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五話 正義不過是*的玩具
但偏偏zaft做到了,數萬人的艦隊,在開啟了艦載“奧丁”裝置的情況下,大搖大擺的就當著這些迷你探測裝置的麵全速通過,一路上的巡邏隊,連向基地發布緊急通訊的時間都沒有,就被艦隊的齊射打成了渣滓,zaft幾乎是一路衝到*發射點的。
用偷襲來形容這場作戰,似乎不是很貼切,也許這應該叫強襲,但是不論如何,因為這種新型裝置,“空間烈獄”飛彈以及新型核同質異能素彈頭和中子聚爆彈的投入,zaft得以在摔破了所有地球軍事評論員眼鏡的情況下,以最小的代價,把“新世界樹”給毀了,而且毀的相當徹底,完全無法修複。
這也是第四次世界大戰中,所有有記載戰役裏,單方麵傷亡率最小的一場戰役。
不過,對如今的我而言,他隻知道有一個重大的問題,擺在了他的麵前。
雖然說是摧毀了“新世界樹”,也幾乎全殲了外圍守軍,但這不表示,自己都把敵人消滅光了,實際上,真論人數,zaft依然是劣勢。
前麵也說了,“新世界樹”修建的相當變態,比當初“創世紀”更為先進的新一代相轉移裝甲做外壁也就不說了,即使被核彈所摧毀,主體遭到嚴重破壞,但依然有著近乎於海量的敵人因為尚在要塞中而得以存活。
作為大西洋聯邦在l3最重要的據點,從它修建好以來,大西洋便一直通過巴拿馬朝這裏投放兵力,長久時間的積累,以至於這裏的軍力達到了一個相當可觀的地步。
早在“空間烈獄”襲擊基地之前,因為數百支小型巡邏隊忽然音訊全無,整支基地其實就已經處在戰備階段,大部分人早已進入戰艦,處於待發狀態,這對他們形成了很好的保護。
畢竟基地指揮官很確定是zaft動了手,他隻是無法確定zaft要從哪個方位,以及什麽時候動手而已。
不得不吉爾伯特和我都是非常惡劣的家夥,在大西洋聯邦宣戰之後,他們就派遣精英小隊不斷的開始騷擾“新世界樹”的巡邏隊,基本上每天,都有巡邏隊消失,但卻又不讓大部隊進行真正的攻擊,隻是不斷的騷擾。
為的就是讓對方的指揮官,無法確定自己真正的攻擊時間。他這個有些老套的戰術,其實還是很好用的嘛,
因為基地指揮官一時的判斷失誤,因為“奧丁,空間烈獄”甚至是核同質異能素彈頭和中子聚爆彈彈頭的投入,又因為,總之,太多太多的原因加起來,使得zaft首戰告捷,而且是大捷。但管你是多大的捷,尾巴還是要照收的 。
“敵人投降了?” 旗艦艦長有些驚訝的看著其他艦長向他發來的通訊,“是了,這種情況下,即使他們活下來了,也喪失了戰鬥意誌和作戰的能力,不投降的話,也隻能戰死為止了……”
艦長臉上浮出了一絲微笑。
使用核彈實在非他所願,但身為軍人卻不得不服從命令,如今敵人肯投降,自然是再好不過,少造殺孽,功德無量嘛……
“穆邇艦長,你似乎很高興?”
“咦?”有些詫異的回過頭去,穆邇艦長並沒有在這位年輕指揮官的臉上,看到任何高興或者說是放鬆的表情。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戰鬥還未結束,要慶賀和歡呼的話,戰後再做吧。”
“閣下……難道你要……” 穆邇艦長“呼”的一下站了起來,他忽然想起來了,眼前這個指揮官的名聲…
他並非沒有聽過,整個艦隊的人都知道,可不論是這些新兵,還是他,都更多的願意相信那隻是聯合軍的抹黑宣傳,而且她也很難把這個年輕的過分了的少年,和“屠夫”這樣的詞匯聯想到一起。
很可惜,她的主觀意願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在這個瘋狂的時代,卡西姆這樣的人,很多,很多……區別隻在於,有些人有能力去實現,而有些人沒有。
“穆邇艦長,您該不會,要我接受這些人投降吧?”我歎了一口氣,他又不是殺人狂,可以的話,他連軍人都不想當。
可這是他能決定的嗎?
接受投降?那好啊,從聯合軍的規模去估計,這留下的人,怕是比自己這支艦隊的人還多!難道要養他們到戰爭結束?plant最緊缺的資源是什麽?就是糧食!
不養也可以,那就是放他們走,但那可能嗎?放他們離開,然後讓他們整頓完畢,又抄起武器來和zaft交戰,腦子有包?
這樣一來,便隻剩下一個處理的辦法――殺光!
