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庶長子
“戴公公,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林語軒不明所以,連忙低聲問道。
“林大人,不得了了!今日主客清吏司的另外兩位郎中上奏,說林大人您玩忽職守,以致接待使者的禮節禮仗出了大錯。皇上正生氣呢,林大人要千萬小心!”林語軒素來待人溫和,所以戴權也提點了幾句,“大人趕緊想想如何為自己辯論吧!”
林語軒心頭念想一轉,就知道是有人給他挖坑讓他跳下去了。接待使者的禮節禮仗都是跟各司郎中主事一起商議的,要是真的出錯了那也是大家的不是,怎的到了這兩個郎中嘴裏就是他出了錯呢?他握緊拳頭,隨著戴權步入太政殿。
“微臣林語軒,給皇上請安。”林語軒注意到了站在一邊的兩個男子,果然是主客清吏司的另外兩個與他平起平坐的郎中,一位姓楊,一位姓周。隻是他暫時還無法仔細觀察這兩人臉上的表情。
“林語軒,起來吧。”跟隨徒清澤久了的人都知道,徒清澤↑79小說網,m.生氣時不會像別人那樣大動肝火,他隻會坐在那裏,通身氣派迫人心弦。
林語軒也聽出了徒清澤話裏的怒氣,隻是他覺得“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對於他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他自然能理直氣壯。
“楊卿家跟周卿家向朕進言,說你前段時間玩忽職守,以致迎接來朝使者的禮仗未得修繕,行宮也未曾拾掇,你可知罪?”徒清澤冷眼掃過兩個縮在一邊的郎中,挑眉問道。
林語軒見他們兩人瑟縮了一□子,就知道他們心中肯定是有鬼的,便上前一步拱手道:“回皇上的話,微臣並沒有做錯事,請皇上明鑒。”
“你還狡辯!”周郎中第一個站出來與林語軒嗆聲,“你‘交’與工部的折子上絲毫沒有寫上行宮修葺一事,如今使者業已開始進京,此等失誤實在不是我泱泱大國該犯的。微臣奏請皇上,革除林語軒主客清吏司郎中一職。”
“周大人說的這條罪我是萬萬擔當不起。”林語軒一聽這個錯漏百出的指責就想發笑,“回皇上,微臣從未給工部送過什麽折子。修葺行宮一事是微臣親自與工部尚書何大人商討的,戶部尚書劉大人也在現場。微臣與兩位大人商量過後,由劉大人與何大人聯袂上書一封,微臣從未寫過什麽折子。”
“你胡說!”周郎中聽到林語軒的辯解後就開始冒冷汗了,“我那日明明見你拿了折子進工部的!”
“周大人不信的話,盡管請人去問一問兩位大人。”他是拿過折子去工部,但那不過是重新謄寫的資料,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都是徒清澤的心腹,想必不會對徒清澤說假話,“倒是周大人,往常不見周大人去司裏值班,怎的今日到有空進宮了?其實提醒公布修繕行宮一事原也是周大人負責的,微臣不過是見周大人時常不進宮,怕誤了大事才幫了周大人一把,卻不想……”林語軒一邊搖頭一邊用眼梢觀察徒清澤臉‘色’的變化,他已經注意到了,徒清澤眼中開始‘露’出不屑的笑意,便知道徒清澤心中肯定是明了些什麽的。
“我,微臣……”周郎中絲毫沒有想到林語軒真有人證證明自己的清白,眼看著徒清澤要將怒火燒到他身上,便連忙跪下來,嘴裏卻吐不出什麽話來。
楊郎中也沒想到周郎中這麽快敗下陣來,隻能吃驚地等大雙眼不知該說些什麽。
浸‘**’官場這些年,林語軒已經懂得了什麽是“窮寇莫追”,他眼含不屑地看著兩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中年男子,心中卻在盤算究竟是誰要這般陷害他。玩忽職守的罪名可大可小,如果皇帝有心保存他,就會被認為是包庇有罪之臣;皇帝若不能保全他,那麽他與林家的前途也就完蛋了。
“你們真當朕什麽都不知道,真正玩忽職守的人是誰你們都心知肚明!構陷大臣、滿嘴胡言,朕看你們頭上的烏紗帽也是時候摘掉了!”徒清澤不緊不慢地說道,“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私’底下的那些破事兒,從前禮部的銀錢去了哪裏你們心裏清楚。朕原想著你們是父皇留下來的臣子,給你們一條出路也未嚐不可,卻不想你們竟如此心狠,誣陷自己的同袍。既然如此,你們也不必再入朝為官了。”
聽到徒清澤的語調越來越舒緩,林語軒心頭一震,他抬頭看了看徒清澤,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莫名其妙地就打了個寒戰。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直到林語軒一步一步走上內閣丞相的位置,再回首此次事件,才發現此次設局原來要動的人,不僅僅是他……
楊家與周家因為貪吞國庫被抄家後,京中世家又經曆了一次洗牌。皇帝登基不足十年就抄了三個根基頗穩的世家,足以叫朝堂上蠢蠢‘欲’動的人心平靜下來。因為主客清吏司缺了兩個郎中,在繼任人選派下來之前,林語軒就成了司裏最大的官兒了。
隻是此事林語軒卻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一則不想自林如海、林黛‘玉’還有淑儀擔心,二來皇帝隻怕也有心掩蓋此事,給隱藏的幕後黑手一個假象。如果不能把對手一擊即中,那麽就得懂得隱忍。
難得的休沐日,林語軒決定自己出去走走。他許久沒去過巧致齋了,也不知那裏的生意如何,隻記得林鑫提起過,他們已經盤下了隔壁左邊的那家鋪子,把兩家鋪子打通,將店麵擴大。可是林語軒萬萬沒有想到,這鋪子一下子竟擴建了將近一倍。
等柳湘蓮大笑著迎接他進去時,林語軒還是有些暈乎乎:“不過短短一年,巧致齋竟變化這麽大,柳兄功不可沒呀!”
