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吉兆

‘迷’糊中仿佛置身冰雪天地,周遭是耀眼的白雪,唯頂上冰淩倒懸,蒼穹般廬蓋下來,泛著漂亮的藍‘色’熒光。

奇異的是,蘇淺蘭卻絲毫不覺寒冷,反而身上暖烘烘的,似乎被‘毛’茸茸的羊‘毛’毯子裹著般,但這毯子卻是活的,伴隨著呼吸的節奏在起伏著。她好奇的扭頭一看,竟對上了一雙可愛的、漆黑的、圓溜溜的、充滿了柔情的眼睛。

“北極熊?”蘇淺蘭忍不住低喃輕笑出聲,不可置信的凝視著這頭雄壯的、渾身雪白皮‘毛’、毫不可怕恍如巨型抱抱熊般的猛獸。

“你說什麽?什麽熊?”北極熊好像生氣了,暗啞地口吐人言,眼裏閃過危險的氣息,巨大有力的熊臂倏然摟緊了她的纖腰。

“啊……”蘇淺蘭驟然驚醒過來,殘夢全消,赫然發現自己**,正整個緊偎在四貝勒皇太極懷中,那雙漆黑可愛的眼睛此時也不再生於北極熊臉上,而是化成了皇太極幽邃深遠的眼睛。可他的身體熱度真是堪比北極熊,更有一柱火燙,緊貼在她優美的‘臀’線之間。

“皇太極!你……你……”蘇淺蘭滿麵緋紅,想要掙紮起身,憶起昨夜種種,頓然渾身酥軟,輕‘吟’出聲。

“唔!我大概能明白你為什麽非要對我如此稱呼了,皇太極?我喜歡……蘭兒!再多叫幾聲聽聽!”四貝勒語氣曖昧。

蘇淺蘭一滯,“皇太極”三字怎麽給他歪曲成了愛稱?那是他的漢文名字好不?這般想著,頓然咬住了嘴‘唇’不肯再叫。

“不叫麽?”四貝勒斜睨著她,略施薄懲般驟然握緊了她‘胸’前柔軟,生著厚繭的手指挲過紅櫻,趁著她顫栗之機,熊腰一沉,刺進了她早已濡濕的幽狹‘花’徑。

“嗯……”蘇淺蘭竭力忍住到嘴的輕‘吟’,瞪大了眼睛似嗔似怨的望著四貝勒,無聲抗議著他的暴虐。

然而她低估了這個身體的恢複能力,隻不過歇了一晚,處子之痛便已接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陣陣酥麻酸癢,那感覺沿著大‘腿’根部襲遍全身,使她再也抵受不住嬌‘吟’出聲,眼神‘迷’離無法再瞪視四貝勒,反而在朦朧中益發感到對方鼻梁‘挺’秀、星眸幽邃,好不英武。

“皇……太極……”蘇淺蘭意識飄忽,忘記了堅持,下處隨著她貝齒緊合,驀然傳來陣陣‘抽’搐,極樂的感覺瞬間將她送上了雲端。

感受到這一陣有節奏的緊縮,四貝勒身子一顫,驚喜的望住了懷中的可人兒,對方這突如其來的還擊,令得他也險些淪陷。十六七歲的身體果然強勝十一二歲太多,這麽快就適應了**。

“蘭兒!好樣的!”四貝勒忍不住在她耳邊低聲低讚。

蘇淺蘭羞得麵上發燙,恨不能挖個地縫鑽進去,怎麽會這樣,她也太不濟了吧?對方還沒怎麽著呢,她就已潰敗如斯?

望著她慌‘亂’緊閉的雙眸,四貝勒心頭悶笑不已,耐心‘吻’‘摸’著她身上的每一處敏感肌膚,很快又喚起了她的絲絲顫栗。

這次他不再留手,再度將她推上雲端的同時,自己也嘶吼一聲,喘著粗氣徹底、肆意地登上了暢快巔峰。

蘇淺蘭緩緩睜開如絲媚眼,飛快瞥了四貝勒一眼,臉紅紅的抓緊被角縮進‘床’裏,貼欄而坐,聲如蚊蚋的低頭催促:“該、該起了!”

四貝勒目光肆意掃過她‘露’在被外的如‘玉’香肩,微微一笑,不肯就起,卻不料就在這時聽到了外麵的報時聲:“卯時到——”

蘇淺蘭方如釋重負鬆了口氣,四貝勒忽然欺身而上,探手握住她‘胸’前柔軟,攫住她嘴‘唇’深深一‘吻’,意猶未足的在她耳邊低聲吐出了幾個字:“今晚繼續,你,逃不掉!”

還、還來?蘇淺蘭臉‘色’一垮,難不成新郎官也有上任三把火?回味著皇太極的神勇,羞臊間竟升起了一絲懼怯。

這神‘色’落入四貝勒眼中,不由心中得意,哈哈一笑披衣躍下暖‘床’,高喚著“來人”,往隔斷後的官房而去。

蘇淺蘭見不到他的人,臉上的火熱才慢慢消了下來。她前世活到二十六歲,緣聚緣散,男友換了三四個,卻沒有一個能帶給她這般契合愉悅的享受,身體感受是最騙不了人的,曆史上的宸妃能夠後來居上,一舉獲得皇太極專寵,兩人生理上的極度合拍或許也是主因之一吧?