??不是不可以接受投降,但plant現在絕對沒有多餘的資源去供養這麽多俘虜!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戰爭就是這樣的玩意,戰場上根本輪不到你發慈悲,戰爭的本質,就是大量殺人,沒別的了……
“閣下!這些人已經投降了,根據國際公約……” 穆邇艦長覺得自己有必要阻止這種瘋狂的行徑,至少,也應該給予建言。
“國際公約?國際公約啊……去他媽的國際公約!”我忽然暴怒!狂暴的吼聲幾乎響徹整支艦隊的內部頻道……
“誰還在乎國際公約!?是我們?還是大西洋聯邦!?在乎國際公約,會朝民用衛星丟核彈!?會對地球使用‘創世紀’?穆邇艦長你也是一名老兵了,不要自欺欺人了,好嗎!”
“你知道養這群人,需要耗費我軍多少糧食?以後敵人一投降,我們就要接受,那還打什麽仗!?幹脆zaft解散了去集體種地來養他們不是更好!?”
“戰鬥一開始,就沒有什麽投降一說!軍隊的工作就是殺人!不是做慈善!我們沒能力,也沒有義務將民眾辛辛苦苦生產出來的糧食拿去喂養敵人!這些人既然不能放,那就得殺!殺個幹淨!”
一陣狂吼下來,整個zaft軍內部頻道都是鴉雀無聲,而看著我無比猙獰的麵部表情,整個艦橋,包括穆邇艦長在內所有的人,都是臉色慘白,心底冷氣直冒……
“什麽叫打仗!?就是殺光對方的人!搶光對方的東西!毀滅對方的城市!戰爭不是玩遊戲!什麽仁義道德那全是放狗屁!人都死了,還講什麽道德!?敵人是人嗎?那是豬狗!是牲畜!把敵人當人,還打什麽仗!?”
站在的艦首。透過艦窗的雙眼,靜靜的注視著近在咫尺的要塞中燃燒的火光:
“反物質殲星炮準備!”
“此戰,我軍不接受敵人任何形式的投降!這是命令!”重新在指揮官席上坐了下來,我這一次直接通過內部頻道下達了命令。
反物質殲星炮的炮光瞬間就化為一道紫色的光束,呈現出螺旋般的狀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瘋狂的向新世界樹要塞破空而來,速度之快,不可估量,所到之處,到處是一片大破滅的景象,幾乎瞬息間,就已經出現在新世界樹要塞外麵。
那紫色的光束直接就出現在新世界樹要塞外,毫不客氣的以一種無比狂暴的姿態,凶悍的轟擊在那新世界樹要塞殘破的外牆之上,光束呈現出螺旋狀態,如同是一座高速旋轉的鑽頭一樣,瞬間絞碎,撕裂開。
鏈式裂解的恐怖威能,沿轟擊處一路蔓延到要塞,將整個要塞撕成碎片!裏麵的人和物,沒有一個逃了出來!雖然裂解光線已經消失,可是要塞內部的爆炸卻從未停息。裂解到最後,整艘艦將變成一個赤紅的大火爐,焚光一切人造物!
很多人都不理解我為什麽還要下第四道攻擊的命令,明明對方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能力了,還要如此的趕盡殺絕?是不是太過狠毒了?這讓許多剛踏入戰場的年輕士兵在心中,在對修充滿尊敬的同時,也都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的恐懼。
我也不在乎他們理解不理解,反正,對於罵名他已經背負的足夠多了,債多不壓身,也不外乎再多一個凶神惡煞的名號。而能夠理解修這種做法的,至少少數幾個從上一次大戰存活下來的艦長。他們最清楚,承受著壓力最重的,正是下了這道命令的我自己。
“艦長,打掃戰場這些後續工作就交給你了。”修從指揮席上站起,走出了艦橋。
“是,閣下。”看著這不算偉岸,但是卻挺拔,充滿了孤寂的背影,艦長不由得肅然起敬。
首戰便獲得了大勝利,但是修卻沒有自己意想之中的高興。
一個是因為結局在意料之中,另一個,則是我心中真的沒有一絲名為喜悅的情緒。
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身上仿佛要勒到窒息的軍服扯下,隨手丟在**,然後走進衛生間,打開了水龍頭。水龍頭裏的水因為沒有打開增強重力的裝置而四處飛散,弄濕了修黑色的背心,讓他微微感到一陣的涼意。
輕輕的衝了把臉,抬起頭來,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臉,我忽然感覺到一絲的陌生。
我雖然被人稱為“屠夫”,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屠夫,他之所以狠下心來,非要將這裏所有的聯合軍殺盡,是有不得不這麽做的原因的。
這個原因,就是大西洋聯邦政府、logos和藍色斯波菊之間的糾葛。
不論是什麽文化背景下所產生的政客,都有一個共同的喜好。
他們喜歡能給自己帶來利益的人,憎恨會讓自己損失利益,甚至是染指自己手頭的權利的人,尤其是最後一條,那是全世界政客們共同的逆鱗!
logos和藍色斯波菊,就是這麽一個,讓大西洋聯邦政府愛恨交加的存在……
在西方社會,當官的人,特別是當大官的人,那都是有底子的,說明白點,都是大富翁……
尤其是總統這玩意,競爭的過程,其實就是各個利益集團相互博弈,妥協的過程,然後各個行業輪流推自己這個圈子的代言人上去,這是潛規則了。
logos的真正崛起可以說是源於第三次世界大戰,因為他們把握住了當時最重要的行業――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