“哈哈,沒把修和給嚇到吧。”柳湘蓮拍了拍林語軒的肩膀,“鑫叔肯定是忙過頭了,忘記跟你講,這鋪子上個月把右邊那個鋪子也盤了下來了,打通以後就更寬敞了。”
這銀樓對林語軒而言原本就隻是個幫補家計的小鋪子,卻不想如今竟發展到如此規模。老一批的師傅已經休隱了,現在在店裏工作的都是他們帶出來的徒弟。柳湘蓮說了,不是沒有學徒學會東西後就自己跑掉到外邊開鋪子,隻是正品永遠都是正品,即便你模仿得再像話,也終究達不到巧致齋的高度。
林語軒拿起一支白銀卷須紅寶石簪,做工‘精’細之餘,他還在白銀卷須尾部看到了“巧致齋”三字,隻是字極其小,若不是他認真檢查隻怕是看不出來的。林語軒輕輕一笑,這個柳湘蓮果然有生意頭腦,有了這個標記,即便出現再多的贗品偽品,隻怕也賴不到巧致齋頭上來了。
“我的主意很不錯吧。我還跟鑫叔商定過了,不同的飾品會由不同的師傅刻上這個名字,並且每隔一段時間換一人,這樣就能確保不會被人模仿得太過了。”柳湘蓮爽朗地大笑。
林語軒看著柳湘蓮俊逸的臉龐,又想起他似乎還未娶妻,便忍不住取笑道:“說起來柳兄也有二十五了吧,怎麽還不成家?”
“孤身一人多自由。更何況我隻是一個沒落子弟,哪有人願意跟著我?”柳湘蓮斟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如今我看著這家鋪子,得空去戲園子唱上幾句,又或者去找我的紅粉知己喝酒聊天,日子別提多快樂了!”
林語軒無奈地搖搖頭。
“不過說起議親一事,倒是有人跟我提起過。”柳湘蓮道,“我之前去戲園子唱戲,認識了忠順王府的一個戲子叫琪官的,他介紹我認識了榮國府的寶二爺。聽那位寶二爺說寧國府的尤夫人有兩位妹妹,其中的最小的那一位因為守孝,如今跟我年紀差不離,問我要不要與之議親呢。”
尤夫人的妹妹?尤三姐?林語軒有些暈頭轉向了。尤三姐不是薛蟠給柳湘蓮介紹的麽?薛蟠如今已經伏法了,又換上賈寶‘玉’這個人來介紹了?又恍然大悟,原來尤氏繼母已經帶著兩個‘女’兒投奔尤氏了,估計賈璉與尤二姐**的事兒也該要發生了。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阻止柳湘蓮娶尤三姐,他可不想發生什麽尤三姐自盡,柳湘蓮出家的悲劇。林語軒偷偷觀察了柳湘蓮,發現他的鴛鴦劍還懸在腰間,就知道這定情信物是還沒送出去的,先安了一半的心,咳嗽一聲以後才道:“那柳兄可是對這位姑娘感到滿意?”
“還好吧。到底我不熟悉寧國府的事兒,也不便多打聽。”
“這寧國府我倒是知道些,柳兄可別忘了我家與賈家還是姻親呢。這寧國府雖說也是世襲官爵,賈家族長便是大老爺賈敬,隻是他素來不問世事的在廟裏修行,”林語軒不屑地笑了笑,“找了幾百個童男童‘女’一起修煉呢。”
聽罷這一句,柳湘蓮就已經開始皺眉。
林語軒再加一把火,道:“至於他的兒子與孫子,都是些紈絝子弟,家風如此,也難怪。”
“看來修和很是看不慣這一家呀。”柳湘蓮挑眉一笑。
“但凡他們能拿出半點讓我折服的氣派,我又怎麽會如此厭惡這一家子呢。”林語軒哼笑了一聲,“時候不早了,我還得回去呢。柳兄,巧致齋就拜托你了。”
“這是自然的,修和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不‘抽’了,好開心~
小暖過幾天就要回家了,好開森啊好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