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誰自私自利啊?”陳工忽然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
馬飛飛回過神來,開口道:“說的就是你。”
連錢都舍不得給媳婦花,不是自私自利是什麽?
想空手套白狼啊。
“不是,我怎麽了?我那裏自私自利了?你給我說清楚。”陳工一步步緊逼馬飛飛,最後把她抵在牆壁上。“你是不是喜歡我?”
馬飛飛驀然頓住:“……”
臉上傳來一陣陣炎熱,似乎是被灼燙到了一樣。
“臉紅了,看來是了。”陳工勾起嘴角笑了笑,興致勃勃。
這個女人,仔細一看,也不錯嘛。
“想空手套白狼的東西,誰會喜歡你。”馬飛飛一把推開他,猛然舉起雙手,握住自己的臉瑕。
奇怪,她為什麽要緊張?
陳工:“……”空手套白狼?
陳工思索片刻開口道:“我還沒有那個本事呢,我就是拿繩索都不一定能套到白狼,更別說空手了,謝謝你把我誇的這麽牛啊,簡直不要太快人心。”
馬飛飛目色深濁地看著他,一臉無奈,這個男人,理解能力有問題,溝通有障礙,絕對不能處對象。
她晚上就要找爹娘說清楚,這人是個腦殘!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怎麽了?飛飛妹妹,你在想啥呢?是不是在想咱倆以後的事啊?”陳工難得靠近姑娘打趣地出言,看她眼神呆愣,似乎在想著什麽事情,歪著腦袋一臉柔和地說道。
他就借著陳東來說他難怪處不到對象這句話,以後見到要不是跟他一個姓的,他必定會好好聊聊。
“無語。”馬飛飛翻了一個白眼,開口道。
“哦,我有。”陳工依舊一臉溫柔。
馬飛飛想要抓狂,此時此刻的她,想逃。
“怎麽了?”陳工繼續道。“真喜歡我啊?要不咱倆就趁今天這個大好日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對馬飛飛做著壞心思的手勢比劃。
“新郎啊!你這又是魚頭,又是生薑的,要幹啥啊!”就在這時,徐嬌大聲說道。
把一旁正在挑趣的馬飛飛和陳工跳轉過注意力,紛紛都看了過來。
“哥……”陳歡歡也是很不明白她哥到底要幹什麽,開口尷尬地喊了一聲。
“咳咳,新娘花。”馬飛飛見狀,瞬間把剛剛跟陳工對話的不愉快,通通拋之腦後,開口道。
門口圍堵的眾人,都搞不懂陳季男到底是幾個意思,紛紛歎息。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隻見陳季男將手中捧著,用魚頭,生薑,辣椒,野束花苗,花朵,還有花葉組成插好綁好的花束,捧在手中然後單膝下跪在床邊,對坐在**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說道:“老婆,辣麽愛你,薑來魚生都是你,請你嫁給我吧。”
他出口的聲音,溫柔而磁性,溫文爾雅又不含糊,語句順暢,表情絕倫。
眾人見狀,都紛紛倒吸一口氣,不明白陳季男在做什麽。
“季男這孩子在幹啥啊?他手中捧著的魚頭和生薑,還有辣椒,這婚禮是有什麽忌嗎?”
“可能是吧,咱們以前村裏那麽多人結婚,也從來都沒有這樣過,還給跪下了。”
“你們這些土包子!”徐嬌聞聲,小聲嘀咕說道。
徐嬌又開口說道,不過這一次的聲音比上一句要大一些:“這是代表愛意,傾慕,懂不懂啊你們。”
她從小就生活在縣裏,家裏條件也不錯,於是年輕沒有結婚前,經常出入名門閨秀的生活,多多少少懂一點。
有錢人的生活,吃完了沒事,都喜歡搞創意,另有就是,有錢人的視角要遠高於普通人民百姓,很多都是從書中的文字含義,自打組合,搞新詞匯,新含義,新創新。
有錢人,結婚都是要送花的,而且男方都是要單膝下跪對女方表達出誠意的,這些農村土包子,那會講究這些,隻顧著他大男人主義,自己很了解不起似的思想。
當初要不是她和縣裏幾個有錢人的小姐姐出去遊玩回來,路上喝了一點酒,撞上了她男人,她也不會來到這裏,和這些思想封建的人待在一起。
尤其是七八十的老人,重男輕女。
“是這樣嗎?徐嬌?”有人開口問道。
徐嬌難得有耐心,開口解釋道:“這是一種男孩子對女孩子表達愛意的禮節,而不是什麽婚禮忌,城裏人結婚都是有花的,這農村找不到花,季男就用了這個……也是一種創意。”
徐嬌說道,她雖然知道要送花,單膝下跪隻是求婚的時候表達愛意,今天季男會單膝下跪,想必之前是沒有過吧,所以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單膝下跪。
她雖然知道,但,她卻不知道辣椒幹嘛用的,還有魚頭生薑,這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搞的她也懵。
而另一邊的馬飛飛,已經愣在了原地,包括陳歡歡,也是一頭不解。
陳東來和陳工,在來的路上,已經抓著陳季男問了一番,沒有問出答案,此刻心裏正急得如同鍋上的螞蟻,想要徹徹底底弄個明白。
大紅蓋頭下,雖然看不見,但,袁沐涵已經猜到了三哥現在手中的東西是什麽了,她有那麽一絲絲的震驚,震驚陳季男居然還懂後世裏,那些愛樂趣的自我表達對愛人的創意。
她顧不上那麽多,輕輕掀開蓋頭,就看到了,陳季男手中用幾根竹釺子插了六個魚頭,六個生薑,六個紅辣椒,還有山上采的山花葉子,花朵,插好組成的一朵花束,雙手遞在了她的麵前。
她忍不住地笑彎了嘴角,伸手接過:“薑來魚生都是你。”
薑,(將)來(魚)生都是你。還是辣麽的愛你。
她能放縱一下,哈哈大笑嗎。
真的快要憋不住自己笑點超低的性子。
這男人是怎麽想到的啊,他要花還不簡單嗎,提前說一聲,從係統裏搞就好了啊。
自己倒是還真把這個事情給忘了,他倒是還想到更完美,更有回憶的方法了,這將是,他們此時最優美的回憶。
“老婆,跟我回家吧。”陳季男被袁沐涵伸去的手,給牽了起來,立馬把新娘子從**抱起,溫柔地說道。
還直接在眾人的視線裏,在她的額頭上,啵唧就是一口。
袁沐涵在眾人紛紛仰慕中,羞澀了臉瑕,把腦袋輕輕靠在陳季男的胸前。
“好幸福啊。”其中一個人出聲吆喝感歎道。
“快,讓讓,接新娘子回家了。”陳東來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