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歡歡著急地應道:“好。”
“芯兒,你甭管他,這是他自找的。”王秀花隨後走進來,開口說道。
要不是因為他,怎麽可能害的小仙女昏睡了三天三夜。
袁沐涵淡淡地說道:“娘,好歹也是一條人命,等他醒了,我跟他好好談談。”
“唉。”王秀花歎了一口重重的氣,心裏說不出的感覺。
“我來吧,你先填一下肚子。”王秀花見自家閨女端來了熱水,知道袁沐涵要替陳季男擦手腳,開口說著就將自己手中的野鴨蛋熱麵遞給她。
“對呀,芯兒,你已經昏睡這麽多天了,先填一下肚子再說吧。”許煙也走進來說道。
袁沐涵看到王秀花眼神中都充滿了擔憂,於是便接下了她遞給自己的碗,然後任由他們去幫陳季男擦洗手腳了。
“三弟妹,我相信三弟肯定不是這樣的人,你們應該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然後坐下來好好談談。”陳文蔚開口說道。
他是真心不想失去這個三弟妹,因為有了她,這個家才會變好,倒不是自己貪吃她的一手廚藝。
許煙聞言,趕緊挪近了自家二弟的位置,伸手偷偷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開口低聲細語地說道:“你少說兩句會死啊。”
這人才剛剛醒過來,就又提之前的事情。
陳文蔚莫名其妙:“大嫂,我說的是真的啊,難道你們還不了解三弟的為人嗎?他怎麽可能會是那種人。”
“你這個腦子到底是咋長的啊!”許煙歪著腦袋看他。
“二哥,不要說了。”陳歡歡提醒道。“等這個節骨眼過去再提,大嫂的意思是怕三嫂承受不住打擊,又要暈過去。”
聞言,陳文蔚這才徹底明白剛剛大嫂說的話,瞬間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袁沐涵默默地吃著麵條,假裝自己什麽也聽不見,其實盡管他們交談的再小聲,她也都會一字不落地全部聽進耳朵裏。
王秀花回頭拉著一張嚴肅的臉,瞪著幾人說道:“你們給我出去!”
許煙這次變的很是看得清局麵,於是就帶著鳳走出去了,順帶還把自家的男人也給拉了出去。
張燕子去泡了一杯蜂蜜糖水端進來,在院袁沐涵放下碗筷的那一刻,遞給了她,帶著微笑說道:“三弟妹,快,把這個喝了。”
“謝謝二嫂。”袁沐涵麵前擠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淡淡地開口道了一聲謝謝。
“以後,不準跟我說謝謝這兩個字。”張燕子開口說道。
袁沐涵:“好。”
這個家的每一個人,對她都十分的好,好到挑不出任何毛病。
她是多麽的希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回到了從前。
心裏的期待,是多麽的盼望,他和那個叫什麽的韓洛陽沒有任何的關係。
但,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又怎麽會送人家木人畫像,還有紙碟。
以他陳季男的性格,如果不是喜歡,他又怎麽會送呢。
這一切,都說不通。
“好了,我們出去吧。”張燕子把袁沐涵吃的碗和,杯子都強行拿過來,對著自家男人說道。
陳文蔚:“可是三弟還沒有醒……”
“這裏,用不著你。”張燕子湊近自家男人,示意性地說道。
他這個男人什麽都好,就是有些時候,腦子轉的太慢了,還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陳文蔚:“可是我……”
“走了,我腰脹,回屋子給我揉揉。”張燕子開口說道。
隨即陳文蔚這才跟著她走了出去。
“三嫂,你先把腳洗一下,別著涼了。”陳歡歡又端來了一盆熱水,不過這一盆熱水是打給袁沐涵洗腳的。
把水盆放在了袁沐涵的腳下,又立刻去尋找了一雙鞋子,放在她的腳:“快泡泡腳,疏通一下筋脈。”
袁沐涵心生暖意,她目色渾濁地看著陳歡歡:“歡歡,謝謝。”
“三嫂不用這麽客氣的。”陳歡歡說道。
袁沐涵:“嗯,好。”
二月的天,還不是很熱,加上今天下雨天,所以光著腳踩在地上還是很冰涼,她接受地洗了腳,穿上了鞋,然後又找了一件衣服穿上。
這時,王秀花已經把躺在**的人擦洗完了。
袁沐涵伸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試探了一下熱度,下一秒,蹙起了眉頭。
這個人,已經燒兩天了吧!
