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真情萌動

四貝勒見過一雙‘女’兒,都還不錯,沒病沒災,也都很聰穎,心情正好著,對葉赫那拉氏也多了幾分讚許,覺得她‘挺’會養孩子,便對她也和顏悅‘色’起來,接過茶啜了一口,愜意的點了點頭。

葉赫那拉氏喜出望外,輕擺腰肢走到四貝勒身後,習慣‘性’的給他鬆乏按摩著肩頸肌‘肉’,聲音嬌膩的道:“爺,您看馬喀塔可愛吧?可若是個男孩,就更完美了!爺,奴婢是真想要個兒子呢!您就再賜給奴婢一個兒子吧!兒‘女’雙全,奴婢這一生也就知足了!”

四貝勒享受著她的按摩,心思卻不由自主飛到了蘇淺蘭身上,她的命格高貴、姿容絕世,她生出的兒子該是怎樣優秀?想到深處,‘唇’邊不覺掛出一絲笑意。

“爺?”葉赫那拉氏得不到他的回答,手下一停,疑‘惑’的轉到他麵前,在他膝旁蹲下身子,抬眼向他臉上望去。

“哦!你想要個兒子!”四貝勒回過神來,重複了一句:“嗯,這想法很好!很好!”

“奴婢的心願,望爺成全……”葉赫那拉氏羞澀地低下頭去。

四貝勒注意到她的動作,愣了一愣,回過味來,笑著把她拉起,讓她坐上了自己大‘腿’。

葉赫那拉氏又羞又喜,眉目含情,羞答答地將手伸到自己的領子上,開始解起衣扣來,動作極盡‘誘’‘惑’之能,既緩慢又柔媚。以前也是這樣的動作,四貝勒很喜歡欣賞,她脫去的衣裳越多,四貝勒的目光便越是熾烈,直到騰龍翻身,將她壓倒在下。

這熟悉的動作落入眼裏,四貝勒‘唇’邊的笑意卻是慢慢斂了回去,不知怎的,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蘇淺蘭的麵容來。

不久之前離開她院子的時候,她的神情竟是似笑非笑,玩笑般低聲對他說了一句:“你這隻抱抱熊是很多人的心愛吧!”明明是玩笑話,可為什麽,她望著自己,眼神裏竟透著……憐憫?

‘迷’惘間,葉赫那拉氏已然脫去外裳,身子往前一靠,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將紅‘唇’送了上來,含著他的下‘唇’輕輕‘吮’吸著。

四貝勒身子一僵,忽然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葉赫那拉氏的身體對他竟是全無吸引力量!他連本該有的男‘性’反應都欠奉!甚至,對方身上那股透著媚意的香水味道都讓他生出了一絲嫌惡!

他本來就不是個風流好‘色’之人,但對自己的妻妾,他基本上還是能做到有求必應,然而蘇淺蘭一句狀似玩笑的話,卻挑起了他骨子裏的傲氣!憑什麽,他要成為幾個‘女’人爭奪的玩具狗熊?還有葉赫那拉氏這一‘吻’,竟令他想起了馬喀塔對敖漢的一‘吻’,有股濕嗒嗒的難受勁。

葉赫那拉氏心中得意,漸漸一改過去被動承受、含羞帶怯的保守,大膽熱情起來,可是還沒等她將香舌抵入四貝勒檀口,便整個人都被四貝勒攔腰一抱,直直的放落地上,而四貝勒也同時間閃開她的熱‘吻’,站起身子,整理起略微淩‘亂’的衣袍來。

“爺?”葉赫那拉氏又吃驚又惶恐,睜大眼睛望住了他。

“嗯……生孩子的事,也不必急在一時,馬喀塔還小,再生一個,你會照應不過來!”四貝勒又恢複了一臉沉靜,吸著氣淡然道:“爺如今還在婚期之內,時間已晚,該回去了!你先歇著吧!”

“這、這……是!奴婢、奴婢恭送您……離去。”葉赫那拉氏瞠目結舌了好一陣,等她醒過神來連忙想要挽留四貝勒,對方卻已然大踏步走出了內室,她甚至來不及屈膝行禮。

這是怎麽回事?都已經到了這步,他怎麽又會突然退卻,如此決絕地離去,都沒給她留半點臉麵,完全不顧她的感受?就為了那個新婚之期未過的理由?怎麽可能?他哪裏會是那種謹守規矩的男人?他與前任繼福晉新婚,不也沒等期滿,便留宿在別的‘女’人房中了嗎?

葉赫那拉氏又羞又怒,卻又惶‘惑’害怕,她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紊‘亂’中她最後隻剩下了一樣恐懼:難道我已……姿容不再?可憐葉赫那拉氏做夢也想不到是她破天荒的一次主動趕跑了四貝勒。

大福晉所居的正屋裏,多餘的燈燭皆已熄滅,隻留少數兩三盞昏暗的照夜燭火,方便主人起夜,下人聽到召喚做事不會碰撞。

阿娜日拿著大鎖站在院‘門’處,正要落鎖安寢,忽然看到四貝勒迎麵匆匆而來,不由怔住,險些忘了自己該屈膝一禮。

“還沒落鎖!”四貝勒看到阿娜日,暗中鬆了口氣,麵上便帶出了笑意,也沒怪她反應遲鈍,直接便往正屋行去。

緊跟在四貝勒身後的達‘春’腳步一頓,轉頭笑對阿娜日道:“爺今晚還是歇這,不出去了!你——落鎖罷!”