有‘欲’無愛那是禽獸,然而有愛之人若是少了和諧之‘性’,更是一樁極大的憾事,至死不渝的深愛,想來也缺不得這身體之間的吸引!能以處子之身便嫁得彼此深深吸引的人,她卻是何等幸運!

不過……該死的四貝勒把她的衣物拋得那麽遠,她若離開被子下‘床’去取,豈不要丟人現眼?蘇淺蘭隻好無助的隔著幔帳看外麵‘侍’‘女’進進出出,就是不敢離開被單。

過了好一會,才有一隻手撩開幔帳,向她望了過來,滿麵笑意,輕聲地喚:“格格!您能起身了麽?”

“阿娜日!”蘇淺蘭看到自己貼身丫頭的臉,頓然鬆了口氣,可也揮之不去地感到尷尬:“我、我的衣服……”

阿娜日抖開一張很大的浴巾,笑道:“格格,香湯都準備好了!您是不是先用好了再更衣?除了貝勒爺,外頭沒別的男人!”

蘇淺蘭聞言一喜,趕忙挪出被子,就著阿娜日手中的大浴巾自‘胸’以下裹好了一整圈,跟著阿娜日往隔間內走去。這是她的習慣,出汗的話必要洗澡,原以為到了四貝勒府先期肯定得忍忍了,沒想到阿娜日這般體貼有本事,才陪嫁過府便不用吩咐替她解決好了一切。

“阿娜日,還是你最了解我!”蘇淺蘭低聲讚了她一句。

阿娜日輕笑:“奴婢不敢居功,這都是姍丹的建議!”

昨夜‘侍’候蘇淺蘭更衣的兩個貝勒府小丫頭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偷偷打量著這位對洗澡情有獨鍾的新福晉,難怪人家生長在草原大漠猶能有這身細膩水嫩的肌膚,這都是洗出來的呀!

四貝勒剛出官房便看到了那個盛滿熱水的大木桶子,不由微微一愣,以往自己臨幸後院哪個妾‘侍’之後,也沒見誰需要這麽多熱水的,都是一銅盆水擦拭便算,這個蘭兒大白天的竟然還要洗澡?

翻一個白眼轉過身子,剛好迎麵碰上款款進來的蘇淺蘭。她的步態有點點別扭,可是她的兩條藕臂以及兩條纖細的小‘腿’都‘露’在外麵,粉光‘玉’致好不令人驚‘豔’。

“要洗澡?”四貝勒幹咳一聲,掩住心頭魂‘**’,暗暗感到有趣,這位小福晉,害羞時害羞得要命,大膽起來卻也能叫人驚奇不已。

“嗯!”蘇淺蘭點點頭,怕他反對般,連忙加快步子,走到桶子邊上,回頭一看,他還在那裏站著眼勾勾地瞧著自己。

“貝勒爺!您也快去更衣吧!”蘇淺蘭催了一句。外頭一共四個小丫頭,分明就等著‘侍’候這位爺們。

“錯了!”四貝勒好整以暇的望著她笑:“你該叫我爺才是!”

蘇淺蘭生怕水冷了,顧不得再跟他糾纏這個,目光往他身下一溜,暗忖著反正丟人的絕不會是自己,搖搖頭輕“哼”一聲,摘下浴巾大大方方跨進了木桶,將身子整個浸入了熱水。

阿娜日瞥了一眼神情呆滯的四貝勒,忍住笑意向他福了一福,便自走到桶邊,幫助蘇淺蘭擦洗起來。

四貝勒尷尬清咳不已,有阿娜日在,他還真不能不顧堂堂和碩貝勒的麵子,隻好‘摸’著鼻子轉身離去,蘇淺蘭剛才那意味曖昧的一眼,以及驚鴻一瞥的美麗,可是讓他極怕自己的鼻子會流出血來。

外頭四個小丫頭眼睜睜看著蘇淺蘭入內,四貝勒出來,無不麵麵相覷,按以往的規矩,她們送來熱水之後,便該由‘侍’寢的主子親自給貝勒爺清潔擦拭,之後再把她們喚進來‘侍’候穿戴。可現在,這位新福晉全不按理出牌,總不成那事也讓她們這幾個小丫頭給代勞了?

見這幾個小丫頭驚惶的目光不斷往自己身下溜,四貝勒也陡地醒悟過來,身子一僵,趕忙揮手將這幾個小丫頭都趕了出去。

隔間後頭水聲嘩嘩地不住傳來,也不知道蘇淺蘭要洗到什麽時候,難不成還要呆等著她洗好了再出來‘侍’候自己?被那水聲攪得心猿意馬的四貝勒哭笑不得,隻好認命的走到銅盆邊,自己動起手來。暗地裏卻打起了新的主意,要不自己也‘弄’一個大木桶子齊用?還是,幹脆直接‘弄’個能躺兩人的超級大木桶?

‘弄’好了自己,將麵巾丟回盆內,一抬眼間,偶然看到條桌上那一對龍鳳喜燭,一邊一支,居然全部燃燒殆盡,唯有代表他的龍燭還殘存著一小角鮮紅的燭蠟。

“這是……吉兆!”四貝勒心中一喜,兩支喜燭同時燃盡,一對新人必能白首相隨,恩愛到老!隻是……

他深深望了一眼那殘存的紅蠟,自己的年紀比蘇淺蘭要大上許多,可她的喜燭卻最先燃盡,難道她年紀輕輕,卻要先他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