又或者是故意出錯,那樣子太明顯了。
於是兩個人竟然很和平的將配合完美結束。
“難怪君王不早朝,偏愛美人暖帳,嗝~”
蓮生一臉酒意的傻笑,笑嗬嗬的端著搖晃的酒杯搖搖朝著場上敬酒。
古溪眉毛擰起,將人手中的酒杯奪了下來,
幾分擔憂:“你喝醉了?”
蓮生將他的手推開,說道:“我才沒有,我可是千杯不醉的。”
古溪看著眼前這個酒味撲鼻的人,吐出來的酒氣噴灑在他的臉上,
看著定是醉的不行了,古溪正在想著要不要將人先帶回去的時候,
蓮生突然停在了那裏,直勾勾的盯著古溪,
古溪不知道她要說什麽,
下一秒,蓮生指著他傻笑:“你比美人還美,爺今晚就點了你了。”
古溪青筋跳動,“美人?我?”
蓮生還是嘿嘿嘿的傻笑,肯定的點了點頭,
然後又開始手慌腳亂的翻找了什麽,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香囊,
不等古溪反應過來就直接塞到他懷裏,“給你,這個是給你的定金,你等著,等我把皇帝老兒搞定了,就有錢了,定將你贖了出去。”
古溪簡直是哭笑不得,不再猶豫,而是立馬將人抱了起來,再不離開,保不準一會兒她還會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語來。
幸好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宴席的最末尾,認得古溪的有不少人,但是能認得蓮生的人很少,畢竟蓮生進宮以後,並沒有在外人麵前出現過。
一開始就有人注意到那個剛正不阿的古將軍身邊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閨女,如此好運,古將軍在一整場宴會沒有看過別人,滿眼都是身邊的女人,
所以都在猜測是不是古將軍心悅的人,這不,他們的猜測徹底被印證,
古將軍動作輕柔的將人抱了起來,女人可能有些微微醉意,有些不配合,甚至還輕錘了兩下古將軍的胸膛。
直到兩個人離去,看到的人都心裏了然,都在暗想,古將軍的好事將近啊,一時間,有人八卦,也有的年輕女眷暗自傷神。
要知道年少成名的古溪也是千萬女孩的夢中情夫君。
被人嫉妒八卦的蓮生此時被果酒帶來的後勁整的腦袋暈乎乎,
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應該是小春,她沒有力氣拒絕,
隻是嘴裏呢喃道:“小春,幸好你來了,我剛剛看到一個美人,改日我帶你去看看,”
然後打了酒嗝兒,
“他真的太好看了,等我有錢了,一定要將他領回家,金屋藏嬌。”
古溪有些好笑,輕聲笑了出來:“都說酒後吐真言,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豪放的姑娘,”
蓮生則是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古溪的臉蛋,
:“咦,小春,你的皮膚怎麽這麽硬,回去我給你敷個麵膜,要知道,臉是女人的第二張臉。”
“好。”古溪心情有些愉悅,沒有想到喝酒過後的她會是這個樣子的,不過,好像一直都是這樣子吧。
“小春,你的聲音怎麽變得那麽粗狂......唔~”
無人可見的暗處,二人影子交錯,隱晦不明,蓮的話被堵在了嘴邊,一個綿長又深情的吻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古溪心想:他不是故意的,誰叫她一直說話呢,喝了酒還如此的聒噪,自己是沒有辦法才吻上去的,
嗯,應該是這樣子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