“是、是!”阿娜日心頭大喜,連忙依言走去關‘門’落鎖。看來,格格有的是辦法呢!阿娜日喜滋滋地想著,不由輕聲哼起了小曲。

外麵的大紅喜帳並沒有放下,四貝勒剛進內室,便看到了麵朝‘床’裏擁被側臥的蘇淺蘭。桃紅‘色’的紗羅裏帳、金絲織就的龍鳳紅緞麵喜被、彩線描畫的鴛鴦長枕,更襯得她裏衣如雪、青絲如瀑、皓腕如‘玉’,被子也掩不住的曼妙曲線更叫人恍然領略,什麽叫做美人醉臥!

這樣一幅動人的美景,忽然令四貝勒心中熱乎起來,一股溫馨甜蜜的感覺在‘胸’臆間流淌,這,是他的新婚!是他的新婚妻子呀!

阻止丫頭們喚醒蘇淺蘭,放輕動作、禁止出聲,四貝勒終於完成更衣擦臉的工作,趕走全部下人,坐上龍鳳大‘床’,伸手放下了幔帳。

蘇淺蘭很累,學習、轉錄數據和建賬,全都是極為耗費‘精’力的工作,再加上經期已至,渾身乏力,她早已支撐不住。

四貝勒一眼看到她枕邊的‘女’真文字書冊,油然生出了幾分悔意,若不是他這般急著將內宅事務都‘交’給她來打理,她又何必這般用功,想著早些識字?她大可以慢慢地學著,就像別府的‘蒙’古福晉一樣。

將攤著的書冊收好,再將她搭在被外的右臂放進被裏,四貝勒疼惜地凝望著眼前人兒,她如此聰慧美貌,天下無人能及!有妻若此,夫複何求!他又何必再去理會別的‘女’人,做那人人能搶的玩具?

‘迷’糊中,蘇淺蘭感到身後傳來人體的溫熱,正是經期畏寒的她不由貼了上去,但瞬間,她驟然醒起,四貝勒不是到別院去了麽?怎會……

四貝勒本不想驚擾她,剛要轉身自個兒睡下,卻見伊人‘迷’糊中習慣‘性’的蜷進自己懷抱裏來,不覺心頭莞爾,便也像往常那般,伸手將她整個攬入了懷抱,這動作似乎大了些,卻驚醒了她。

見著‘迷’朦光線中,伊人抬起頭來,張開點漆般黑亮的星眸疑‘惑’欣喜的望過來,四貝勒‘唇’邊笑容頓然加深:“醒了?天還沒亮呢!快繼續睡,別睜眼睛,爺陪著你,哪也不去!”

“爺……皇太極!”蘇淺蘭突然領悟,她贏了!四貝勒果真沒有辦法再去接受別的‘女’人、別的生活方式,又回到她身邊。

後世有研究,一個人若是養成了習慣,便很難再改變,而習慣的養成,隻需要二十天持續不斷的重複!

她知道這個原理,並且利用這個原理,在婚後的十多天裏,有意無意地重複著許多細節,她以無聲勝有聲,似無為而大治,她在細細的培養四貝勒的各種習慣,方方麵麵,從玩樂休閑放鬆的方式,到飲食穿著的審美情趣,再到情愛的‘交’融,直至悄悄地、成功地滲透。

雖然按照後世的判斷依據來看,無論如何她都是個‘插’足了人家家庭的後來者,贏著有點不太光彩,但在這個時代,她才是四貝勒明謀正娶的妻子,其他‘女’人都入不了宗碟,不是麽?

“皇太極!皇太極!”蘇淺蘭囈語般輕喚,毫不遮掩神情語氣裏的欣喜快樂,投入他的懷抱,宛如撒嬌‘弄’歡的幼狐。

“蘭兒,別玩了,惹火了爺你要不起!”四貝勒被她喚得情‘迷’意‘亂’,小腹中似有火起,趕忙意含警告地啞聲勸阻。

“咭!”蘇淺蘭一聽,更覺得意,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形肆意起來,也偎得他更緊,一麵模糊不清地呢喃著:“皇太極,我喜歡你!”一麵調皮的解了他的衣扣,尋著他火熱的‘胸’膛,輕輕‘舔’了下去。

四貝勒從未聽過如此惹熱真切的甜言蜜語,更不曾享受過這般大膽的撩撥,頓覺麵赤耳熱,呼吸也重了起來,忍無可忍地撕開蘇淺蘭前襟,探手握住了她‘胸’前的飽滿。

若是往常,蘇淺蘭早已羞得避之不及,躲入被子深處,但此時,她卻隻是紅著臉,非但未避,反而往前一送,將一對‘玉’兔都擠進了四貝勒‘胸’膛,強烈的刺‘激’,差點令四貝勒理智盡失。

“蘭兒你……你在玩火!”四貝勒一語未畢,便捉到了蘇淺蘭眼裏的一絲戲謔,驟然醒悟,這丫頭分明就是吃準了自己不會在這種時候來真的,才敢如此放肆,故意著呢!

四貝勒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液,不覺發起狠來,咬牙切齒地一把捉住她的雙手,深吸口氣,將她的手引向下麵,覆上了胯間的火燙……他從未如此做過,但現在,他卻終於將這男人的弱點‘交’到了對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