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沐涵意有興味地審視著馬飛飛:“嗯。”

“我祝你跟季男哥哥幸福。”下一秒,馬飛飛垂下了眼臉,低低的說了一句。

她原本以為她會很心疼,原本以為放棄季男哥哥她會活不下去,沒能和季男哥哥在一起她死也不甘心,可沒想到,當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她的心卻是輕鬆的。

像曾經被壓抑著一塊大石,瞬間鬆下了一般,渾身都感覺氣通力合。

袁沐涵有些錯愕,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謝謝,也希望你能尋到你心儀和心儀你的他。”

這反應也太快了吧,才幾天的時間,她竟然就想通了?

還是想忽悠自己呢!

袁沐涵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更不想去猜來猜去,因為人活著是為了開心每一天的,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總會走,一切隨緣。

一切見機行事,不慌不急,不怒不氣,修生淡定而不寂寞。

馬飛飛見她竟然沒有任何表情和情緒,瞪的驚訝眼珠子:“嗯,希望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未來的那個他會在那裏,長什麽樣子,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心喜歡過陳季男。

她隻知道,當年陳季男考上了大學回來,村長陳大富就給辦了狀元酒,當時轟動了附近幾個村的人都來喝酒看狀元郎了,隨著人們的誇讚,她就覺得陳季男很有才華,不但人長的帥氣而且還很有出息,竟然考上了大學。

心裏默默的對他就有了一股崇拜敬仰的心,開始對他慢慢的產生了關注。

再後來,李大梅告訴她,她是陳家村唯一一個上過初中的姑娘,還是家裏的獨女,他們家在村裏又是富裕家庭,而她又長的漂亮,隻有她才能配得上陳季男,從那以後,她就有了想要嫁給陳季男的心。

漸漸的,這個心,就生了芽,但她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陳季男,從小到大,不管是什麽東西,隻要別人說適合她的,她都會讓自家爹娘都會給她做,給她買,所以當聽到李大梅那樣的話時,她心裏就像落定了石一般,紮了根。

這些年,她跟陳季男偷偷表明過幾次心意,可都被拒絕了。

自家爹娘也找村長夫妻談過,也都被回拒了,之後李大梅告訴自己,她有辦法讓陳季男取自己,於是後麵慢慢的就跟她越走越近。

想想這些年,她貌似是一切都在聽李大梅給自己安排。

“啊!”袁沐涵轉身剛想走,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把逮住肩膀,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她驚出一聲。“你嚇死我了。”

這三哥咋神出鬼沒的,走路也沒個聲音。

“寺廟,怎麽回事?”陳季男將她拉回自己的房間,壁咚在牆壁上,直視著她問道。

袁沐涵閃躲著他直視自己的眼神:他剛才聽到她和馬飛飛的談話了?

此刻的三哥渾身釋然出一股嚴肅的氣息,直擊著她臉龐,讓她不敢與他對視。

因為這件事情她理虧,回來那麽久都沒有跟自家三哥說,抓不住他心裏的想法,於是就擱置了,怕自己說出來,三哥會覺得她殘忍。

袁沐涵愣了兩秒鍾,試探性地想要開口,下一秒。

“當時為什麽不告訴我?要是真被她們扔下懸崖怎麽辦?你是豬嗎?”

陳季男嚴肅霸道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陳季男嚴肅後性略帶溫柔與擔心,語氣放平淡淡地開口繼續說道:“下次不能什麽事都自己擔著,要不然你找男人幹啥用的?”

陳季男:“找男人不就是為了保護你的嗎?遇事都不給男人說,你知不知道要是真出了事你男人心得多疼,多自責。”

袁沐涵聽著聽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還以為自家三哥會怪罪她對李大梅太過於殘忍了些呢,沒想到他開口句句都是關心自己。

袁沐涵輕聲問道:“老公,你不怪我嗎?”

陳季男將她公主抱起,走到床邊上:“怪你什麽?怪你沒有告訴我,你說這個事情該怎麽處理?”

“我……”袁沐涵無奈地白了一眼,然後快速地在他唇瓣上啵唧一口。“這樣可以了嗎?”

袁沐涵見他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翹了翹嘴:“那要不,今晚我把我自己送給你?”

聞言,陳季男立馬紅了耳根,他快速閃躲,抽身站起,去整理自己的書桌,仿佛這樣就可以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這個女人膽子怎麽可以這麽大,居然主動要把自己送給他。

這種事情都是男人們主動的,她到底知不知道啊!

雖然和小媳婦已經同床睡一段時間了,可他們就沒有圓過房,因為還沒有正式結婚,他不想給小媳婦留下自己不好的印象,並且這是一種尊重。

袁沐涵暗自竊笑:就你這樣的,還想撩我!

唉,這個年代裏的人,就是保守,連說一句的話,臉都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袁沐涵偷偷審視著三哥的神情,轉移話題說道:“當時,你被你的好兄弟都叫去了,一個小女孩過來叫我……”

“事情就是這樣,一字不漏。”袁沐涵將當時的情形給描述了一遍開口說道。

陳季男這才整理好自己剛剛緊張的情緒,回頭:“嗯,媳婦沒事就好,你知不知道我剛剛聽你說,我心都快要蹦出來了。”

陳季男坐下來,認真且深重:“以後,不管什麽事,都要跟老公說,知道嗎?”

袁沐涵意外,他為什麽都不問一句要害她的兩個女人?

當然,她跟三哥說的話忽略了小鳥和野狗怎麽出現的重點之一了,她隻是說當時自己醒了,就看到了一隻野狗向她們奔來,於是在逃跑的路上順手撈的馬飛飛,因為馬飛飛離她比較近一些。

其餘的,她根本就沒有說。

袁沐涵抽了抽臉部的肌肉:“嗯,好,對了三哥,陳文怎麽樣了?”

回來到現在一直忙著野豬的事,倒是把陳文給忘了,也不知道那個豺狼到底有沒有起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陳季男聞言,蹙起了眉:“多半是廢了。”

“廢了?”袁沐涵驚愕地開口。

“傷到哪了?”

陳季男側頭看著自家小媳婦一副很是好奇的模樣,不答反問:“你很關心他?”

袁沐涵一個白眼翻過去:“這都是哪跟哪啊!我是關心他傷的夠不夠重!”

這三哥感情還是個醋壇子啊!就那麽一句話,看他臉上的表情,全把自己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