王秀花和陳大富也太狠了吧!這好歹還是他們的兒子,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在院門口淋著雨跪在哪,這心……石頭做的嗎?
“娘,你先出去吧,這裏交給我。”袁沐涵看著短短隻不過三天時間,王秀花就明顯老了一大圈,之前原本沒有的白頭發,也隨即襯托出來,開口溫聲說道。
王秀花帶著複雜的眼神,看著袁沐涵:“好,芯兒,真是委屈你了。”
看著躺在**的人,她的心又怎麽不疼,可疼歸疼,該教育的還是要教育。
她一直都知道,自家老三脾氣倔,遇到事一般都不會開口解釋,他一向都是以行動證明。
因為他說過,相信你的人,不用你去解釋,而不相信你的人,你解釋再多也沒有用,反而在他的眼中,你的解釋就成了自我辯解。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以後,袁沐涵這才點開了係統,找到第三個版本,取出藥箱,從藥箱裏麵拿出退燒貼,撕開貼在了陳季男的額頭上。
隨後又拿出了幾瓶點滴,給陳季男紮上針。
這一切都弄完以後,她跌坐在屋子裏的木椅子上,盡管她之前的體力再好,可已經睡了三天沒有吃喝,身體也有些耗不住倒下了。
剛剛吃了一碗野鴨蛋麵,也不會那麽快就恢複到之前的樣子,身體任然就跟被挖空了內髒的軀殼,空空的。
“陳季男,你為什麽連解釋一下,都不願意跟我說。”看著**躺著一動不動的人,袁沐涵嘀咕說道。
外麵下著傾盆大雨,就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樣。
“小鳥,這幾天,村子裏都有些什麽動向?”袁沐涵撫著歇在自己手上小鳥的衣毛,問道。
小鳥:“那天的事,在村子裏已經傳遍了。”
袁沐涵一點都不覺得驚訝,俗話說的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還是有一定數據的。
“不過,主人不要太擔心,等他醒來以後,一切都可以問清楚的。”小鳥開口說道。
袁沐涵:“嗯。”
希望吧。
……
而村子裏。
在這三天裏,已經徹底炸開了鍋。
無人不在討論著,陳家村,唯一的狀元郎是個天大的偽君子,腳踏兩隻船,在學校裏亂搞一個,回老家又要娶一個的事實。
“你們聽說了嗎?村長家可出大消息了。”
“什麽大消息啊?是又有啥新鮮的事要發展了嗎?是不是要帶著我們致富了啊。”
“你就做夢吧,致富,恐怕這輩子都別想,之前啊,還指望著陳季男,現在看來啊,那個所謂的大學生,也靠不住了。”
“這話咋說啊?不是一切都挺好的嗎?”
“好啥啊好,我聽咱們村裏很多人都在討論,說初三那天,村長家來了兩個姑娘,其中一個還挺著大肚子,說是季男的娃。”
“啥?這事真的假的啊?咱們可不能胡亂編造話題的。”
“黃藍花說的,那還有假啊!”
“你別說,這個事情我好像也聽說了,是初三那天,黃藍花還有另外兩個姐妹去村長家把自己的飯桌清回家,然後正巧給碰上了。”
“天哪!那芯兒豈不是委屈死了啊!”
“可不是嘛,還真是看不出來,那陳季男平常看著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背後竟然有如此不堪的一幕。”